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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罵家偉是個瘋子,要把他殺了。張家偉被抓住頭髮疼得不行,大叫了一聲。迅速從口袋裡取出彈簧刀捅在了王培天的肚子上,然後王培天一陣慘叫,就這樣王培天都沒有放棄掙扎,手還繼續拽著王培天的頭髮,家偉就像發了瘋似的一連在他肚子上捅了好幾刀。直到王培天沒有力氣掙扎,手也鬆開了,眼睛瞪得老大,嘴裡邊湧著血邊還咒罵著張家偉:
“你個雜種,老子要殺了你。”
張家偉看到王培天還在罵他,抓起刀子又往王培天的肚子上捅了幾刀,直到王培天不說話為止,王培天就這樣被捅了不知道多少刀之後,死了。
這時,張勝輝已經不能專心地開好車了,他一直注視著後面所發生的一切,有時透過後視鏡觀看,有時轉過頭瞟一眼。他覺得還是透過後視鏡看要好一些,像是在看一場電影。也因為自己頭一次看見這麼難看的死人,轉過身看就離得太近,簡直有些噁心。他從後視鏡看見王培天的眼睛瞪得很大,彷彿是在看自己,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看見王培天臉色慘白,嘴裡都是血,還在不停地往外流,肚子已經捅了一個大窟窿,血也在不停地往外湧,衣服上、褲子上、還有手上全是血。他還看到往外湧的腸子,連腸子也被捅破了,一股刺鼻的糞便味兒。他很噁心這種味道,差點沒嘔吐出來。
他埋怨張家偉在王培天的肚子上捅了那麼多刀,完全沒這個必要,如果真要捅那麼多刀,也可以換個其他部位啊,那樣車裡的味道也不會讓人這麼受不了。
而家偉呢?他在整理被王培天抓亂的頭髮和衣服,並不在意車裡氣味兒有多難聞,他躺坐在座位上,顯得很疲憊,身上也全是血,特別是手上,手裡還握著那把刀,他點了根菸猛抽了起來。
“第一次親手殺人,感覺還好。只是有些狼狽,應該做得更漂亮些,你呢?”
“還行。”張勝輝答道。
接著,車往海邊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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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海邊夜景真美
張家偉和張勝輝兩個人沒有多說話,張勝輝認為車裡的氣味實在是難聞,把身邊的窗戶開啟都無濟於事,他們也不想在路上耽擱太久,害怕在路上出了什麼茬子。張勝輝猛踩油門,沒過多久就到了海邊,在與徐海平約定好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們倆下了車,張勝輝一下車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驚呆了,他想的,怎麼會有如此美麗的景色,明晃晃的月亮掛在天空上,星星繁多,而且還很近,都快要掉下來了似的,他望著眼前海天相接的寬闊海面,感受著涼爽的微風,沒忍住深深地吸了口氣,整個身體都感到很輕鬆。
徐海平想要連夜乘船跑路,早就在不遠處等著張家偉他們了。他看見平常自己開的那輛車,認定事情已經辦妥了,就揮手,壓著聲音喊張家偉,自己小步的跑到了張家偉身旁。他們一見面,徐海平就往車裡瞅,他走近看到已經被捅死的王培天,差點沒吐出來。嘴裡小聲唸叨:
“太狠了,真他媽殘忍!”這讓他看到張家偉的眼神都很害怕。
“那既然事情都已經辦妥了,那剩下的五十萬……”徐海平說話很小心。
張家偉從車裡拿出皮箱,放在手上,用手拍了拍。徐海平以為這是讓他去拿錢,他就伸手向張家偉靠攏,不料,張家偉順勢往後退了一步,順手把皮箱扔到了車裡。
“錢…我可以給你,但你得保證此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今天你出賣自己的老大,誰知道哪天你會不會出賣我們。”張家偉說著,打量著面前的徐海平。
“這個當然,這個事情說出去對誰都沒有好處,我也會沒命的。”
徐海平感覺到,張家偉對他缺乏信任,還感覺自己可能有危險,他低三下四地求著張家偉一定要相信他說的話,並還說自己出賣王培天並不是因為錢,是因為王培天搞了他老婆,還說自己不會因為一點錢就讓自己以後過著東躲**、隱姓埋名的日子。
不管徐海平怎麼說,張家偉還是心存疑慮,畢竟這不是一件小事,這事只要走漏半點風聲就會沒命,一定得萬無一失。但他也拿不定主意,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張勝輝,張勝輝面無表情,其實都沒有聽他們談話,他望著天邊,感覺有些累。
張勝輝看見家偉在看他,他就望著張家偉,不知道家偉看著他是什麼意思,便聳了聳肩,轉過了頭望著大海。
這時三個人都沉默著沒說話,張家偉也回過頭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