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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了呢?
賀樂弦笑了好一陣子,見那乳白色的門毫無開啟的動向,琢磨著目的已達到,也該適可而止了。就敲敲門,揚聲道:“聽說你累壞了,沒吃飯,我剛巧路過,就給你送點吃的。唔,還有我那件白色體恤。”
“你待會兒就出來吧,我就先走了。記得傍晚5點到老地方學琴。”
接著,他開啟門,一邊握拳抵著唇輕笑,一邊走了出去。
聽到防盜門開啟又關上,又聽到穩重勻稱的腳步聲經過洗手間窗戶下面,再慢慢走遠,陸笑方才小心翼翼地開啟洗手間的門,透過門縫瞅外面的動靜——那啥,貌似走了昂。
陸笑間諜一般,從洗手間蹭到自己的桌子前,瞅著桌子上的紙袋發呆,不知過了多久才開啟袋子,將裡面的東西一樣一樣地擺出來。
麵包,牛奶——賀樂弦似是知道她可能會睡好久一般,特意買了不會很快變質的東西。
髒掉的白體恤——呃,賀樂弦不是好人。不過,她罪有應得。
套頭娃娃?上面貼著張紙:這胖娃娃憨態可掬,和你姐妹似的。——賀樂弦
她哪有像這娃娃這麼圓潤?前天剛稱過體重——128斤。
陸笑嘟了嘟嘴,小小聲地埋怨了賀樂弦兩句,卻又在抬頭瞄到書架上支著的鏡子時突然沉默下來。
她這是怎麼了?他不過就送了點吃的和一套娃娃給她,她就得了妄想症了?陸笑啊陸笑,你瞅瞅鏡子裡圓圓的臉,怎麼能再次輕易地喜歡上那麼優秀的男生呢?不是不配,而是喜歡了不過是徒惹傷悲,自己吃虧。
***
丟了這麼大一人,陸笑自然沒去九龍湖畔赴約。
當然,她也沒讓賀樂弦去成。
戰戰兢兢地打電話給他,在聽到他普普通通的一個“喂”字時,就已滿面赤紅。
忍著掛電話的衝動,陸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鎮定自若,“今天我們宿舍聚會,那啥,不好意思,沒法去練琴了。”學小提琴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陸笑早就跟宿舍那仨坦白了。
賀樂弦是什麼人,只從上午她那種反應,就猜到下午她肯定不會想和他見面。所以,只遺憾地嘆了口氣,叮囑兩句,掛上電話。
仨小八從下午兩點多回來就一直拷問陸笑沒成功,陸笑憨憨笑著,對自己起床後見沒見著賀樂弦一事隻字不提。
這會兒三人豎著耳朵聽她打電話,瞪著像阿狸一般大大的眼睛注視著她的面部變化,雖說沒聽見實質性的震驚內容,倒也從陸笑臉紅上抽絲剝繭地瞧出了一絲別樣的味道——這丫頭對賀大公子貌似有意思。
正準備再次拷問,那剛剛掛上的電話就又響了起來。
陸笑就近接起來,電話裡的人自報姓名後,陸笑有些驚訝。
雖說,昨晚就告訴了齊琪自己宿舍的電話號碼,卻沒料想她這麼快就打了過來。
什麼事呢?陸笑的疑問剛冒出來,沒問出口,對方就予以表明。說是高中同班同學,巧合地又是同校,要去D大市場的飯店聚一聚。
陸笑一聽要聚餐,有些反感。雖說十一電臺發了1000塊錢給她,也不能這麼胡亂花掉。
陸笑沉吟著想拒絕,只憂鬱著“呃”了一下下,齊琪就笑嘻嘻地說她請客。
她請客也不去。
無功不受祿。
要是她倆高中時關係真的不錯或者有一點點交際也就罷了,可明顯地沒有。這吃人的嘴軟,萬一齊琪問她她與賀樂弦是不是很熟,有沒有賀樂弦的內幕訊息什麼的,她可怎麼回答?關係一般般的話,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也就罷了,要真吃了她的東西,再支支吾吾的,就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她陸笑人雖然看上去傻了點兒,也不會真的傻到冒泡。昨晚三人明明坐的位置離得不近,到站的時候,她卻看到齊琪和賀樂弦坐在一起,而從座位的安排來看,明顯是後來齊琪主動坐到賀樂弦旁邊的。這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
陸笑用老實巴拉的聲音說,她們宿舍今晚要聚會,怕是沒時間了。
齊琪倒是耐心十足,就說,要不明天晚上。
陸笑沒辦法,只好說,如果AA制,她就去。
這事就這麼定了。
☆、PART 10
如果再讓陸笑做次選擇,她肯定不會同意和齊琪吃飯。不管誰請客,還是AA制。
當君臣出現的時候,陸笑早已被齊琪變著法子往賀樂弦各種愛好方面扯的問話給弄得焦頭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