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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退!”
徐赤水也喊道:“殺了他,‘俠義堂’裡可升統領!”
郝不喜也叫道:“給雪山派揚威!”
沈虎禪冷笑:“要揚名立萬,你們怎不自己過來!”
話未說完,一個拿鼠棍的漢子,一棍擊到!
鼠尾棍長一丈三尺六半寸,那漢子是雪山派掌門雪山老妖郝不喜的師弟,一棍戳去,已準備好後路,不中即退,而且兩名門徒,已操刀護著他的退勢。
但就在他往前戳的同時,左腳一麻,啪的一響,只見刀鞘已掃中了他。
他心頭恐懼,多於創痛,怪叫得半聲,一口血箭噴出,再無力氣,連棍也撇了手,要兩個弟子扶他才能退走。
這一來,七個攻擊者,出手的不到半招全掛了彩。
沒有人敢再攻擊。
就算有更大的誘惑,還是性命重要。
沈虎禪的“攻者立傷”之氣勢,已懾伏了他們,他們亡魂皆冒的退了下來。
場中又只剩下沈虎禪一個。
一個人在冷清的月光下。
兩條眉毛兩撇鬍子,向著燈光發著亮。
他沒有殺任何一個人,甚至連刀也沒有出鞘,但他卻嚇退了一大群豺狼一般的狙擊者。
他傲然立著。
他那種“誰攻擊我,誰就受傷”的態度,對敵數十人如一人,在圍戰裡迅速作決斷,分出距離先後,大大挫了敵手的銳氣。
他還是重複那句話。
“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們要走了。”
門大綸只說了一句話,徐赤水、丁五姑、郝不喜一齊分四個方向把沈虎禪包圍了起來。
“今晚我們要是給我闖得出去,日後江湖上還掛得顏面?”
沈虎禪嘆道:“你們既逼我動手不可,就怨不得我。”
丁五姑揚聲向溫柔叫道:“溫女俠,你不是來鋤奸的吧?怎麼不過來動手?”
溫柔怔了一怔,道,“我在想……”
郝不喜怒叱:“現在是動手的時候,不是動腦……”
溫柔卻道:“可是,如果沈虎禪沒有犯下滔天罪行,我們又為問要向他動武呢?”
丁五姑冷笑道:“這賊子三言兩語,你就信了嗎?”
溫柔道:“自然不盡信。但是光懷疑不是定人之罪呀。”
丁五姑道:“可是今晚我們若讓這賦子逃出去,顏面何存?”
溫柔道:“我們是為除暴安良而來,不是為了顏面而戰的,”
郝不喜臉漲得通紅,雪峰也似的白眉一聳,“好哇!不識廉恥的賤婦,跟賊人是狐群狗黨……”
溫柔氣得柳眉一豎,寒了臉罵道:“你——原來你們就是這佯辨別忠奸的!”溫柔嗔怒之際,粉臉如酥添上幾分英姿,美目清揚,秀麗入骨,那大漢唐寶牛看似痴了,“哈嗽!哈嗽!”又連天打了兩個噴嚏。
沈虎禪道,“阿牛,你的惡習未改——!”他的話未說完,在他身前、後、左、右的四大高手,一齊對他發動了攻勢!
也許門大綸、郝不喜、丁五姑、徐赤水四人中任何一個心裡都有些忌憚沈虎禪,不敢對他正面攻擊,但四個人合在一起,好膽量決不止於四個豪壯的總和,每個出手的人都有著這樣的自恃:四人合力出手,對手只有一人,武功再高也抵擋不仁,萬一回撲,死傷的也決不會是留有退路的自己。
這四人中,以門大綸馬首是瞻,武功也最高,出手也最謹慎。
只見他雙掌紅筋陡現,“奔雷手”已裂石分金地叉了出去,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早已留下五分力量以圖自保招架。
可是他錯了。
四人出手的一剎那,一柄厲青色的刀光飛起,破除一切障礙,一刀,破空飛起一道血泉,一隻手臂。
刀刃又回到木鞘中。
依舊有談談的檀香氣味。
丁五姑的“五嶽輕雲練”,已擊中了沈虎禪的右踝,還沒有發力拉扯:郝不喜的“劍甲”,六支齊發,甲尖已戳破了沈虎禪的衣襟:徐赤水的點穴撅,離沈虎禪百會穴也不過三寸!
但誰都沒有繼續動作下去。
他們的動作像驟然結成了冰。
寒意來自他們的心中。
他們一招才遞出,主帥已掛了彩,一隻手臂,帶著屈曲的骨骼,暴灑的血光,飛離了身軀,蹌踉後退,臉白如金紙,出刀的人刀已回鞘,毫不在乎的站著,目蘊神光,但連望也不望他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