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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的笑。
我無語,我不敢深想下去,難道一觸即發的皇位之爭就要在這種情況下拉開序幕了嗎?
“謝長金已經被我下在了死牢裡,他的親戚朋友也都在牢裡,他犯的是刺殺當朝太子的罪,是謀反大罪!我還沒有審問,你們要和我去看看嗎?”所有的人對我和清歌的歸來都激動萬分,所以他們忽視了兩個問題——
首先,我明明是和鳳十三一起落下懸崖,為什麼現在卻是清歌和我倆人一身是血地出現在大家面前?別人不說,起碼雲青和九天是親眼目睹的。雲青不問,是維護我這個主子,那麼九天的沉默又是為了什麼呢?
其次,當日落下懸崖前我已經身受重傷,而落下後的傷勢更是人人都不敢想的,即使有清歌護著我,可是,我們倆人一身的血不可能造假,碧城幾乎嚇暈了過去,雲青臉上的自責之情幾乎無法掩飾,秋靈一疊聲地驚叫,程望已經跑出去找大夫了,可是九天卻一臉高深莫測地看著我們滿身的血,以及平靜如常的神色,此時此刻,連我也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我暗暗和清歌交換了一個眼色,從他的眼中我看到他也正針對這異常的情況深思著,他微微遞給我一個眼神,示意我不用急躁,他會處理。
正好,和自己的好運對抗不是我的作風,反正他們不問,眼前我也落得省下口水,目前最關鍵的還是如何審問謝長金。
九天帶頭,領著清歌、我、雲青、柳鴻飛,還有昨天看到的黑衣人,走進知府衙門的地牢,撲面而來的是一股令人作嘔的氣息,混合著血腥和臭氣,令人十分難受。畢竟我的身子還是嬌養大的,而且雖然傷好了,總覺得還是傷了些元氣,一時間只覺得胃裡翻江倒海。
清歌趕上一步,伸手將我摟進懷中,右手中拿著一個精緻的拇指大小的綠瓶子,放在我鼻子下面讓我嗅了嗅。
咦,薄荷?嗅了一口,我頓時覺得悶塞的胸口通暢了許多,我從他的手中搶過小瓶子,嗅個不停,他依然摟著我,沒有拿回去,只是寵溺地望著我微笑,“不要嗅太多,你的身子暫時還不能承受太多的刺激!”
“知道了!”我嘟噥,邊嗅邊把頭靠在他溫暖的胸口。
這時,我感到前面射來了一道灼人的目光,我抬頭,目光已經消失,九天依然背對著我們,在一步步往下走。
我以為是我的錯覺,可是清歌摟在我腰間的手忽然緊了緊!
“我們就在這裡看他們審問吧!”走進一間密室,九天淡淡地道,率先坐了下來,立即閉上眼睛。
我緊緊地挨著清歌坐了下來,雲青和柳鴻飛固執地站在我身後,堅決不肯落座,柳鴻飛到現在還不能接受我女人的身份,總是不自覺地偷偷看著我,目光中充滿疑惑和驚訝。我現在也沒時間去理會他們的情緒,就隨他們去吧,能自己想通最好!
黑衣人則站在了清歌的身後,我感到了他看我的灼灼目光,哼,大概是看我配不配的上他的主子吧!奇怪,我認識清歌好久了,到現在才看到他身邊使喚的人,這個人,應該是比較重要的吧?
隔壁,就是審問謝長金的刑室,幾個九天的人正在審問他們,我側耳聽了聽,不僅皺起了眉頭。
要命,這種審問法怎麼能審倒謝長金?他既然敢貪汙幾十萬兩銀子買官,可見也就是個亡命之徒,光施刑毒打能解決什麼問題?
那些人一個勁地問是誰主使他的,他知不知道刺殺的是什麼人等等等等愚蠢的問題!哇靠,還沒從敵人那裡得到有用的情報,倒把自己的事情抖摟個乾淨!
九天的濃眉已經擰得不能再擰,他現在心情本就不好,這幾個人再這樣審下去,肯定得先謝長金一步壯烈成仁!
我嘆了一口氣坐直了身子,“敢問殿下,這謝長金還有些什麼家人在你手上?”
九天睜開了眼,“怎麼?你要自告奮勇去充當審訊官?”語氣依然充滿了九天式的冷潮。
“有何不可呢?再這樣審下去,這幾個人非死不可!”我直言不諱,清歌驀地攥住了我的手。
九天深深的眸子鎖住我,“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殿下,您和清歌都不宜露面審問謝長金。而且不說別的,在這個謝長金身上我損失頗多,我也想收回成本,同時更幫助殿下理清亂麻,維護殿下的尊嚴,我出面,一舉數得,請殿下恩准!”
九天的眸中驀然射出一股怒火,瞬間即逝,快得我以為看錯了,可是他已經陰沉下去的面容,讓我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哪一句,當然是直接喚清歌名字卻叫他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