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的寒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還是對我的懷疑,劉樂有很長時間沒來找我。後來我們的關係就逐漸淡了下來,只是畢業前夕,忘了是誰主動約的誰,我們坐在校門口的喜來樂餐館裡,點了幾個菜,要了一桶趵突泉扎啤。
劉樂說這次在一起喝酒以後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我看了他一眼,有點兒傷感,使使勁喝乾了一杯扎啤,說:“我們距離才多遠啊,一個在青島一個在濟南,想見面不是很容易的事?”
劉樂說:“不是距離的問題,而是意識,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事,為什麼平白無故跑那麼遠去見面呢?”
我無言以對。
劉樂畢業後回到青島,經過輪番的考試、試講,後來終於在距離市區一百里外的一所鄉村中學謀了一個歷史老師的席位。
那天晚上,我們坐在海邊一家海鮮廣場的竹椅上,一邊吃海鮮一邊喝酒。
劉樂一點也沒變,看起來還是一副學生打扮。為了見我,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和另一個老師調了課,然後坐班車經過一個多小時才趕到青島火車站旁邊我住的賓館。
兩個人有一搭無一搭說著各自畢業後的生活,劉樂漫不經心地說:“我要結婚了,親戚給我介紹的,我教書的那個鎮衛生院的護士。”
我說:“在一個小鎮結婚生子,這樣你甘心嗎?”
劉樂說:“不甘心又能怎麼著?其實我發現在這裡也挺好的,當真是山清水秀吸風飲露,民風樸素。生活無憂無慮,隔一段時間回市裡逛逛,看看海,回家裡住幾天。我完全能夠預見到幾十年之後的我是什麼樣子,我的孩子是什麼樣子,他會繼續我的道路走下去,像我教的學生一樣,在這個鎮上度過他的童年,然後到外面上大學,說不定還會回到這裡,陪著我老去。”
我說:“你說的很有意思,其實我很羨慕你。”
劉樂說:“每個人的道路不同,你選擇了濟南,在我看來就已經是很大的地方了,但是有些人會用你看我的眼光來看你,他們在北京、上海,在國外的很多大城市,就會覺得你的城市不過也就是一個村莊而已。”
他這麼一說,我就想起蘇月來,感覺一切都是那麼飄渺。
劉樂突然轉了話題:“劉雅倩還好吧。”
我不知道怎麼跟他說,想了一會兒,說:“你指的哪個方面?”
劉樂說:“隨便哪個方面吧。”
我說:“應該挺好的吧,現在還和徐達在一起,在一個雜誌社工作。”我沒有告訴他我現在就和劉雅倩住在一起。
劉樂說:“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但是我還是忘不了她,在她眼裡,我只不過是過眼煙雲,而在我眼裡,她卻根深蒂固。”
我說:“你不提,我已經忘記了你們當初那檔子事。”
劉樂說:“唉,不說這個了,各安天命吧。”舉起酒杯,自己先乾為敬了。
那天我們喝酒到很晚,喝完了酒,離開海鮮廣場,又到一家超市買了幾瓶酒,坐在海邊的沙灘上,聽風,聽海。
海水平靜而有規律地拍打著我們腳旁的沙灘,海的深處是一望無際的暗黑和深邃,岸上近處和遠處綽約的燈光照過來,顯得分外柔和、平靜。
第二天劉樂送我到火車站,我就要走出候車室的時候,他感嘆了一句:“我們以後可能真的見不到了。”
我說:“我記得你以前就曾經說過這句話,怎麼會見不到呢?就像你說的,各安天命吧。總有再相見的時候。” 電子書 分享網站
5、睡了嗎?我睡不著
去報社向領導彙報了一下出差的情況,下班後又和姚啟功、曹爽、韓穎到芙蓉街一家酒店吃飯喝酒,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把包翻遍了,沒找到鑰匙,連續敲了三分鐘門,始終沒有人應聲,於是分別給徐達和劉雅倩打電話,一個不方便接聽,一個無人應答。
透過門簾能夠看到房間裡亮著燈,但是他們兩個都到哪裡去了呢?想了一會兒,最後一次砸門。一邊砸門,就聽見房間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走路聲,劉雅倩掀開門簾,我看見她惺忪的眼神,繼而門開啟了,我閃身進去,問她在幹什麼。
劉雅倩沒說話,她穿著睡衣,頭髮蓬亂,一看就是剛睡醒或者正在睡覺的狀態。我問她怎麼睡這麼早,徐達哪去了。
劉雅倩說:“他愛去哪去哪,關我什麼事。”
我說:“又吵架了?”
劉雅倩說:“我懶得跟他吵。”
我從包裡掏出在青島海底世界買的幾個貝雕,送給劉雅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