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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波流轉。也許是跑得急了,雙頰染著一抹淡淡的紅暈。並不是驚心動魄的絕豔,也不是精雕細刻的秀麗,卻有股動人至極的神韻,清靈靈的,揪著人心不放。
呵!時光荏苒,已經五年了!當年愛哭又逞強的小姑娘都已經這麼大了,而他的病,起初說一年,後來又兩年,沒想到,這一拖,竟然拖了五年。而他和她的緣分也因此而延續了五年。
“昨天說要去看桃花,今天又起來畫畫,棋哥哥是存心跟自己過不去嗎?”少女一邊急急擱下手中藥盅,一邊用一雙燦亮瞳眸嗔睇著他。
“不用那麼緊張,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他看著她,溫和地笑。左手輕輕地扯來一張白紙,假裝不經意地蓋住了剛才的畫。
“你還說呢,要不是娘讓我監督你,你一定又偷偷地溜了出去。”女孩不高興地嘟著嘴,細長的眸裡似嗔似惱,點燃她雪色的臉蛋。
“我答應過你,就一定不會出去。”他說著,連聲音也不自覺地沉厚了。
“可是,畫畫也不行,畫畫也傷神的嘛。”少女伸手,搶過他手中畫筆。
飽蘸墨汁的畫筆在他手中拉出一條長長的黑線,然後繞了一個弧度,輕輕地點上她的臉。
“啊?”
“啊!”
兩人齊聲驚呼,同時掏出手帕來。
她拉過他的手,心裡愧疚。“對不起,我沒有想到……”粉色絲絹在頃刻間沾滿黑色汙點。
“瞧你,都快成小花貓了。”他卻只用左手握著巾帕輕輕擦拭著她臉上的墨印。
她總是這樣莽撞,卻又善良得讓人不忍苛責。這樣相處下來,倒也平添許多樂趣。
“我、我自己來就好。”少女彷彿意識到什麼,羞紅了臉,急退兩步,避開他的手指,自己拿絲絹狠狠地擦著臉頰。
這一下,絲絹上的墨汁統統沾到了她的臉上,黑黑的,東一坨,西一坨,比先前更加滑稽可笑了。
“別擦了,再擦會破皮的。”他忍住笑,輕輕去拉她的手。
寬厚的手掌握住她細白纖指,她的手抖了一抖,卻終於沒有抽出來,“還是先吃藥吧。”她的聲音又小又細。
他笑著搖頭。
她不解,悄悄地抬眼望他,見他一雙明亮的眸子正望著自己,她不由得羞低了頭,一顆心如小鹿一般亂撞個不停。
“我帶你去洗洗。”他站起來,牽住她的手往外走。
洗洗?她皺眉,瞥見自己手掌上的黑墨,倒抽口氣,僵住身子,猛地捂住臉。
嗄!不用看,想也知道她現在的樣子有多狼狽了。而她,竟然還是在棋哥哥面前,竟然還懵然無知到現在。
她從手指縫裡瞪了他一眼,跺跺腳,飛快地跑了出去。
賀子棋愣了一愣,繼而仰頭哈哈大笑。
莫非,這就是三娘所說的喜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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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兒,什麼事這麼高興?”賀夫人微笑著從門外走進來。
“娘。”賀子棋忙止住笑,向母親請安。
“咦,你的手為什麼黑黑的?”賀夫人眼尖,嚇了一跳。
“這是墨汁啊,娘。”賀子棋的眉梢眼角仍漾滿笑意。
賀夫人鬆了一口氣,一眼瞥到桌上滿滿的藥盅,眼角餘光不禁向屋內搜尋起來,“是殷姑娘端過來的嗎?”
“是呀。”賀子棋趕緊走到桌邊,端了藥盅,一口飲盡。誰知,急切間嗆出幾口藥汁,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賀夫人拍著他的背,又緊張,又心疼。雖說這五年來,經過莫三孃的悉心診治,他的病看起來已好得差不多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心驚,怕這只是黑暗前的最後一抹流光。
“我沒事的,娘。”他輕輕緩過一口氣來,抬頭,露出一抹虛弱安撫的笑。
賀夫人的眼眶不由得紅了,輕嘆一聲,拉了他在桌邊坐下,道:“你也不用這樣維護靈兒,我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她雖貪玩,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對你的緊張關心絕不比娘少。有她照顧你,娘還有什麼不放心?”
賀子棋笑笑,也不做任何解釋。
賀夫人看了,心中更加篤定。
“你也別說我舊事重提,前幾年,是因為你的病,說是不想連累了人家姑娘。你的婚事就這麼一直擱了下來。”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