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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時間了,她還沒進門,還未算棋哥哥的新娘。
她不敢耽擱,一手揭了頭巾,在望不到盡頭的迎親隊伍中奔跑著,奔跑著……
紅色的嫁衣逆風揚起,如一隻翩然飛舞的蝶。
近了,近了,那熟悉的庭園,熟悉的房舍,熟悉的窗欄,熟悉的……雕花木門。
屋子裡的人看見她,驀地止住哭聲,瞪大了眼。
一個一個,一個又一個……為什麼這麼多人?她們為什麼哭?
一種前所未有,令人戰慄的恐懼感,猛地攫住了她。
靈兒遲疑著頓住腳步。眼光慢慢地掃向床榻,以及床榻上一身新衣的新郎。
棋哥哥?
她慢慢地走,慢慢地靠近,彷彿是不可置信。
祺哥哥——
來不及了,一切……
她幾乎是撲滾到床邊,肝膽俱摧地喊。
從來沒有像此刻的哀慼與淒厲……
“不!該走的不是你,不是你啊!”她嘶聲哀號,感覺自己被扯成幾片,耳朵裡恍惚有人聲,卻什麼也聽不清。
為什麼?為什麼如此殘忍?為什麼你不等我來?為什麼?
“少爺。靈兒沒有死,你走得冤枉啊!”綠蘋禁受不住,撲跪下來。
前門傳來新娘子死在途中的訊息,少爺聽了,怔了一怔,就這麼一仰頭,追了上去。誰曾想,下一秒,新娘子竟又活生生地出現?
“不要說——”不能說死這個字!靈兒自己還沒有意識,受不住這個驚嚇。莫三娘趕得一臉淚,一額汗。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靈兒只覺心口一痛,整個人晃了一晃,散開了。
她憂傷地注視著他安靜的臉容,憂傷得心碎,可是,仍管不住自己的影像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漸漸消失在庭院深處。
桃花林中,彷彿有風吹過,滔滔如歌:棋哥哥,我只要做你一天的新娘,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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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碧水村
高澤愷回來的時候,殷靈正笑得開心。
他見了,唇角不由自主地牽出一絲笑意,嘴裡卻仍然斥責道:“明明身體不舒服,還這麼鬧騰,平日裡也不知是怎麼照顧病人的。”說著,記起初見她時一問搖頭三不知的模樣,忍不住沉沉地笑起來。
她能混到個護士來做,也算不簡單了。
“其實我根本沒有病,剛才我還……”一想起丁謙那狼狽的模樣,殷靈便忍不住想笑。
“剛才你又如何?”他目光如炬,瞪著她。
這女人,居然還認為自己沒有生病。她難道不知道,她的手比冰還冷?她的臉比紙還白?
“你又生氣了?”殷靈微笑著睨他。
他似乎極容易生氣。而她,又總是笨到惹他發怒。
“彆氣哦。”她仍是笑,靠近他一步,“生氣會使人難看。”這個距離只需一探手便可以觸控到他了,但她並沒有伸出手來。
“是嗎?”他失笑。是那種拿她毫無辦法的無奈的笑。怎麼會有這種人?罵她,她還嬉皮笑臉。往常他只要一變臉,常人莫不跪地求饒,逃之夭夭。而她,竟然還敢衝到他的面前來調侃他。真是的!
然而,面對著她那張言笑晏晏的臉,他有再多的氣也發不出來了。
怎麼也無法將她毫不設防的笑容隔絕在心門之外。他發覺,在她的面前,他越來越沒脾氣了,這樣下去,他,高澤愷,遲早會變成一隻溫馴的小綿羊。
搖搖頭,他認命地從口袋裡掏出兩粒藥丸來。
“你要吃藥了?我去給你倒水去。”殷靈識趣地道。在醫院待了這麼多天,再笨也知道現代人不喝苦藥汁了。
“別忙,這藥是給你吃的。”
“給我?不不不……”她唬得連連擺手。
那硬硬的小東西,咬起來苦,吞下去哽人。又不知道得害她吐多久呢。
她那原本蒼白的臉色“刷”一下變得慘白。
“呵,原來你也怕吃藥?”高澤愷抬眼凝視她緊縮的黑眸,嘴角浮起淺淺笑意。
殷靈皺皺鼻子,皺皺眉頭,指著他手中藥丸道:“你剛才出去就是去弄這個?”
“不止。”
“嗄!還有?”她瞠大了眼睛。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