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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沒有再說下去,也許是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也許不應該再說什麼,可是雲夢海卻把他的遲疑也一併帶給了我。
我眼睛一亮,雲夢海就知道我明白了,轉身便走,快得我根本沒有時間問他一個讓我萬分疑惑的問題——
你明明是四皇子雷淵的伴讀,怎麼會替太子九天捎給我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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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第一個晚上,我就失眠了。
沐浴過後,我散著頭髮,身上再沒有穿別的衣服,只簡單地披了一件白衫,已經回家了,我不需要再繃緊腦弦,提防著任何隱藏在暗處的危險。儘管我在這裡生活的時間並不長,但莫名地,心底還是覺得異樣的踏實。
窗外的樹影婆娑,寥落地撒下斑駁的陰影,我沒有點燈,任憑自己沉浸在如水一般滑涼的黑暗中。
輕輕抽出那一對魁星筆,就著冷冷的夜色,仔細地觀察那上面的異樣——那兩隻原本帶笑而俊美的鳳凰,此時已經怒目圓睜,翎毛全張,巨大的彩翅震起迴旋的颶風,幾欲破筆而去。
那兩雙異樣嫵媚俊美的鳳眼,正全力地盯著我,似乎急切地想向我訴說什麼。
他們到底要說什麼呢?
我緊緊地攥著筆,上午就在跨進京師城門的剎那,我猛然感到身上出現了兩股交替盤旋的熱力,直衝腦門,雖然沒有對我的身體造成任何的傷害,但仔細感應,竟是來自我懷中的魁星筆,這份詭異是筆墨也難以形容的。 今天一天忙活,沒有時間檢視到底出了什麼事,直到現在,我才能把筆拿出來,認真地檢查它們。
果然,這上面的鳳凰明明是純金打造的,卻時時刻刻彷彿都會自己活動,不僅詭異,更加可怕。
但更可怕的是——我對此絲毫不感到排斥,似乎很容易就接受了這份科學根本無法解釋的詭異,相比而言,我覺得我才是瘋了。
“鳳凰啊鳳凰,如果你們是真的鳳凰,那我是不是應該趁著你們如此詭異還沒有成精的時候就把你們毀掉?”我噓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看著魁星筆。
絕對不是我眼花,我使勁揉了揉眼睛——我真的看見那其中一隻個子較小的鳳凰竟然抖了一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我那天的夢境根本就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在我身上、卻不能被凡夫俗子的肉眼看見的事情?
“看到你蹙眉發愁的樣子,我就覺得我做得很不好。”“低沉而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驚喜地回頭,一道白色身影翻窗而入,動作瀟灑利落。
“清歌——”我輕叫,不是說不讓他出宮嗎?
“我是從御書房直接偷偷過來的,恐怕連我父皇也沒有想到我會如此膽大包天。”他輕輕一笑,突然打橫抱起我,轉身將我放進房中的躺榻中,“視窗涼,你要當心點。”
“清歌——”我輕輕地叫,眼中開始溼潤,我不想這樣,可是突然覺得自己心中那空掉一塊的地方正猛烈收縮而痠痛,眼淚不自禁地就想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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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不要哭,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應該早點過來。”清歌輕輕將我攬緊,低聲哄著我,我才知道我的淚水已經流了下來,打溼了他身上華貴的錦袍。
我擦擦淚水,微微將他推開些許。
今夜的他,跟往日又不一樣了。
雖然知道他是皇子,卻從來沒有見他正正經經地穿過一回皇室的正裝,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看見。
往日的他,總是一身簡單淡雅的白色長袍,質料中等也不見得多麼貴重,筆直順溜的長髮也隨隨便便地紮起,鬆散中自顯一份隨心,只有他那無意間流露的氣質才讓大家真正覺得他身份不凡。
可是今天,也許是剛從御書房趕來,不及換上便裝,他那漂亮的長髮被一絲不苟地束起,以翡翠簪白玉冠固定,玉石的柔潤光澤更將他那清雅俊彥的面龐襯托得潔若冰雪,貴若明玉;他外罩輕薄透明的絹絲白袍,內著白色錦袍,錦袍胸口袖口領口都繡著張牙舞爪、傲視眾生的浮面麒麟,雖然只是簡單的銀絲織就,卻銀光耀眼,比金絲更加華貴,更加適合麒麟的聖活高貴,也更加適合此時的清歌;他腰間束一條價值不菲的玉帶,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