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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在路上已經走了兩個月,馬車以慢得像烏龜的速度,終於爬到了西域的軍營。
第一次看到無色,我不知道該不該喜歡他。
他是個老頭,滿面溝壑卻依然讓西域人聞名喪膽,頗有廉頗的氣概;他還是個和尚,和尚的慈悲睿智的祥光時時在他眸中閃爍,與將軍這個職位十分矛盾;他更是個預言大師,方圓百里的百姓經常來找他,他也樂於給人開解,總之,他既像將軍又不像將軍,既像和尚又不像和尚,既像算命大師又不像算命大怖。我也不知道他該像什麼。
初次看到我,他圍著我轉了一圈,那平和的眸光中閃過驚訝,喃喃自語,“世上竟然有這等奇事,老衲幸虧遲圓寂幾年,否則怎能看到這樣的奇事?”
當夜我避開所有人偷跑進他的禪房,他很乾脆地告訴我,靈魂與身體迥然相異而又契合得如此完美,真乃天下奇聞,雖然他見過幾例借屍還魂的事例,可是還沒有見過像我這樣完美沒有後患的。
我就知道他已經看出來了!然後,我在他房中待了很長時間,把蚩昊的情況和他細細解說,他一臉平靜地道,我確實是他說的那員大將,但是命運的選擇還是看每個人自己,我選擇了遠離戰場,所以,這西域的將軍就將由另外的人來代替。他會按照我的意思,好好地培養蚩昊,蚩昊就是命定的那個備選的將軍,如果蚩昊再拒絕,那麼天日的西域又將掀起一場戰亂,比北疆的戰爭更加慘烈百倍不止。
我正要踏出房門,他叫住了我,告訴我,我雖然推託了西域的戰事,但是必然還會有另外的任務代替戰爭進入我的生活,也許我躲避了赤裸裸的血腥,但永遠也躲避不了那份註定的殘酷,希望我做好心理準備。
我不置可否地離開,決定將這番話徹底埋進心裡。
該來的就來吧,我不會逃避的!
我們在西域待了將近一個月,來到了蚩昊的地盤,蚩昊終於做了一件讓雲青對他消除成見的事情——他在西域的各處山上,利用蚩族人特有的敏銳,採集了好幾味奇藥,終於徹底斷除了清歌和我的病根,清歌的身體徹底康復,而我,留下了些微畏冷的後遺症,但這就算是華佗在世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實了,能夠痊癒到這個程度,我已經非常感激他了。
我們平時就在這裡東逛逛西晃晃,西域的民風民情十分有趣,我玩得都有點樂不思蜀,差點不想回去。
就在這時,京師突然傳來一道加急密旨,宣清歌和我回京!
顧不得去想皇上為什麼知道我們在這裡,皇上的密旨中什麼也沒有透露,就是這樣,反而讓人更加擔心,我們連夜收拾行囊,留下蚩昊,匆匆趕赴京師。
“我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清歌捂著心口,軟軟地靠著車壁。
“……”我心疼地幫他揉揉。
“心底好像空了一塊,似乎要發生什麼大事,很大很大,跟我有密切關係的大事!”他急促地道,額上密密地冒出汗珠。
“我們還是換馬回去吧,馬比馬車快多了!”我輕聲道,不忍心看他這麼憂慮的樣子。
“不行,”他斷然拒絕,“你現在的身子根本吃不住風力,騎馬會受涼!”
我看著他緩緩地移到窗邊,掀起窗簾,抬頭看著滿天星輝。
這一夜,他沒有睡著,我也沒有睡,他黯淡的眼神閃過一抹難言的悲哀,我知道他一定看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第二天,我悄悄吩咐雲青,去前面的小鎮購買幾匹腳力好的馬。
看著雲青牽回來的駿馬,以及我裹著披風整裝待發的樣子,清歌摟了摟我。他知道我的決心,我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馬都買了回來,當然也不可能被他三言兩語說動,所以他沒有再堅持什麼,而是默默地接過了韁繩。
“京師發生了事情,帝星黯淡,我父皇,他的身體已經壞了很久了!”清歌悄聲告訴我,我心頭一顫。
我都忘了,那個狐狸一樣的皇上,其實只是一個病入膏盲的老人,他的意志太強悍了,讓人幾乎覺察不到他肉體的不適。
“他還要逼你登上皇位嗎?應該不會了!”
他已經決定將皇位留給九天,那麼,他是怎麼安排他其他的子女的呢?
“我最害怕的是,他會為了我們,而把雷淵他們給——”清歌驀地噤聲不語,臉色微白。
我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以皇上的狠辣,當日為了讓清歌即位,差點把九天都給——,如今,他雖然給了九天想要的,可是最終卻依然是為了清歌,那他會不會再次出手,斬斷會危害到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