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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
這就是“神判”祖浮沉。
祖浮沉也是東天青帝的後輩。別的事可能請不動他,但東天青帝的事,只要通知到他就一定不會袖手不理。
所以公羽敬說出租浮沉的名字,雖是人人都不悅,但卻無可駁之處。
“不過,”薛東鄰道:“沈虎禪殺死青帝,乃是至為明白不過的事,又何須勞師動眾,要那麼多佐證作什麼?”
“如果不需要服天下人心,雷大先生又何心請了門、郝、徐、魯,丁、溫六位,以及還有我們三人,並且連青帝遺骸也移米驗屍作證?”公羽敬反問。
薛東鄰無言。
簡易行小心翼翼地問:“那麼公羽兄有何打算?”
公羽敬道:“依我說,把沈虎禪一千人扣押回去,待租浮沉印驗過後,在青帝門及武林同道前開壇議定。”
簡易行笑道:“古之有謂:食君之祿,分君之憂,我說,公羽兄這樣做法,不嫌麻煩一些了嗎?”
公羽敬突然逼視簡易行,問:“你的意思不是不叫我既然在雷大先生蔭庇下,就應該草率大意,判定此案?”
雷肅桐即道:“公羽大俠誤會了,我相信簡公子沒有這種意思。”
“我也相信簡公子不會說出這種話:”公羽敬依然迫視簡易行道:“因為我既然投身入青帝門中討口飯吃,這口飯就一定吃得光明正大,一絲不苟,方才對得起青帝他老人家。”
只聽兩聲大喝,一聲如雷乍起,一聲如琴韻清揚:“好!”喝的是唐寶牛和溫柔。
方恨少也忍不住大聲道:“公羽大俠持正秉公,明鏡高懸,這才是真正的大俠。”
方恨少的讚語引起簡易行的冷笑,薛東鄰橘子皮般的臉上看不出表情,雷肅桐道:“依公羽大俠高見,是先把人犯帶回,偵察後才能定罪?”
公羽敬道:“是。”他彷彿完全沒有注意到旁人的讚許及冷笑。
雷肅桐揚起了半邊眉毛:“公羽大俠這樣建議,未知當事人看法如何?”
沈虎禪道,“既然如此,我願隨公羽大俠返青帝門。”
簡易行截道:“你是待罪之身,理當受縛前往。”
沈虎撣目注公羽敬,一字一句地道:“如果公羽大俠能保我不受人暗算、傷害,受縛又有何難?”
公羽敬在思考,沒有立即回答。
因為這是一個不易回答的問題。
如果簡易行、薛東鄰等人真的要殺沈虎禪,公羽敬是否能以個人之力阻擋得住?
卻就在這時,那個出現時曾以一掌震碎本屋,剎那間,於半空中切斷魯山陰、佔飛虎、猿青雲身上牛筋繩的枯瘦僧人,忽然開口說話了。
“不必了。”
他的聲音如同乾柴撕裂,沙啞難聽。
“我們決一死戰,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第九章深仇大師修羅掌
世間原是按照律法的,什麼人犯了罪,查明真憑憑實據,經過探究會審,便可以依照罪行輕重,施以刑法。
但江湖上有江湖上的規矩。
江湖上的規則不外還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以牙還牙,以血洗血,百不離其宗,江湖上仍然講究恩怨分明,只不守更粗率一些,但也更直接一些。
武林中刀頭敵血的英雄好漢、土匪強盜還有一種自形的律法:以決鬥定生死。萬一技不如人,輸了,因而送掉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這樣子的決鬥,介平於世問王法之外,只要武林雙方願意。誰也阻止不了。
僧人說出這種話,已經不是還恩報師仇,而是明挑生死戰。
這個僧人形如槁木,頭掛一百零八顆玉一般的念珠,灰色淨衣,頭上長有一蓬鋼載似的短髮,口中唸唸有詞,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但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個僧人就是東天青帝第三名弟子,雷大先生的師弟,脾氣如霹靂燥雷,掌力摧金碎鐵,在武林中和青帝門俱極有地位又疾惡如仇殺人如草芥的深仇大師!
深仇大師用火焰一般的眼神盯住沈虎禪,踏前上步,道:“你知道老僧是誰?”
沈虎禪雙眉一揚,如兩柄漆黑的彎刀,向上挺了一挺,沒有回答深仇大師的話。
深仇大師又踏前一步,“我叫深仇,深仇大恨的深仇。”
沈虎禪道:“我跟大師無仇無怨。”
深仇道:“你只有兩種選擇,說真話,我叫你死得乾脆一些,不承認的,我保證要你遍嘗一百零四根骨節被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