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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的人來做殺手的人,想來也不會高明到哪裡去!

人在商界走,多多少少會樹立一些敵人,可是,他還真想不出,自己什麼時候竟有了這麼蠢笨的對手。

“呃。”殷靈不安地看他一眼,道,“弄痛你了?”

“笑話!”高澤愷冷哼一聲,咬牙切齒,“你拿那麼粗的針扎扎你自己試試?”

這個女人簡直是不可理喻嘛!他越想越氣。

“就是啊。”殷靈拿著針,沮喪地嘆氣,“我也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地方的針都那麼粗呢?”

這不能怪她,她已經找遍整個醫院了,惟獨她手上的這幾根針還算比較細。她也想不通啊,為什麼過了一千年,連人的穴位也變粗了?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難道我明白嗎?”高澤愷大聲地吼回去,老天,他的耐性快耗盡了。

如果不是他的身子不能動,如果不是他還有一點點理智、修養的話,他會擰斷她的脖子,再在她裝痴扮傻的嘴裡釘上十七八根針頭。到時候,看她還明白不明白?

原來他也不明白。

殷靈撇撇嘴,有些洩氣,“我以為你會懂的。”畢竟他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人類,不是嗎?

嚯!她這是什麼話?高澤愷從來不知道,說話也會這麼累人。與其這樣,他還真寧願憋死算了。

他深吸了幾口氣,穩定一下情緒,這才問道:“你既然不知道它是做什麼用的?你又拿它幹什麼?”

真是的,護士竟然不知道怎麼打針?這藉口也太蹩腳了吧?只是,要用這麼一口小針來殺人,未免也太高估她自己的能力了。她以為她是武林高手啊?

“我當然知道應該怎麼用了,只是,它的樣子有了些變化而已。”殷靈皺著眉頭道。

樣子?變化?這根針有什麼變化?

高澤愷越聽越糊塗,只好說道:“那麼,你剛才是在給我打針?”姑且就算是這樣吧,他無奈地想。

“打針?”殷靈疑惑地看看手中的針,又看看一臉陰沉的高澤愷,喃喃地道:“不是扎針嗎?”

“扎針?你用靜脈注射的針頭給我扎針?”高澤愷呼嚷起來,一雙俊挺的濃眉皺起,醞滿了怒火。

對啊,不就是扎針嗎?殷靈清亮的眉眼不見一絲一毫的愧意。

她從前又不是沒替他扎過,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的嗎?她眨眨眼,再眨眨眼,忽然想起來,時間已經過去一千多年了,他要記得才怪!她苦澀地笑了笑,咬緊了下唇。

不是吧?這樣就要哭?

高澤愷矇住額頭嘆息。她那泛紅的眼光、傷心的表情,好象他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錯似的。

有那麼嚴重嗎?不過,說真的,她那無助又憂傷的模樣看起來還真是又可愛又可憐,是男人都會心軟的,對吧?

他緊繃的面容奇異地緩和下來,儘量放低音量,道:“你學過中醫?”

會扎針,應該是學過一點吧?只是,這技藝未免也太貽笑大方了。

“中醫?”殷靈搞不清楚狀況地將她的白痴腦袋發揮到極致,“莫非還有前醫、後醫、左醫、右醫?”

呼!天哪!高澤愷忍住咆哮的衝動,嘴角抽搐,瀕臨發狂邊緣。

如果,她先前的泰然自若是裝出來的話,那麼,現在他可以肯定,她不是行為白痴,就是語言智障!再不然,就是另有目的!而他,竟然還得苦命地接受她的護理!

“天哪!換人!我要換人!”

他對著窗外銀盤似的月亮大聲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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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答應他的要求,因為沒有人聽得懂他在說什麼。

醫院裡的護士本來就不夠,一個人幾乎要做三四個人的事,哪裡還能為他配備特別護理?

院長賠盡了小心,只是一個勁地囑咐他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亂想,看著他的眼光還充滿了同情,氣得高澤愷差點神經錯亂。

敢情他們都當他是瘋子啊?

不換就不換,有個蠢笨的殺手待在身邊,也算是給枯燥的生活加了點刺激,對不對?高澤愷深吸了一口氣,很滿意自己找到了合理的理由。要不然,他早晚會被這群莫名其妙的人給送進精神病院去。

有氣無處發的滋味真叫人難受。更令人難受的是,那個殷靈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照樣是半夜來,天明去,鬼鬼祟祟地完全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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