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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在接到她的信後連夜趕來,她毀了他心頭僅剩的一點溫暖。
盯著蚩昊一臉的陰鬱,我從他厚沉如大地的黑眸中讀到一種訊息——他在後悔,在失望,在輕蔑。
數年不見,雖然我們和他的聯絡中他從來不談公事,但我們還是透過朝廷瞭解到不少關於他的功績,他剛升為西域元帥,統領了西域數十萬的大軍,也收復了大大小小的少數民族,他的氣勢穩若泰山一般,早已今非昔比,他很忙,讓他為我們做這麼點事情,實在是委屈他了,可是他還是守信的趕來,他的人還是老樣子,沉默,諱莫如深,信守承諾。
“但願你明白你冒了多大的險。”我舒出一口氣道。
“只要值得!”他簡單的道。
“那麼你願意聽一下我們的計劃嗎?”我微笑。
很簡單,我們死,他奔喪,趁機利用手下的親騎夾帶,幸好清歌善於易容——一批人離開,不夾雜在部隊裡是很難的,我們不可能逃得過皇上的眼睛。
說起來簡單,操作起來卻十分複雜,一個環節不對,滿盤皆輸,我曾經想過只要易容成老百姓矇混出去就行了,卻被安聖一口否決——除了清歌和爺爺,我們沒人有足夠的本事掩飾自己的身手,皇上的那些死士一眼便能看穿,何況皇上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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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勞師動眾。”他實事求是地道,“卻讓人完全想不到在這上面做文章,挺好!”
轉了口氣,“真打算走?”
“嗯。”
要走了,把安聖拖進來,把蚩昊也拖進來,實在有點不好意思,可是沒有辦法,計劃是規規矩矩的,我怕事到臨頭有變化,多預防總是沒錯。
真的能夠離去了嗎?想起那天笑起來很開心的皇上,為什麼心頭總有一絲不安在慢慢擴大?
“你懂得憂鬱了,”他突然若無其事的說,“記得以前,你似乎天不怕地不怕。”
我微微一笑,我知道他的意思,我不再是以前的我,那麼他也就找不回舊時的感覺了。
也許感到失落吧,女人總是那麼善變,我已經地地道道貫徹了這句名言。
清歌抱起憶爵走進來,煞影跟在後面,憶爵骨碌碌的眼睛盯著煞影,突然咧嘴一笑,這小子很善於用笑容“勾引”別人,不到三兩下就能收服一個人。笑容成了他套交情的法寶。
煞影一怔,顯然也被憶爵漂亮燦爛的笑容電到,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透過那圓睜愕然的眸子,也看出十分的滑稽來。
蚩昊緩緩站起來,沉入土地的眼神驀然迸出炙熱的烈焰,彷佛沒有看到清歌和憶爵,眼光牢牢地盯住他們背後的煞影。
殺機撲面,煞影轉過視線,電光火石間,蚩昊的手縮入了袖中,而煞影的長刀已經半數出鞘。
之所以兩方沒有在剎那間打起來,是因為我擠在了他們中間抵住了煞影的刀柄,也按住了蚩昊的手。
清歌抱著憶爵退在爭執的範圍外,把狀況完全信任的交給我解決,憶爵眨巴著鳳眼,努力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住手!”我沉聲斷喝。
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
“我認得那雙眼睛!”蚩昊冷冷的道,心頭被白熱的烙鐵狠狠地印下一個一個深刻的傷痕。
出其不意的,被狠狠掀起了還未癒合的傷疤,怎能不痛?
“可是你也應該看到他的變化。”我放柔聲音,不想在這個時候刺激到他們。
雖然事前沒有想到,但是藉此機會化解一段陳年的恩怨,也許是一份意外的收穫。
蚩雅也一定不會希望她最愛的哥哥糾纏在過往的恩怨中,不能自拔,握法重新開始。
狹長的眸子紋絲不動,卻泛出絲絲的難以控制的紅光,如果煞影要動手,我是阻攔不住的,他的功夫,就算我和蚩昊加在一起也打不過他,而清歌抱著憶爵,為了顧忌憶爵和我的安全——其實沒人能夠阻攔煞影。
可是他低頭看看我依然抵著刀柄的手,又看看一邊彷佛深海無波般的清歌,還有揚著笑臉可愛無比的粉團兒,慢慢地,紅光逐漸收斂,慢慢地,將出鞘一半的刀送了回去。
該死的,我忘了,蚩雅幾乎算是間接死在煞影手中,如果不是他的出現,如果不是他那一刀……
別人認不出煞影來,但蚩昊怎麼會忘記自己的仇人?他身為蚩族前族長,完全可以透過氣味,透過一點一滴的舉動來察覺對方。
他的手還是沒有從袖中伸展出來,我怕知道那裡藏有足以致命的毒,煞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