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梭’答應親自走鏢,這才說明,此番請他親自出馬,是請他保護一名帶病的官眷去雲南,但卻又不願說出這位官眷老爺的任所,和官諱,只說送到雲南境內就是,如平安抵達目的地,當再以十粒明珠相酬……”
“聖手醫隱”在旁嗯了一聲,靜心道姑道:“陸兄莫非以為保送一位官眷,何需如此重厚的酬金嗎?”
陸天霖訕訕笑道:“晚輩正是為此事不明……”
靜心道姑,道:“‘子母梭’是何等人物,當時何嘗不起疑心?這是佣金太厚,使他捨不得放下罷了,再者來人說的也很合情理,他說這位老爺平日鐵面無私,作事又是大刀闊斧,不論是在官場,或是黑白道上的人物,都樹了很多狠的仇敵,這次太太帶著千金小姐,去雲南任所,生怕半路為仇家所害,所以要請‘子母梭’張子斌,親自出馬,走這趟暗鏢,張子斌聽他如此一說,也就不疑其他,當下雙方約定,次日絕早在東門城外官道見面,來人再三關照,要‘子母梭’千萬不要驚師動眾,帶一兩個師傅便行了。”
貞兒一向被靜心道姑寵溺慣了的,這時便又忍不住似的問道:“保鏢哪裡有這等保法,怕對方是存什麼陰謀,耍賺‘子母梭’吧?”
靜心道姑,道:“你猜得雖也有道理,但這次卻不靈了,人家可不是想賺‘子母梭’在重酬之下,張子斌答應親暗鏢,當下便交代了鏢,只說因有一好友,忽遭急難,自己必前去相助,第三天絕早挑了三個得力的人手,依約趕到東門外,這時對方已在官道相候,張子斌一看對方已套好一輛大騾車,便先見過那莊稼老者,那老者先在騾車前稟說了一聲,道:
‘張局主已到。’那車子內停了一會,才回出話來,准許‘子母梭’挑簾查驗,這原是鏢行規矩,任你是誰,既委託人家鏢局,就必得尊重人家的行規‘子母梭’由那老者挑簾一看,見裡面果是一位擁衾而臥的官太太,另外一名女僕抱著一個三五個月的孩子‘子母梭’看罷一點頭,對那老者道:‘咱們這就啟程吧!’那老者又向車內稟說了一聲,一揮手,車便啟動。
這‘子母梭’張子斌,乃是湖南雪峰山人氏,家中也並不富有,只有一弟名叫張子誠,在家株守,這張氏兄弟年齡只差一兩歲,面貌生得萬分酷肖,如若遇上生人,根本就無法分辨,這張子誠雖是株守家園,可是武功並不比‘子母梭’差,而且為人尤其狠毒。張子斌護鏢往雲南,正好路經雪峰山,這一晚便到老家,也是合當有事,一歇腳,便碰上傾盆大雨,接連兩天,都不曾停過。兄弟倆閒中竟談到這趟生意,張子誠一推想,覺著縱然是護送官眷,也絕不能一開口就答應這等厚重的酬金,其中必定另有更為貴重的寶物,張子斌一聽,也覺得他弟弟所說極有道理,於是二人貪疑之心頓起,一商議,決定見機行事,表面上一點不動聲色,真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弟兄二人竟用下五門的迷藥,把她們迷了過去,經他們翻箱倒籠的一查,竟發現這女人並不是什麼官府的內眷,而是江湖聞名喪膽的‘九陰蛇母’莫幽香……”
“虯髯神判”道:“莫幽香不是在始信峰被恩師擊落絕巖了嗎?怎的事隔幾年,又在此時出現了呢?”
靜心道姑答道:“莫幽香當確被你師父擊傷落巖,此後經過,卻無人知道,至於何以又在此時此地出現,到如今也還是個謎,不過,此一冒稱官眷的女人是莫幽香,卻是千真萬確之事。”
“金翅大鵬”道:“想不到‘九陰蛇母’竟會落到‘子母梭’兄弟手中,但不知他們怎的處置她了?”
靜心道姑道:“就是因為發現她竟是這女魔頭,他弟兄二人倒反而一時驚惶失措的沒了主張,又想殺,卻不敢動,想留,又怕將來不能善自了結,二人就不免躊躇起來,無意中卻不知怎麼被他們翻出來一部奇書。”
傅玉琪忽道:“想來定是那‘靈蛇寶籙’了?”
靜心道姑道:“正是‘千愚書生’那貽害武林的鬼書,這時武林中許多人都醉心尋找他那三本鬼書,這‘子母梭’兄弟二人,自然也深知此事,一見此書,二人便喜極欲狂,一時利慾薰心,把什麼利害都忘得乾乾淨淨,只顧爭執此書了……”
靜心道姑說到此處,深深一嘆,道:“人到了利害衝突之際,也就是最見性情之時,有的人能犧牲自我,而成全他人,有的人則是利字當前,六親不認,甚至父子、手足也一樣翻臉成仇,這時二人一見這名傳武林的奇書,竟然也就不顧同胞手足,各自存了獨佔的私心,二人一陣爭奪,張子誠竟手刃乃兄‘子母梭’……”
“虯髯神判”為人最是義烈,一聽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