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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師生之誼,自是義不容辭,何況救人乃我等應為之事,到時但聽陸兄吩咐便是。”
陸天霖因尚有許多事情待從速著手,也不多延擱,便告辭出來,逕返“白象崖”。
一連三天“聖手醫隱”全都聚精會神在煉焙藥物。
到了第四天清晨,陸天霖招呼方雲飛去“靜心廬”恭請靜心道姑前來。
靜心到來之後,陸天霖接入茅舍,奉過清茶,便把這醫療之法陳述了一遍……原來“聖手醫隱”雖知“虯髯神判”原是一位豪氣干雲的人物,內功精深,力能斃虎,自己雖曾對他表露過能使他恢復舊觀。
無如他似已灰心,如今諸事備,萬一他不肯就治,豈非白費一場心血。
要強他就範,那更自己所能辦到,因知“虯髯神判”雖中毒變態,但對靜心道姑依然執禮甚恭,是以這才邀請靜心親來“白象崖”勸服“虯髯神判”。
同時“聖手醫隱”還有一層顧慮。
他心想縱然自己估料不錯,但在動手治療上來說,也只是第一遭試驗性質,按藥理推斷,驅除這種深侵內腑劇毒,還有二道難題。
第一,藥力發作,病人必難忍受那種內臟翻騰洶湧的痛苦。
其次,為了要使藥力加速的迴圈於全身經脈,以及驅毒務盡之效,必須仰賴精深的內功加強真元之氣,這個問題,以自己與盟弟的功力,恐難勝任。
而“瞎仙鐵笛”又不在黃山,想來想去,除了靜心之外,實無第二人。
靜心聽陸天霖如此一說,閉目沉思。
少頃,開口說道:“陸兄只管放心,貧道既來,當略盡棉薄,事不宜遲,不知陸兄幾時動手?”陸天霖攜妥應用之物,便一同逕往“虯髯神判”的石室而去。
“虯髯神判”一見靜心道姑到來,躬身為禮。
靜心坐定之後,招手將“虯髯神判”叫到身側,慈目微睜,對他詳察一番,深深的點頭輕嘆。
隨手取過一節枯枝在地上寫道:“陸兄醫術精博,諒汝已知,近來四處奔走,已為汝覓得靈藥,希汝安心聽命,由陸兄與汝驅毒療疾,不可執拗,以免辜負他人一片美意。”
“虯髯神判”茫然環視諸人神色,微微皺眉,不再言語。
這時陸天霖已取出翠、白、紅三支玉瓶,一隻大茶盅,先開啟玉瓶,倒出約二匙白色藥粉,又由翠玉瓶倒出“迷迭香”焙製成的青碧色藥粉,頓時香滿全室,沁人肺腑,又從紅色玉瓶中倒出少許紅色藥末,統統傾入茶盅。
靜心一見忙道:“陸兄,此藥莫非是硃砂嗎?”
陸天霖道:“前輩所見不錯,正是硃砂。”
靜心道姑臉色微變,欲言又止。
陸天霖已看出靜心神情,知她略有疑慮,便道:“硃砂雖含毒性,絕少內服,但有鎮心安神去邪之功,如今用以驅邪安神,乃是對疾之用,而晚輩所用之硃砂,已用甘草、紫貝、天荼、五方草、東流水,諸物仔細提煉,歷五個寒暑,火毒已盡,內服已絕對無礙。”
靜心道姑聽罷,更覺信服。
陸天霖又取出一筒金針,一支玉杯。
陸天霖走託著茶杯到“虯髯神判”跟前,示意要他服下。“虯髯神判”也不遲疑,接杯一飲而盡。
過了片刻,陸天霖示意“虯髯神判”要他平臥床上,轉身對靜心道姑道:“有煩前輩助他一股真氣,好使藥力加速執行。”
陸天霖說罷,自己也盤坐運功,捏住“虯髯神判”左腕脈門,以自身真氣輸助。
靜心道姑也依樣捏住“虯髯神判”右手脈門行功。
兩位內家高手的功力再加上內服靈藥,約有一盞熱茶工夫,藥力已生效用,只見“虯髯神判”臉上、手腕隱見汗意。
又過片刻,陸天霖才道:“前輩且請小息,可讓龔兄自行運氣一試。”話畢,遂示意“虯髯神判”要他自行運動。
直到未牌辰光,陸天霖在針筒抽出兩根四寸多長的細針。
端視“虯髯神判”手掌虎口之處,拿準“少商穴”凝神聚氣,手執細針,只見“聖手醫隱”手指輕捻,那針已沒入二寸有奇。
陸天霖在“虯髯神判”雙手的“少商穴”各砭一針,靜靜注視,直到掌燈時分,才將兩針取出。
同時又衝配了一杯湯藥,令“虯髯神判”服下。
入夜,山風增寒,陸天霖要方雲飛在室內升起一盆松火,一面又脫去“虯髯神判”上衣,叫他俯身臥妥,在背上的“心坎穴”上,植了二針。
直到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