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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裡面只傳出來了一個字,一個女人歇斯底里的喊聲:“滾……”
我只好把徐達扶到我的房間。他剛躺下就叫喚著想吐,我趕緊跑到衛生間拿了一個盆子放在床邊。徐達哇的一聲,嘴裡冒起了噴泉,大部分吐在了床沿和地板上。
比剛才更加刺鼻的味道湧滿了整個房間,我真想抓起徐達狂扇幾耳光,但是看到他軟癱癱的醉態,只好咬著牙拿抹布把床沿和地板上的穢物擦去。
我一邊擦,一百聽徐達自己一個人絮叨:“你以為你是誰啊,老子還看不起你呢。臨時工怎麼了?我完全可以讓你變成臨時工你信不信?”
我說:“我信,你完全可以讓我變成千萬富翁,那我就感謝你八輩祖宗。”
徐達又說了幾句,還是類似的話,然後聲音逐漸小了,沒過一會就打起了呼嚕。
等徐達睡著了,我抱了一床被子到客廳沙發上睡覺,卻一點兒睡意也沒有,不管是數數還是繼續在腦子裡放電影,不管是向裡側還是向外側,總之一個小時之後,我還是沒睡著。
索性爬起來,到房間裡開啟電腦上網。
玩了一會兒卡丁車,覺得沒意思,換成CS,還是沒意思。於是開啟鍋頭的部落格,看他的詩歌。部落格已經有四個月沒更新了,最新的一篇文章日期是2008年6月20日,距離畢業還有一個星期,我的思緒定格在鍋頭的一首詩上:
這一年我們忙於找工作和失戀
忙於佔領不同的城市
為了工資卡和脂肪肝
我們在人才市場轉來轉去
躲在圖書館寫情詩的日子
早已經遠去了。約定分手的時間
在夏天,我們各奔東西
彷彿只是為了增進酒量
提高煙癮,我們聚到一起
喝醉之後到醫院打點滴
痛苦的原因和結果都是喝酒
我們還小,一不小心
就失去了年齡。
醉酒之後伏在你的肩上
除了愛情,總有一些別的
兄弟們保重。再也沒有時間
可以透支;再也沒有姑娘
可以一夜親吻,僅此而已
——鍋頭《我們的2008年》
鍋頭這首專門寫給我們幾個哥們的詩歌,讓人覺得好像我們大學四年沒有幹別的,整天只是聚在一起喝酒,其實這是不對的。詩裡的一句是專門寫給我的:“醉酒之後伏在你的肩上/除了愛情,總有一些別的。”
那是兩年前,我們還在長清大學城,鍋頭過生日,準備邀請我們以及王文莉到長清縣城一家川菜館喝酒。為了邀請王文莉,鍋頭守在女生宿舍門口,讓我們班每一個經過的女生上去喊王文莉下來。鍋頭穿一身新買的T恤和牛仔褲,看起來油頭粉面分外清純,每個認識的女生都忍不住誇他今天長得超帥。鍋頭對他們擺個pose:“哥自古以來就很帥。”
最後王文莉沒有下來,只是發來簡訊:“今天陳曉也過生日,她早就跟我說好了,真不好意思。過幾天我給你單過吧。”
鍋頭只得灰頭土臉地跟著我們打一輛車趕往長清縣城。可以想見,那天晚上他醉得一塌糊塗,躺在人家酒店的地上不想走。我過去踹他一腳,他拉住我的腿,指著旁邊一個房間說:“我就睡在這裡。”一旁的服務員一直皺著眉頭盯著我們,我告訴他那是人家酒店裡的服務員小姐睡覺的地方,你睡在這裡算什麼?
鍋頭抬起頭來看著我,嘿嘿一笑,大聲說:“服務員更好,快讓她來陪陪我,今天晚上我就要她了。”
我看了一眼服務員,那個靦腆的小姑娘早就滿臉通紅,呸了一聲,走到吧檯裡面去了。
我說:“別在這丟人現眼了。”讓徐達和另外幾個哥們把鍋頭抬起來,伏在我背上,大步朝外走去。鍋頭還不住的掙扎,倒是不提服務員了,喊著兩個人的名字:“王文莉我愛你……”“陳曉我日你媽……”
段方傑接過話來:“陳曉怎麼你了?”
鍋頭說:“她憑什麼今天也過生日?”
段方傑說:“沒有啊,我上週剛給她過了生日,今天怎麼會又過生日?”
鍋頭無語了,哇的一聲吐了我一背,穢物順著我的脖子往下淌,有的甚至沿著面板和內衣的縫隙鑽進褲子裡面去了。我罵了他一句,沒鬆手,一直把他背上計程車。
看完了鍋頭的詩,開啟QQ,一個線上的好友也沒有,修改個人資料,把簽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