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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到十里之外,你現在就是想追,只怕也追不上了!”
傅玉琪微微一嘆,不再爭辯,當先躍離小舟,哪知他這微一用力,突覺一陣頭暈,腳落實地,身子搖了兩搖,不禁心頭一驚。
這雖是瞬息之間,但已被陸天霖等看到,三個人先後躍上岸來。
那須大漢,右手一伸,抓住了傅玉琪一隻手臂,滿臉焦急神色,只苦於講不出話。
上弦月光輝如水,反照在傅玉琪英俊的臉上,陸天霖藉月光望去,只見他眉宇間隱隱泛引一層黑氣,輕皺著兩道劍眉,看樣子似很難過。
“聖手醫隱”低聲問道:“琪兒,你覺著哪痛苦?”
傅玉琪淡淡一笑,道:“只微微覺著頭暈,大概等一會就會好的。”
陸天霖閉目沉思一陣,突然睜開眼睛,神色異常肅穆,轉臉問方雲飛,道:“三弟,這附近可有客棧嗎?”
方雲飛抬頭張望一陣,答道:“此地距武昌已五六里路,要找客棧,勢非得趕回武昌……”突然他目光觸到了裡許左右處一片叢林,接道:“前面裡許處有一所年久失修的廟宇……”
陸天霖不待他說完,就介面道:“那是最好不過,咱們就到那所破廟中去!”
方雲飛看到了陸天霖緊張的神情,已知道事非小可,不再多問,當先帶路,向前奔去。
陸天霖回頭囑道:“琪兒,不可再提氣凝神,儘量使氣血松暢。”
當下四人一齊向那廟宇中趕去。
這是一座破落的古剎,規模不大,廟門下的紅漆,已脫落不少,紅白雜陳,十分難看。
進了廟門,是一座數丈方圓的小院子,院中雜草叢生,似是久已無人打掃。
穿過小院,又走了一段紅磚鋪成的小徑,到了大殿,方雲飛晃燃火摺子,只見供案後幾尊神像,也已破敗不堪。
陸天霖讓方雲飛把火摺子一隻只銜接起來,要傅玉琪坐在地上,解開他前胸衣服,道:
“琪兒,你現在試行運氣。”
傅玉琪俊臉微泛羞紅,閉目行功,他自幼追隨“瞎仙鐵笛”修習的先天一元氣功,是一種上乘的內家功夫,氣行三百六十五穴,血轉體內奇經八脈,不大功夫,但見前胸熱氣蒸蒸而出。
陸天霖附在傅玉琪胸前,凝神嗅了良久,皺皺眉頭,替玉琪扣好胸前衣服。
傅玉琪正值行功緊要關頭,狀如坐禪入定,陸天霖替他掩扣衣服,他連眼皮也未睜動一下。
方雲飛低聲問道:“大哥,琪兒中了毒沒有?”
陸天霖點點頭,嘆口氣,道:“不但中了毒,而且還不輕。”
方雲飛聽得一怔,道:“那有沒有辦法救得?”
陸天霖道:“目前還很難說,如果毒氣深入了內腑血脈,那就很難醫了!”
方雲飛垂頭無言,臉上微現黯然之色。
轉臉望那須繞頰大漢,也是一臉惶急,看樣子他的焦慮比方雲飛更有過之。
雖然幾人都沉默不語,但有一種說不出的緊張氣氛,良久後,方雲飛才輕輕嘆息一聲,道:“要是大哥那粒千年雪蓮子還在,定可解去琪兒之毒。”
陸天霖淡淡一笑,道:“如果不救那青衣龍女唐鳳君,我也不會離開松竹坪,只怕連琪兒的面也不會見了?”一語甫落,突見那須繞頰大漢,蹲下身去,右掌伸抵在傅玉琪背心“命門穴”處,兩目圓睜,雙眉倒豎,片刻間,臉上微現汗水。
原來他見師弟執行先天一元氣功,久久不能運轉全身,心頭一急,隨以本身精深內功助他。
要知那須大漢,功力深厚,在傅玉琪數倍之上,這一伸手相助,立見功效,不到一盞熱茶工夫,只見傅玉琪頂門上汗水滾滾而下,先天一元氣功,已遍行全身一週,倏然睜開眼睛,那須大漢也收了右掌,站起身子。
陸天霖再看傅玉琪眉宇間隱泛的黑氣,已然不見,知是被他本身真氣逼散全身,並非被迫體外,眼下幾人,只有他一個心中明白傅玉琪因運氣迫毒,弄巧成拙,反而促使劇毒深入他的全身血道、內腑,增加了除毒困難,療治之望,十分渺茫,只有用金針過穴之法,或能奏效,但傅玉琪一身武功,也要被金針過穴之法,完全廢去。
是以他心中如負千斤重鉛,腦際間盤旋著各種迫療體內毒氣之法,希望能想得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出來,既可療治他體內之毒,又可保全他一身武功。
傅玉琪見陸天霖一直抬頭若有所思的一語不發,微微一笑,道:“陸伯父,你心在想些什麼?兒此刻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