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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漁樵問答,這是燕洛雪曾彈給齊雋聽的,齊雋終於過上了這種他由衷嚮往的生活,燕洛雪望向江面,孤舟已經消失不見,齊雋是在告訴她,他喜歡目前的生活嗎?
燕洛雪和秦慕蕭對著江面拜了幾拜,動身迴轉東宮,此時天將剛亮,燕重垚和榮華公主因不見了竹生,而驚慌不已,見兩人回來,遞給秦慕蕭一個錦盒,秦慕蕭開啟,見裡面是東齊國玉璽,玉璽仍是半塊,玉璽下有一封書信,他取出展開,見上面字跡整齊,寫到:七百年齊氏江山,一朝歸秦,心豈不憾呼?今遺玉璽半塊,做日後憑證,若天下不寧,齊氏後人必持玉璽前來。另逍遙婚約一事,待花舞滿十五,必來迎娶。
書信並無署名,但口氣分明是齊雋,齊雋帶走了竹生,將東齊國玉璽交出,將江山託付給了秦慕蕭。燕洛雪想到竹生在人前施展的巫術,或許這就是齊雋授意吧,引起注目,隨即隱退,留下警告。
秦慕蕭悄悄帶著易容後的水茵兒和燕洛雪到了宮中,燕洛雪陪在水茵兒身邊,秦柯病中,水茵兒怎麼也要見他一面,秦柯在勤宣殿早朝,與眾臣商議如何處理秦昭之事,眾臣口徑一致,皆認為秦昭不可再留,秦柯點頭,但並未當堂下旨。
退朝後,秦柯來到大成殿,傳秦慕蕭進殿議事,不久,秦慕蕭走出,派人前去獄中提秦昭來見父皇。秦昭雖在獄中,但並未受刑,見到秦柯,淡然不跪,已知此生絕無活路。
秦柯命人將其鐐銬去掉,問道:“昭,你難道就只是徵之幼弟?”
秦昭冷笑:“徵死才知你之心狠,如今你要殺就殺,還羅嗦什麼?你要死了,對嗎?你怕你死後遇見父皇,遇見徵,無顏面對嗎?”
秦柯大笑,大笑之後咳嗽不止,口中鮮血咳出,秦慕蕭急忙喂藥給他,咳嗽方止,秦昭冷冷笑了:“可笑,你打下江山,卻無法享受。”
秦柯笑道:“打江山易,守江山難,朕之皇兒慕蕭定是一代明君,朕會留下燕季武性命,你之血脈會看到秦國如何在他手中大治天下。”
秦昭微微俯身,“多謝了,可是燕季武並非昭的血脈。”
秦柯望了望殿外,說道:“朕也不是不可留你性命,但要看天的意思。”
秦昭眼中光芒閃現,貪婪求生之意頓顯,秦慕蕭心中厭惡,但沒有說話,秦柯說道:“昭可記得宮中曾有貢品,乃是神奇的鴛鴦子母壺,朕將毒藥交給你,將壺交給你,由你驗過,然後使用,一半有毒,一半無毒,我們以抽籤決定,籤仍是你定,可好?朕本命不久長,但你不同,朕給你生之機會,你可要好好把握”
“若無毒,你放我走?”秦昭問道。
“對,朕會留下遺詔,命新帝亦不可害你性命,如何?”秦柯問道。
秦昭說道:“你口說無憑,我如何能信?你要現在就寫,然後親自在勤宣殿上召集百官,當場宣佈才行。”
秦柯微微一笑:“好,就依你,現在,你隨朕去延寧宮走走吧,朕好久都沒去了。”
秦昭臉色蒼白,他望著站起身向外走去的秦柯,目光有些恐懼,秦柯回身,笑著說道:“朕有些興奮,不知是朕先去見巧嫣,還是你先去見她,巧嫣心中不知中意你我之中的哪一個?”
秦昭說道:“她,喜歡皇位。”
秦柯笑了,“是嗎?可惜了,昭,隨朕走走吧,太子,你也跟著來吧,帶著你那兩個隨從。”
秦慕蕭知道定是父皇聽到他與他娘之間話語,他望著父皇,眼神悲慼,秦柯說道:“朕能做的,都做了,沒遺憾了,她的心願,朕亦滿足,讓太子妃帶著她來吧。”
秦柯帶著秦慕蕭和秦昭來到延寧宮,燕洛雪扶著水茵兒默默跟在後面,秦柯在延寧宮院中,說道:“昭,你進去看看吧,她留了很多你送她的東西。”
幾人進入殿中,殿內空空無人,雖乾淨,但淒涼,桌案上有筆墨紙硯,秦柯坐定,說道:“桃兒,為朕研磨吧,朕要留下詔書。”
咋聽到秦柯呼喚“桃兒”,水茵兒眼淚落了下來,她難以置信搖頭,燕洛雪推了推她,她上前,將水潑入硯臺,研起墨來,眼淚落入硯臺中。秦柯說道:“桃兒為朕生了蕭兒,朕感激不盡,桃兒不要哭了,朕沒有怪你。”
水茵兒眼淚更急,秦柯提筆寫了一封詔書,言明若秦昭若有幸飲酒不死,留其及子性命。
秦柯將詔書卷好,說道:“明日找來百官,直接印上玉璽,就會立時生效。”
秦昭臉上一會兒恐懼,一會兒絕望,他說道:“好,望皇兄守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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