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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清晰。“你要我毀婚,跟伯父伯母說一切只是開玩笑?你太天真了,寶豔,婚姻不是兒戲,這是何等的大事,怎麼可以說是開玩笑!”
“拜託,這關係著我們一輩子的幸福!你明明不愛我,怎麼能忍受——”
“你要我跟你說幾次?誰說我不愛你?我愛你愛得發狂;每天夜裡都夢想和你溫存,甚至連走路、工作時,腦中想的都是你。我愛你,寶豔,我一定要跟你結婚,佔有你,讓你想的,唸的,愛的,都是我——”
“住口!你怎麼可以隨便說出這種話?我們根本就是陌生人——”
“誰說我們是陌生人?錯了!寶豔。三年了!我暗暗戀著那個叫”張笑豔“的女孩已經三年了。從我第一次聽到她的名字我就愛上她了。有一件事你並不知道,當年看過鍾立文的寶貝的人其實有兩個。沒錯,我就是另外一個。我和另外一位同事恰巧在半路遇見,因此和他一同跟蹤了鍾立文。當時我並不知道他在跟蹤鍾立文,他只是問我想不想見見鍾立文的寶貝……”
“你騙人!”張笑豔不由自主地搖頭呢喃。
“我沒有。我還知道鍾立文結婚那一晚。你躲到洗手間裡哭泣了。你哭得好傷心,我……我——”
“別再說了!”
“為什麼不讓我說!”趙邦慕不肯住口。“你以為我們同時搶計程車是偶然嗎?不!寶豔。我隨時都在看著你,注意著你——看著我!寶豔,我對你的心,難道還不夠嗎?”
“別……別……”張笑豔軟下了身子,不敢相信耳中聽到的事實。
“趙邦慕!你對豔豔怎麼了?”鍾立文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一下子拳口併到,揍了趙邦慕一記,趙邦慕的臉立刻腫了起來,同時流出鼻血。
趙邦慕用手背抹掉鼻血。狠狠地盯著鍾立文。
“你好像神智不太清楚,鍾立文,別忘了她是我的未婚妻!”
趙邦慕還鍾立文一記右鉤拳,頓時鐘立文也血流一面。
兩人拳腳相向,打成了一團。張笑豔單站在一旁呆掉,忘了勸解或者任何阻撓。
等她回過神,大門口早擠滿了人,有人將鍾立文和趙邦慕拉開。兩人都鼻青眼腫,身上也多處掛彩,可是旁人問起滋事的原因時,兩人卻全都抿緊嘴不肯開口。
“你知道怎麼回事吧?”有人轉而問張笑豔。
“放開她,不關她的事!”趙邦慕和鍾立文同時暴喝,兩人臉色皆鐵青得難看透了。
他們這聲暴喝把旁人嚇呆了。溫文儒雅的鐘立文,和遇事輕佻不在意的趙邦慕,從來不曾對任何人或事,露出這樣兇狠嚴厲的臉色。但也因為如此,大家馬上猜出事因是為了張笑豔。
“立文……趙邦慕……”張笑豔惶恐了,不知如何是好。
“沒你的事,你快走吧!”鍾立文粗聲趕她,趙邦慕也不理她。
她知道他們這是在保護她,免得在這裡受別人眼光猜疑的傷害,可是她的歉疚卻讓她動不了腳。
趙邦慕索性離開,自行進去敷藥。鍾立文也丟下現場,跟著進去敷藥。
他們一走,聚在大門口的人群也一個個走掉。剩下張笑豔在那裡,恍恍然了好一會。
“怎麼回事?他們兩個怎麼會為你打了起來?”先前在醫事部門遇見的那個女孩小聲問。
張笑豔沒有迴避,反倒清朗地笑說:
“為我?弄錯了!趙邦慕說泰森是本世紀最偉大的拳王,鍾立文卻堅持還是阿里的穩健厲害。兩人意見不合,辯著辯著就打了起來。我插不上手,只好遠遠站在一邊,免得成了他們出氣的沙袋。”
張笑豔是出色的演員,編起劇來也毫不含糊。她沒等對方有任何反應,就踏著步子走開。
她專心地數著腳步,思緒還是亂紛紛的,乾脆隨便席地而坐,想穩定心神。
趙邦慕那番話,實在讓她大吃一驚。怎麼可能?她實在不相信趙邦慕說的話,也不相信他真的愛她。
“不可能的!”她不停地搖頭,直到覺得昏眩了才停止。
那些話對她而言並不是毫無作用——甚至可以說是一種衝擊。如果趙邦慕真的如他所言那樣地愛著她,那她,她……
愛情是微妙的,它會尋找任何縫隙去滲透它想侵蝕的任何一顆心。
張笑豔的心早在不知不覺中受了侵蝕,因為還沒有腐化成沼熱,也就散發不出愛的氣息。可是,她的心,到底已遭受到了趙邦慕播下的愛菌的侵蝕。
細菌,是以等比級數成長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