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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難道她告訴你們,朕喜歡過她?”皇上嘲諷地道。
鳳雷淵默然,顯然,被皇上猜中了。
“無恥的女人!”皇上陰沉下臉,“當年若不是她利用魏家的權勢和太后,逼迫朕,朕會娶這樣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若不是她一次次以權勢來要挾,加上皇后從中說情,你以為會有你三兄妹的存在?”
皇上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話是否會傷到眼前的兩個子女。
“兒臣知道,”鳳雷淵苦澀地道,“兒臣從不奢望能得到父皇的青睞,兒臣只希望自己能向天日普通人家的男子,認真讀書學習,以期有朝一日,能夠報效國家,兒臣從不敢以天日皇子自居!”
皇上看了他一眼,神色慢慢柔和下來,“我知道,你跟你的弟妹不一樣,跟你母親本質上也不一樣……”
鳳雷淵突然撲通一聲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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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過去的已經過去,無論後人如何懺悔都已經於事無補了,兒臣願代替母親贖罪,但憑父皇處置,求父皇饒了母親吧!”
皇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起來吧,已經太遲了!”
鳳雷淵依言慢慢地爬起來,但心卻往下沉,一直沉到了谷底,即使還有藥可救,父皇也絕對不會給母親的——父皇的聲音裡,透出一種壓抑的恨意,以及一股解恨的痛快。
父皇恨透了母親,多少年來,鳳雷淵突然領悟到這個事實,他的父親和母親不是冤家,而是一對仇人——冤家可以解開,而仇人,卻是必欲除之而後快的!
彷彿是一桶冰水,將他從頭澆到尾,徹底澆死了他從年幼儲存到今天——對父愛的最後一絲渴望。
“父皇……”鳳蕾沁輕聲地害怕地叫道。
皇上快速瞟了她一眼,隨即迅速轉開眼睛,她太像淑妃年輕的時候了,讓他每次看到她,都忍不住產生一股想要殺人的嗜血衝動——所以,他才把她半是囚禁地放在淑妃那裡,準備哪一天隨便把她嫁了,好拔除自己的心中刺!
她根本不是自己的女兒,自己只有一個女兒,那就是安聖!
鳳蕾沁不明白父皇臉上那一閃而逝的讓人發抖的寒光代表什麼,可是一邊把父皇的心情和掙扎完全看在眼裡的鳳雷淵卻看懂了,因為看懂了,所以更為自己兄妹感到悲哀!
他心裡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再次跪下,直挺挺地。
“父皇,兒臣自小從未向父皇要求過什麼,兒臣今日,今日,想向父皇討一樣賞賜!”
皇上難免詫異地看著他,皇上是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他在外面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清兒,這個兒子,受清兒影響很深,有著一顆無私而謙虛的心,所以,自己才封他為“恭王”,難得地,今天他竟然開口討賞,難道他以為自己會把解藥當賞賜品賞給他?
自己是不是該告訴他,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了那種毒的解藥,因為,這種盅毒就是當年皇后中的那種,自己也是等了這麼多年,才拿到這最後的一點,而且他的後人已死,不可能再有任何解藥了。
皇上的臉上浮起嘲似的微笑,“你倒是說說看!”
“兒臣求父皇,廢了兒臣的封號,兒臣情願像平民那樣,從科舉考起,再一步一步實現自己的抱負!”鳳雷淵看著皇上蒼老但高深莫測的眼睛,清清楚楚地道。
他不知道的是,他這一句話,救了他的命,消弭了皇上想殺他之心。
皇上定定地看著他,那眼光讓他想起了如雪一般白亮的刀刃,鳳蕾沁害怕地拉他的衣袖。
半晌,皇上突然嘆息似的道,“雷澤若有你識趣,也不至於有今天了!”
聽了皇上的話,鳳雷淵的心中似悲似喜,悲的是,皇上真的沒有把自己當兒子看,而是徹底把自己當成了一名需要防備的朝臣;喜的是,自己從此脫去了這一身帝王家的桎梏,可以輕輕鬆鬆地開始屬於自己的生活了,在帝王家而言,其實自己是幸運的。
“……臣,不打擾皇上清修,……臣,告退!”艱難地省去了那嘲弄似的“兒”字,他的心,已經麻木了。
皇上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彷彿中年人一般沉重,完全沒有了一個年輕人該有的活力,他陡然間覺得,心頭,升起了一絲愧疚。
“皇上,清歌曾說,他有宰相之才!”清穩的嗓音從皇上背後傳來。
“但他出身帝王家,就註定他這輩子不可能當宰相!”皇上轉過頭,看著來人,並沒有因為來人的偷聽而生氣。
我並不是有意偷聽皇上的談話,只是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