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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陸天霖早已有備,微一側身,右手疾伸而出,扣住了他擊出掌勢的手腕。
那盲目怪人在一擊出手後,急喘不停,連聲輕咳,全身顫抖,神情異常痛苦。
陸天霖鬆了他被握手腕,嘆息一聲,說道:“你現在傷勢很重,如再強運功力,即將危及生命。……”
那盲目怪人怒道:“我崔源豈是受人憐憫之人。”說著話又是一掌擊去。
陸天霖就地一個轉身,讓過一擊後,道:“生死雖不算什麼大事,但如你這等無聲無息的死法,實為大大不智,含恨泉下,遺害他人,可謂不仁不義!”
崔源聽得一怔,道:“我技不如人,受傷身死,有什麼遺害他人之處?”
陸天霖冷笑一聲,道:“‘東嶽散人’生性本就冷僻難測‘紅葉谷’隔絕塵世,不準任何人擅入谷中一步,你能和他同住在‘紅葉谷’中,自然是相交極深,眼下你如不明不白一死,這段血海仇恨,就如沉海泥沙,當今之世,再也無人能知事情經過,唐一民歸來之時,想你屍骨早化,以他冷僻性格而論,要查不出事情經過,必將遷怒天下武林,勢非引起一場莫須有的殺劫不可,這算不算遺害別人呢?”
崔源嘆息一聲,默然不答。
陸天霖察顏觀色,已知他心動,淡淡一笑,繼續說道:“你大概把我們都看成故意尋釁的仇人,是以不肯稍假辭色,不錯,我們到‘紅葉谷’確是有為而來,騙借‘人面蜘蛛’目的只在救人!現下已經用過了,特來送還原物!”說罷,由懷中取出置放那“人面蜘蛛”的玉盒,交到崔源手中。
崔源接過玉盒,突然長長嘆一口氣,道:“你說得倒是不錯,只是時間晚了,我內腑已受震傷,兩處要穴亦被人點傷,縱然想活,只怕也活不過三天時間。”
陸天霖亦檢視出他傷得很重,五腑六髒都被人用內家重手法震離了部位,縱有靈丹妙藥,也難挽留住他的性命,唯一的辦法就是用自己獨步江湖的金針過穴之法,穩住他傷勢,不使惡化,延長他的死期,再慢慢思索救他之法。
略一沉忖,定了主意,微微一笑,道:“兄臺傷勢雖重,但陸某自信本身醫術,尚可暫緩兄臺傷勢惡化,但請放心養息,容我籌思根療之法,或能挽回兄臺沉?。”
方雲飛、傅玉琪聽兩人談了很久,始終未提到慧兒一句,心中甚是焦急,忍不住一旁插嘴問道:“‘紅葉谷’遭人施襲之時,難道只有你一人拒擋強敵嗎?”
崔源喘息兩聲,道:“你們可是要問那女娃兒下落嗎?”
陸天霖接道:“不錯,可憐她幼失怙持,父母雙亡,從小由我帶大,這茫茫世界上只有她哥哥一個親人,他們兄妹由小失散,十餘年未見過面,她哥哥得蒙‘瞎仙鐵笛’羅乙真老前輩收到門下,學藝黃山,她亦蒙唐老前輩垂愛,帶來東嶽,半月前她哥哥奉師命在武漢水面,截攔‘九陰蛇母’門下,不幸為‘九陰蛇母’門下豢養毒物‘金翅蜈蚣’所傷,遍天下除東嶽唐老前輩所有‘人面蜘蛛’可救之外,再也無物能夠救得,因此我們不揣冒昧,尋來東嶽,乞借‘人面蜘蛛’以救她哥哥危難。不想陰錯陽差,造成諸般誤會,慧兒情憐骨肉,致多有忤逆之處,尚望兄臺看在她為憐骨肉份上,予以諒宥,免去責罰。”
崔源臉色突然一變,長髮顫動著,答道:“你們走後,我就把她囚入一座石室之中,這幾日來‘紅葉谷’中連續不斷出現敵蹤,我為對付敵人,也沒有抽出工夫去看她,……”
他話還未完,傅玉琪立時介面問道:“那石室在什麼地方?你帶我們去看,你數日未去看她,那食用之物想必早已用完。……”
崔源咳嗽一聲,又噴出一口鮮血,怒道:“我活了幾十年,難道還不知道這件事嗎?
哼!還用你多操閒心?”
傅玉琪心中恨不得立時見到妹妹,不願再和崔源爭辯,強忍下胸中氣憤,笑道:“老前輩可否帶同晚輩,到那石室一行,我們兄妹,已十幾年沒見面了!”
崔源忽的一咬牙,強忍著全腑痛苦,挺身站起,道:“走!……”他剛剛說出一個走字,忽的打了兩個踉蹌,幾乎栽倒。
傅玉琪一伸手,扶著了他的左臂。
崔源一甩臂,怒道:“快些撒手,哪個要你扶我?”
傅玉琪一皺劍眉,忖道:“這人當真是冷傲得很,腳步已站不穩,還要這等逞強。”但他仍然依言鬆了崔源左臂。
崔源手扶竹杖,緩步向前走去,雖然走得很慢,但仍似弱不勝力,雙肩搖晃,步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