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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倒是件好事。給皇上倒杯酒來,讓他好好喝一杯。”
酒很快端上來,也是燙好的。這些原本都是天天在預備,不管上頭的人是不是要喝,御廚總是每樣東西都會預備。比如太后……
說起來太后,我咭一聲笑。
龍成天抹抹唇邊的酒漬,低頭問:“笑什麼?我樣子粗魯不雅?”
我一邊搖頭一邊忍笑,很是辛苦:“不是為你,是太后……”
他好象有些緊張,立刻問:“太后怎麼了?”
我笑著揮手:“小陳你跟皇上說。”
龍成天的目光移過去,小陳臉上微微漲紅,嘴唇動了兩下卻沒說話。
我笑著伏在他在肩上:“好啦,他沒膽子說,我跟你講。太后今天晚上不知道飯吃得香不香,我正等著人回來報呢。”
話音未落,就有人進來了,利索的行禮問安,躬身回道:“太后娘娘晚膳已畢,進了一碗粥,兩塊點心。”
龍成天狐疑地看看我,我又看看他。
沒錯啊,套話是這麼說的。不過不知道太后今天晚上的菜吃得香不香。
收拾了,精神不濟也沒有看摺子。備了香湯洗浴,我只沾了點水皮兒就起來,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站在水裡更覺得手腳發軟,心裡慌慌的沒有底。
榻上燒得暖熱,龍成天不久也寬衣上來,低聲說了句:“太熱了點吧……”
我茫然的信手推他:“嫌熱你別處去睡……”
他的手熟門熟路伸進我的內衫裡來。床上很熱,他的身體一樣的熱。
撲天卷地的熱浪打過來,我戰慄著閉起了眼。
身周似乎全是水,找不到身體的重量,空氣稀薄。身體被巨浪卷著起伏搖撼,上一記得像是要被甩出去,下一記得卻又被拉了回來。
我的體力不夠,還沒有到達浪頭的巔峰,已經暈了過去。也不是真的暈,不過是身體在體力透支時的一種半昏迷狀態,還隱隱的能聽見聲音,身體也還是有著知覺,只是四肢不聽使喚,頭重體乏,動彈不了。
還是知道身外事的,他替我做的事一一都知道,拿熱的溼巾來替我抹淨身體,換了一件中衣,哺茶水給我。
“小章?”
我無力出聲,眼皮微微動了一下。
“我希望……你快樂。”
我想向他笑一笑,可是嘴角費了很大力才動了一動,微微彎起。
他的內力以我現在的眼光看並不算是太了不起,不過注入體內仍然讓人精神大增,我睜開眼,微笑說:“你又做什麼虧心事了?”
他頓了一下,苦笑說:“你能不能別這麼伶俐。”
“那要說你自己了……每次一打什麼主意,就狠的非同一般……”臉上微微有些發燒,我嚥下半句話不說,問道:“老實招了吧,別讓我費精神。”
他聲音低下來:“你這兩天精神很不好……”
我打斷他:“太醫都沒有說什麼,許是太累了——你到底是說不說,不說我就睡了。”
他很困難的籲一口氣:“小竟,後天又要選一批才侍入宮。”
我眨了好幾下眼,才反應過來他說什麼。
“哦,選唄。”
他停了一下說:“你也知道,多數時候不過是一種政治牽制……我不會喜歡他們中間任何一個。”
我打著精神說:“嘴別這麼硬,說不定其中就有那驚才絕豔的,你現在把話說滿了,回來後悔,我可要笑的。”
他咬牙切齒想說什麼,卻終於沒說。狠狠揉我幾把,我放鬆身體,任自己跌入睡夢之中。
冷香15
更新時間: 10/28 2006
第二天,第三天。
宮中沉浸在一片微妙的安靜中,靜中有聲,卻都是悄言悄語。
楊簡的話說一半留一半,很隱晦的勸解我,龍成天很大一部分是為我著想,才同意再納一批才侍入宮,以堵朝堂上悠悠眾口,說皇后擅寵專權,嫉妒成性等話。
我不做聲聽他說話,只覺得好笑。
我有想不開麼?要他來勸我?況且他又不是個好口才的人。
龍成天要做什麼事,自然有他的充分理由。我扔下筆,揉一揉額角。
我幹嘛總讓自己這麼累呢?現在已經不同於以前了。他已經又變回了那個一諾千金雷厲風行的鐵腕皇帝,我呢?又何須畫蛇再添足?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重傷垂死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