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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了?”我偏頭,狀似無辜地問道。
“你病倒的事情,已經傳進了皇兄的耳朵裡,他要馬上見你!”納可烈沉默了片刻,突然道。
“不是你稟報的?”我詫異地問,聽納可烈的口氣,似乎他並沒有把我供出來。
“納可烈不能趁人之危!”
“那綁人就可以!”
我懶懶的,一口氣堵住他的嘴。
他冷然的面容明顯漲出怒氣,被我這段時間的冷嘲熱諷惹怒到了底線。
“對了,有件事問你一聲,你母后的那個行宮是怎麼回事?”我漫不經心地道。
“那是……”
只說了兩個字,納可烈便不再說下去了。
“那不會是——囚禁你母后的冷宮吧?錫勒國主不是要以你母后要挾你嗎?他不怕你反彈?”我好奇起來。
“你,原來你什麼都知道,因為他現在已經有了可以要挾我的新的人了。”納可烈突然苦澀地道。
我從他那朗朗的眸中似乎看到——我微微一震,轉過了頭。
天日的睿王府。
九天悄悄走了進來,府裡本來就人少,現在幾乎沒有人影,偌大的空間靜寂遼闊,透著深深的亙古的孤獨,就像他初次看見長大後的清歌時的感覺一樣。
他一直不明白,清歌為什麼對兄弟們都虎視眈眈的皇位輕視至此,其實他心裡明白,清歌是弟兄中最有資格坐上皇位的人,可是清歌卻不惜全力地推動自己發展壯大,毫無私心地要推自己登上皇位——他從來都弄不懂他這個弟弟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可是當他們一起遇到綺羅,綺羅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清歌,而清歌也首度表現了他強硬的心態——不惜辭去封號,一定要親自南下去追綺羅,他突然有些羨慕,有些嫉妒,有些明白——原來,清歌不是什麼都不在乎,而是沒遇到能讓他在乎的事情。
清歌把天下和兄弟姐妹裝進胸懷裡,腦海中不曾閃現過一絲自私的念頭,直到遇到綺羅,他明淨無瑕的乾淨心靈中,才算有了他自己的一席之地——依然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綺羅。
九天開始明白清歌那天說的話,在自己和清歌之間,綺羅,的確不會選擇自己,就算自己是綺羅,他也不會選擇自己吧。
遠遠地,一襲黑衣的清歌坐在高高的屋脊上,幽幽地吹奏著一管洞簫,聲音悽惻悠揚,飄傳得很遠。手指上反射出一彎銀色,在陽光下眩人眼睛。
他一直以為清歌常年穿著白色衣服是因為喜歡因為適合,現在他才明白,清歌不是僅僅因為喜歡和適合,而是因為,單調通透的白色是一種絕佳的掩飾色,能夠掩飾人的內心波動和不讓人覺察的氣質,是一種疏離有禮的表現,這正是清歌想與外界保持的關係。
但是其它的顏色不是不適合清歌,而是,怎麼說呢——
一身黑衣的清歌,如同夜晚流瀉一地的迷人月光,神秘,冷然,更帶著若有似無的妖邪……
那種高高在上的、睥視天下的傲然姿態,竟讓他產生一種君臨天下的威嚴感……
九天突然打了個冷戰,該死,他剛剛想到了什麼?
可是,也許這樣的清歌才是真正的清歌吧?連他都覺得迷惘了,清歌,這個一直以來自己都覺得無比了解無比信任的弟弟,彷彿突然之間變成了一個陌生人,一個能讓他鳳九天都打冷戰的深沉若海的陌生人。
突然,屋頂上空飛來了一隻奇怪的鳥,盤旋著,清歌停止了吹簫,淡漠地掃視一眼下面的九天,九天微微屏息,看著清歌伸出了右手,那怪鳥停在了清歌的胳膊上,伸出左腿,顯得十分訓練有素。
清歌解開它腿上的一個小竹筒,拿出一張紙條,只看了一眼,就渾身發抖,滿是血絲的深邃眸中放出了喜悅的光芒。
剎那間,彷彿一道美輪美奐的光暈從他的周身輻射而出,那黑色也掩飾不住光耀人間的魅力,一時間,幾乎眩花了九天的眼睛。
他輕輕一抖,那怪鳥立刻飛向府裡的後院。
清歌輕輕提氣,一個躍身,從幾丈高的屋脊上翩然落下,映在九天的瞳眸中,彷彿一隻巨大的黑色的厲鷹。
九天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心中泛起了古怪的情緒。
“找到了——”清歌快速走過九天的身邊,丟給九天剛才他拿下的紙條。
紙條上只有一句話:人在錫勒。
九天急急追進房間,清歌正左右轉步,思考著對策。
“咱們應該好好商量一下,不能貿然救人,否則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