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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微微不悅的聲音傳了進來,接著帳幕一掀,他和九天都走了進來。
“沒什麼,只是看到安聖好多了,心情有些愉快罷了!”我微微一笑。
玉冰心面色沉重地看著我,看著九天和清歌,欲言又止,終於還是悄悄地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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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和九天走到安聖床邊,九天坐了下來,清歌拉起安聖的手把脈。
“脈象穩定,”清歌輕輕噓了一口氣,“阿姐沒事了!總算,為若風保住了母親!”
“是啊,那小子今年也該十三四歲了吧,除了剛開始那幾天,這兩年我竟然一直沒有看到他呢!”我微笑,不禁回憶起那初到天日的幾乎可以說是清閒的日子。
九天看了我一眼,鷹眸中閃過一抹疑惑,似乎覺得我的話有語病,我一怔,仔細回憶了一遍,似乎,好像沒說漏嘴什麼吧?
“你在京師才待過幾天?若風后來被選成了朗乾的伴讀,你怎麼會有機會再見他?還有,你不能大笑知道嗎?會傷身體!”清歌蹙著眉,放開安聖走過來,輕輕撫過我消瘦的面頰。
“怎麼會呢,偶爾一次,下不為例!”我眨眨眼,吐吐舌頭。
“你啊,”清歌搖頭嘆息,換了一個話題,“安聖已經脫離險境了,現在我們就安心地等她醒來吧。”
“希望她快點醒來。”九天看著安聖,喃喃道。
“她會醒來的。”我堅定地點頭。
“可是,你最好下去休息,你的臉色很不好!”九天檢視過了安聖的情況,也加入清歌的陣營討伐我。
我感到清歌下意識地緊緊攥了攥我的手,不知不覺中透露了心底的緊張,其實,我更加為清歌擔心,這段時間,他非常古怪,常常無緣無故地鬧失蹤,整個人不但消瘦了很多,而且眼圈下已經掩不住地露出一層灰黑色,臉色蒼白,神情疲憊,對他的強烈的不安在我的心頭盤桓了很久了。
“我沒事,只是……”我忍不住擔憂地看了看清歌,清歌目光一閃,竟然避開了我的注視,我微微一怔。
九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清歌,皺起眉頭,“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這段時間好像都沒精打采的?你們,不會是都病了吧?”
清歌一震,可是我感覺到了,我詫異地看著他,難道他……
“這段時間太忙了,休息時間不夠才這樣的,你別瞎操心,倒是綺羅,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了,從錫勒都城回來你又馬不停蹄地安排人去散播流言,尋找納可烈,瞧你瘦成什麼樣子!”
清歌巧妙地轉移話題,我靜靜地看著清歌,“要知道,你若有什麼事情,我是不會——,如果有什麼事情,你一定要告訴我!”
“我——知道。”清歌眼眸又深沉了,停半晌,他才回答我。
大帳內一時間沒有了聲音,一股突來的沉重的感覺攫住了我的心。
“你要是敢搶走我兒子,我就把你扁成豬頭!”床邊,突然傳來極度輕微虛弱的聲音。但聽在我們耳朵裡,卻彷彿是晴天霹靂!
安聖,安聖醒了?!
一時間,我們三個全搶了過去,結果卻是清歌搶了第一,他袍袖一揮,眨眼飄到了安聖身邊,九天搶第二,我只好委屈地排在第三,偶爾從兩個高大的身影夾縫裡奮力踮起腳瞄一瞄安聖的一塊衣角。
“安聖!”我大叫。
清歌白了我一眼,然後和藹可親地望著安聖,“阿姐,好點了嗎?”
“要不是一個小白痴在我耳邊鬧,說要搶走若風,我還能多睡一會安穩覺!”安聖就是安聖,即使剛剛醒來還虛弱無比,可是輕的幾乎聽不見的話語還是能夠損死人專門利己。
我不情不願地把“小白痴”對號入座,綻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我要是不那麼說,你還要睡到猴年馬月呀,還不把我們頭髮給等白了,說不定連你兒子娶的媳婦都只好天天伺候好夢正酣的婆婆呢!”
比嘴巴,我的口才什麼時候輸給別人了?我嘿嘿笑。
“哎喲,竟然還有人來損我這個病人,蒼天大地啊,這是什麼世道?”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安聖幾乎無聲地呼天搶地,九天和清歌綻開莞爾的微笑。
看著安聖以虛弱的身體耍笑,我突然之間覺得心頭一痛,頓時淚流滿面。
“唉,我開玩笑的,看你們都苦著臉,調節一下氣氛——你哭什麼?”安聖一見我說哭就哭,頓時慌了。
我擦擦淚,臉上淚痕猶溼,卻已經開懷笑了,“剛醒來,你管我們情緒好不好乾什麼,自己好好養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