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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燕趙男兒的喜愛,比起吳地歌姬要強得多了。”
諸葛明搖頭道:“不,還是江南歌姬低吟淺唱比較悅耳,江東大漢敲著鐵板高歌?太刺耳了!”
金玄白卻道:“兩位兄臺,你們都太偏執了,事實上,一個陽剛,一個陰柔,各有各的特色,何能分出高下?”
“不錯!”朱天壽道:“賢弟之言,正合吾心,如以女色來說,北地胭脂、南國佳麗,實在難分優劣,同我說的第一型別的白、胖、高美女和第二型別的瘦、小、嬌的美女相較,實在無法排列在一起比較的,端看各人嗜好的不同而定。”
他飲乾了杯中美酒,笑道:“依我這些年來的經驗,北地胭脂和南國佳麗實在有很大的不同,別說是什麼生活習俗、言語談吐不同,連叫春的聲音都有極大的差異之處。”
金玄白不解地道:“大哥,什麼是叫春?”
此言一出,那八名少女齊都發出一陣淺笑,有的以玉手掩唇,有的用袖子撫面,眼眉之際春意泛動、神色幻變,表情各有不同。
而朱天壽等人則全都是目瞪口呆,滿臉怪異神情,彷佛將他視為怪物。大約停頓了片刻,朱天壽首先發出一聲暴笑,引得張永、蔣弘武、諸葛明也忍耐不住,跟著大笑出聲。
金玄白也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竟會惹來他們如此大笑,抓了抓頭,尷尬地道:“什麼事這麼好笑,竟然笑成這個樣子?”
朱天壽的眼淚都笑出來了,他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道:“賢弟,敢情到現在為止,你還是一隻童子雞呀?”
金玄白也真的不明白這“童子雞”是什麼意思,愣愣地望著朱天壽,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諸葛明恍然道:“原來金大俠武功有如此超凡的成就,果真是練的少林童子功,怪不得連什麼是叫春都不知道呢。”
金玄白聽到他這麼說,才明白未天壽是指自己仍然保持著童身,從沒接觸過男女性事之意。
他笑了笑,道:“諸葛老哥,請問練童子功跟叫春又有什麼關係?”
諸葛明看了朱天壽一眼,笑道:“朱大爺、這個問題太過深奧,屬下無法回答,還是請你告訴金大俠吧!”
朱天壽顯得很愉快,笑著解釋道:“賢弟,男女歡愛纏綿之時,陽火熾盛,陰水氾濫,融會糾結,逐漸推至高峰之際,女子自會發出一陣陣欲生欲死的吟叫之聲,這種聲音類似貓叫春,所以稱之為叫春,俗稱叫床。
金玄白恍然大悟,想起那天在客棧裡替齊冰兒“解毒”時的經過,不禁瞭然於心,道:“哦!原來那便是叫春!”
朱天壽斜斜睨了他一眼,道:“賢弟,聽你的話,好像已經有過雲雨的經驗,並非是童子雞了?”
金玄白認為自己已經十九歲,若是再被人視為童子雞,未免有失顏面,簡直太差勁了,於是脹紅著臉道:“這方面的經驗,我當然不能跟大哥比,不過也並非如各位想像的那樣,是個不解風情的魯男子!”
他乾笑一聲道:“大哥你是天下第一小嫖客,小弟是天下第一大鏢客,這一字之差,謬誤千里。若論武功上的修為,小弟當然勝過大哥;可是若論在溫柔鄉里的本事,比起大哥來,小弟是萬萬不如,甘拜下風。”
張永、蔣弘武和諸葛明乍聽金玄白把朱天壽形容成天下第一大嫖客,禁不住臉色大變,想要出言禁止,卻也來不及了。
他們原本認為朱天壽會因此生氣,可是朱天壽聽了之後,不但面容不改,反而笑意越來越濃,到最後竟然鼓掌叫起好來。
他哈哈大笑道:“賢弟,你果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真是我朱某人的知己,這天下第一大嫖客的稱號,普天之下,也唯有我才能當得起。”
他的目光一閃,顧盼自雄,道:“當年杜牧浪蕩揚州十年,才刻青樓薄倖之名,今日我朱天壽年僅二十,便已有天下第一大嫖客的尊稱,可見是超古邁今,無人能比了!”
就因為金玄白的一句無心之言,讓朱天壽認為自己真的是一個超古邁今的大嫖客,於是在以後的數年裡,把天下的女子都當成了妓女,只要是高興,任何時候都隨意闖入民宅,姦淫婦女,事後丟下銀子便走,認為理所當然之事。
有時,他在神智恍惚之際,在路邊看見稍有姿色的女子,便尾隨進入人家,公然索討該女,稱該處民戶為“家裡”,自認在“家裡”摟抱妻室是理所當然之事,甚至連銀子都不付了。
當然,他這種荒謬的行為,一切都由錦衣衛人員替他善後,任何官府都無法干涉,也都不敢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