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武橫行

第1部分 (第3/4頁)

青山村，只是一個籍籍無名小村子，卻是姜雲飛與爺爺相依為命的地方。

踏著晨露，姜雲飛終於來到了自己的家門前，那座土坯壘成的茅草屋甚至比自己離開時候更加破敗了。

看著那破茅草屋，姜雲飛五味陳雜，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爺爺。離開時候風風光光，甚至村子裡面的人都前來送行。而現在回來，卻永遠被學院除名，下場淒涼。

前後的落差，也不知道爺爺能不能接受得了。

“咳咳咳……”

屋內傳來爺爺那咳嗽的聲音。爺爺老早就有咳嗽的毛病，現在聽起來似乎比以前更加嚴重了。

姜雲飛沉吸一口氣，還是鼓起勇氣敲響了那扇破木門。

“叩叩叩……”

“誰啊？”屋內傳來詢問的聲音。

“爺爺是我，雲飛。”姜雲飛的聲音有一絲顫抖。

“雲飛？你回來了？”

門吱呀一下開啟，一個身披單薄破棉襖的老者睜著昏花的老眼看向姜雲飛。

看到爺爺消瘦蠟黃的臉龐，姜雲飛百感交集，撲通跪倒在地，沉聲道：“爺爺，我被學校開除了，您責罰我吧。”

“雲飛，你進來吧。”姜子楓看了一眼自己的孫子，平靜說道。

“爺爺，孩兒不孝，還請你責罰我吧。”姜雲飛長跪不起，早已經淚流滿面。

“雲飛你起來吧，趕了一夜的路，該餓了吧。屋裡還有饅頭，你熱熱吃了吧。”姜子楓咳嗽了一聲，扭頭進屋。

姜雲飛忐忑地跟著爺爺進屋，看了一眼四周殘破的牆壁和淒涼的家境，一顆心更是揪了起來。

原本以為自己進入靈武學院學習，如果出人頭地之後，就可以改善家裡的境況。

可如今……

吃著饅頭卻味同嚼蠟，姜雲飛甚至都不敢看姜子楓的眼神。

看到孫子低著頭吃饅頭，姜子楓摸出煙桿子吧嗒吧嗒抽了兩口，良久這才悠悠說道：“雲飛，你被學校開除的事情，我不怪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

“爺爺……”姜雲飛眼淚又如同珍珠斷線一般滑落，其實爺爺越是這樣，自己心中就越是內疚。

“你是我孫子，我豈能不知道你的xing格。靈武學院中大多是有錢有勢的人家，咱們家境貧寒肯定讓人瞧不起。而我又知道，你xing格執拗，從不向任何人妥協，肯定處處招人嫉恨。”姜子楓嘆口氣道，“其實當個平凡人也沒什麼不好，雖然ri子過的苦點，可好歹要遠離那些爾虞我詐。說起來都怨我，當初應該制止你去靈武學院學習的。”

“爺爺，你罵我兩句也好，是我自己不爭氣。”姜雲飛如鯁在喉。

“雲飛，我不會罵你，你是個好孩子。前兩年，學院來催繳學費，爺爺就算是賣掉了耕牛，也知道根本填不起那學費。後來，我聽人說了，是你夜裡悄悄跑出來打工，這才將學費給補齊了。說到底，是爺爺對不住你啊。”姜子楓也是眼眶溼潤，低頭抽著劣質旱菸。

“爺爺，你別說了。”姜雲飛忽然仰起頭道，“就算是被學院開除了，可我還有雙手啊。做個莊稼漢，我也能養活您。”

即便靈武力一直保持在武童四層沒有jing進，但姜雲飛的力氣可是異於常人。否則，他也不會一拳將武童五層的査克門牙給打缺。

“嗯，只要你想開了就行。”姜子楓忽然急劇地咳嗽起來。

“爺爺，你的病還沒有好？”姜雲飛替姜子楓錘著後背。

“都是老毛病了，死不了。”姜子楓淡淡一笑，然後道，“雲飛，你趕了一夜的路也累了，吃完了就早點休息。”

“嗯。”

……

看著在睡夢中的孫子那自責的表情，姜子楓就一陣心痛。

心中那個巨大的秘密，不知道還能藏多久。

如果告訴了孫子關於他身世的秘密，以孫子的脾氣肯定會想要去報仇的。姜子楓不想自己孫子有任何危險，否則姜家真的是絕後了。

摸出一本泛黃的古籍，藉著昏黃的燈光怔怔地看著上面的文字，姜子楓自嘲笑道：“天下第一丹道世家，呵呵呵……當真是造化弄人。”

“其實，當一個凡人，也沒有什麼不好。這些事情，還是等雲飛大了點，再告訴他吧。”姜子楓自言自語道，然後將那古冊子放進了一個jing致的檀木盒子中。

“何為正道？何為魔道？是非曲直，自在人心。如果正道不仁，那魔道即為正道。切記，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