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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流丹擰他的耳朵:“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薛承睿,你騙我回來不止是讓我假扮你女友吧?”連工作都在暗地裡幫她辭了,很明顯,薛承睿最初就是想把她拴在b城,完成他“就地正法”的美好藍圖,這不是半路上殺出了江嶼辰,這傢伙一看情形不對,就想著撤回根據地了。
薛承睿也挺鬱悶的,他這計劃這麼美好,居然夭折在半道兒上了,幸好現在宋流丹還肯給他個試用期,否則讓他灰溜溜的看著宋流丹跟那什麼前男友重修舊好,他不鬱悶到吐血才怪。
宋流丹看著薛承睿的車消失在夜色盡頭,正準備轉身進大廳呢,冷不丁從身後傳來個男聲:“玩得挺開心的?”她幾乎被嚇得失了魂,一扭臉,果真是江嶼辰,宋流丹當即皺了皺眉頭:“你怎麼陰魂不散呢?”
江嶼辰臉色比她也好不到哪兒去:“你不讓我見兒子就是為了那個男人?”
這話宋流丹怎麼聽都覺得不對味兒:“我都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是你自己不肯答應我的條件,我不可能埋顆定時炸彈放在善善身邊兒。這同薛承睿沒半點關係,你別往他身上潑髒水。”
結果她發現她跟江嶼辰的思維完全不在一條線上,恐怕現在江嶼辰的眼裡薛承睿就是阻擋他和兒子親近的絆腳石。江嶼辰盯著她,忽然嘆了口氣:“我已經退步了,你還想怎麼樣?”他那也叫退步麼?宋流丹深呼吸幾次,才穩著心神同他談判:“第一,在我同意你跟善善相認之前,你不準告訴他真相,我兒子還想,經不起折騰。第二,你不準干涉我的私事。”
他們倆站在酒店旁邊的梧桐樹下,燈光很暗,淡淡的灑下來,宋流丹看著江嶼辰蹙起眉尖,一雙眸子裡似乎有掙扎的痕跡,半晌,他才開了口,聲音帶著微微的黯啞:“第一點,我同意。至於你的私事,你做什麼工作交什麼朋友都是你的自由,但如果是談婚論嫁……丹妹,不可能。”
有多久沒聽到他這樣稱呼自己了,宋流丹忽然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她抿著唇角,面色冷淡的看了江嶼辰半晌,她在想,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在做什麼?她撫了撫額角,“江嶼辰,你究竟是恨我……還是愛我?”終於還是問出了口,種種跡象,都讓她不得不懷疑。
江嶼辰亦是一怔,目光深沉的鎖著她,明明那句話已經到了嘴邊,卻還是說不出口。她突然間彎起唇角,彷彿是在嘲弄他的膽小與怯懦,然後轉過身子,一隻腳已經邁步。江嶼辰忽然驚醒似的,探手捉住她的手腕,在她的抗拒下加大了力氣,逼迫她定在原地。“有一點,你說得沒錯,父輩的事都成為了過去,我爸你爸的那些恩怨——都應該煙消雲散了。”
宋流丹覺得喉嚨很疼,深深地吸了口氣,疲憊道:“一直以來,我跟你之間都是由你來掌控。你想回來,我就必須等著你,你想走了,我不敢攔你,到最後,我幾乎都忘了自己為什麼會愛上你。沒有你的日子,我過得很好,至少活得像我自己,而不是任由你擺佈的……行屍走肉。”
江嶼辰知道她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肺腑之言,她想要離開他,並非意氣用事。可是他沒辦法說服自己看著她身邊有別的男人。如果沒有再遇見,就算了。可是上天偏偏又讓他們遇上了。江嶼辰只覺得每一根血管都是涼的,那涼意從他的掌心蔓延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讓人覺得冷,覺得寒。他說:“薛承睿,他給不了你幸福。”
她看著江嶼辰眼底的星光一點點消失,看著他的眉宇間盡是掙扎,繼續說,“薛承睿是不是我的幸福我不知道,可是我想試試,至少,不會比跟你在一起時更讓人覺得辛苦覺得無奈。只要你不打擾我的生活,你想見善善,我不會攔你。”
他彷彿比她還固執:“如果是薛承睿主動放棄你呢?”
宋流丹搖搖頭,露出很堅定的笑容:“他不會的。”
江嶼辰覺得她的笑太刺眼了,她信任薛承睿,這一點認知讓他覺得胸口擁堵,幾乎透不過氣來,他聲音很沉,反問她,“是麼?”
過幾天,善善還是見到了江嶼辰。因為季堯旋出了院又要回山中去,她不喜歡城市的喧鬧,習慣了山中的寧靜,又捨不得善善,宋流丹很是體貼道:“那我和善善陪您到山中去住幾天。”
季堯旋十分開心,而幾乎沒怎麼見過山的善善,推開窗子,望見不遠處鬱鬱蔥蔥聳立著的高山,興奮得不了:“好棒呀!”
季堯旋看見孫子這般活躍的模樣,拉住宋流丹的手輕輕拍了拍:“這幾年辛苦你了,一個人照顧孩子不容易。”
宋流丹搖搖頭:“其實善善很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