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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她女兒偏偏要找唐一民呢?”
“病鍾離”道:“這全是另外枝節,我也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事後半年,我與我這位三弟,曾再赴武夷山,叩謝‘玉溪真人’老前輩,並尋訪昔日‘玉蜂娘子’息隱之處,已是‘鳳去樓空’了,從此以後,江湖之上,彷佛也就沒再現過‘玉蜂娘子’的形跡,沒想到,二十年後她女兒卻又重入江湖,真是不可思議了。”
貞兒朝“江南醉儒”一望,本想問什麼的,但她眼光觸及紙窗,不由呀的一聲道:“啊呀,你們看,天倒快亮了。”
幾人同時向窗外一看,果見東方現出一絲曙光,遠處江岸晨雞,已是三唱。
“獨臂丐王”望著“病鍾離”、逸塵子道:“天已將明,咱們不太方便,咱老化子可要告辭了。”說著轉臉對“江南醉儒”道:“有什麼事,咱們江邊見。”
“獨臂丐王”一招呼飛鷂子馬騰,但見他左邊那隻空袖子一閃,人已出了窗外,馬騰也不遲誤,躍身追奔而去。
“病鍾離”也道:“客散主人安,我兄弟打擾了一宵,甚感不安,午後當到江岸送行,你們也可小息片刻,我兄弟走了。”說罷燭光一陣閃動,二人已越窗離去。
“江南醉儒”待眾人走後,對傅玉琪與貞兒,笑道:“這幾人都是武林叮噹響的人物,一宵長談,給你們增加了不少閱歷,今天整天也沒有休息,反正咱們午後才有班船,你們趕緊歇歇去罷。”
次日辰時過時“江南醉儒”領了傅玉琪貞兒,來到江邊,走過一家門口,由旁邊迎上一個小化子,滿頭癩痢,兩條鼻涕,貞兒一看,正是昨日要錢那小化子,這小化子一臉憨笑,迎著“江南醉儒”行了個大禮,道:“老前輩,師祖等候你老人家多時,要小的前來領路。”說罷,轉臉向前走去。
三人跟著小叫化來到江邊一家酒樓,小叫化躬身一禮,便自離去,這時因為早飯已過,午餐未到,是以店中甚為清靜,三人上樓一看“獨臂丐王”“病鍾離”已在細酌起來。一見三人上樓,二人欠身相迎。
坐定之後“獨臂丐王”道:“你們離此之後,我也準備就走……”
貞兒很天真的問道:“董老前輩你也要走啦,為什麼不陪我們一同去呢?”
“獨臂丐王”倒很是喜歡傅玉琪與貞兒,笑道:“我也很想和你們一道走走,人多也熱鬧點,不過我這身打扮和你們走在一起,多少有點不便,況且滇北一帶,謠傳鬧得很兇,我先去看看,到底是些什麼魑魅魍魎的在那裡作怪,咱們多少也好有點準備……”
話至此處,對傅玉琪看了看,道:“對了,還有你那師父,據我化子幫的快報說,彷佛也在湖北露過面,還聽說‘東嶽散人’也到過這一帶,照你們的說法,看光景,這唐一民十有九成是為了‘玉蜂娘子’的女兒來的,你那瞎師父也必定是與此事有關……你們此行,好在有這窮酸作主,諒誤不了事,前途我已一路放下樁,如若有事,自然有人會找酒鬼。”
“病鍾離”沉思了片刻,道:“如此說來,說不定小老兒也要出外透透氣了……”
“江南醉儒”晃著腦袋道:“我曾聽貞兒她師父說過,據琪兒大伯父說‘玉蜂娘子’的女兒雖是‘玉蜂娘子’所生,只怕是蛇母龍女,孩子資質不壞,不過孩子知道的事太少,只知死心眼找唐一民,而‘東嶽散人’又是孤傲出名的怪物,怕只怕兩個人全佔不了便宜,如果嚴兄也能為此事出面調停,倒也是一件功德。”
傅玉琪道:“如此說來,嚴老前輩是與我們結伴了?”
“病鍾離”望著“江南醉儒”笑道:“別的事倒還好辦,唯獨高大俠的酒我這帶病的老朽是陪不了,況且我還有點俗務,咱們也只有前途再見了……”
幾人又談了一陣,用畢酒飯,便聽江岸一陣鑼響,航船就快啟錨。
幾人來到江岸“江南醉儒”與“獨臂丐王”“病鍾離”道別之後,便領著傅玉琪、貞兒上了船,又是噹噹一陣鑼響,但覺船身晃動,已離岸駛去。
這一路江面闊寬,船隻也多,頗不寂寞,不一日,到了宜昌,往上江湍轉急,必須在此換乘特製船隻,是以“江南醉儒”便領著二人在江岸酒樓小歇。
驀見窗上人影掠閃,接著窗門一動,眼前一點白光,破窗而入“江南醉儒”右手持杯,左手一抄,那一點白光,早被抄接在手中“江南醉儒”摺紙略一過目,微微一笑把紙納入袖中。
三人登上這長江上游的船隻,直待駛動之後“江南醉儒”方將酒樓手接的紙團,給傅玉琪貞兒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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