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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說我都念了什麼?”
我嘴角略略彎起:“這個誰記得住。啊,是了,昨天楊簡說,活捉到好幾個魔教中人,或許能問出蘇教主的下落。”
一句話比膠貼還管用得多,孟覺立刻不出聲兒了。
我笑眯眯的翻個身,撐著枕在他腿上:“小孟覺,你怎麼謝我?”
他臉上有點可疑的泛紅:“你,你要什麼謝禮?我可沒錢。”
“噯,誰要錢了?錢我多的是,八輩子也花不完。”我笑得邪氣:“這麼漂亮的小臉兒,不知道底下身子長什麼樣兒?”
他嚇得一退八丈遠,都快退到門外了:“哎,你,你自重啊。”
我無賴的搖搖頭:“我很輕的,重不起來,沒辦法。”
他臉上通上,一甩袖子走了。
我伏在榻邊掩住口。
嗚……真準時。
剛才覺得胸口那種悶寒勁兒又起來了,趕緊努力把孟覺氣走。
袖子上一片紅漬。
好象血量有增加啊。
嗯,新發現。
弄髒的袍子脫下來,小陳拿了去,一聲不響。
龍成天中午過來了一趟,把我抱起來仔細看了一回:“今天怎麼樣?”
我很配合:“挺好的。”
他皺皺眉頭:“真的?”
我說:“自然。”
其實他心中恐怕是明白的,我騙不過他。
不過粉飾太平總也不錯,難道要坐對愁眉迎風灑清淚才好嗎?
文藝一點說,龍成天有深情,也有身不由已。我有負疚,也有情不自禁。
坦誠一點說,我對他有用處,他對我可有可無,所以我的態度顯得比他悠閒消極,而且有點有恃無恐。反正先愛上的,愛的深的,總是要吃虧的。
笨蛋才要去付出真心。
我的真心,早被一個人拿走了,沒得剩下。
我的真心應該是隻給了一個人的,卻不知道今天的局面,究竟該怎麼辦。
這一切錯亂的源頭在哪裡已經不可尋找。
龍成天發現我一直在隱瞞他的實際病情,大怒,又給太醫們吃排頭,差點沒把暴君昏君必說的一句話帶出來“治不好他殺你全家”,這話恐怕是所有太醫御醫郎中的惡夢。
你看,藥醫不死病,哪能對大夫們這麼惡聲惡氣。
後來開始喝一種味道酸中帶甘的湯藥,暖洋洋的倒不難喝,不過喝完藥後也的確改善狀況。但是喝了十來天后好象藥效沒一開始那麼強了,一大口藥喝下去,接著一道血箭就噴出來了。
不誇張,把桌巾床巾衣裳都漬了。
這一次我覺得小陳掩蓋工作做的很好,但等龍成天怒氣衝衝把罪證擺到我面前的時候,我實在是很想嘆息,是不是應該告訴他,人生自古誰無死,何況在皇宮這樣的地方,有幾個安享天年的人?
孟覺依然每在必來,龍成天一走他就來,龍成天一來他就走,兩個人象在演走馬燈。龍成天看到他臉色總不好,但也不至於對他怎麼過份。我現在覺得自己當真很應該早點死,留在世上除了當累贅當禍害再客串下藍顏禍水,沒別的大貢獻了。
我死了龍成天可以再立個漂亮聽話的皇后,比如孟覺他們一起進宮的,小美男有好幾個。可以放開手清治下後宮,我曾經想徹底翻一回,但是一來心軟二來手軟,三來沒那麼大雄心,所以沒翻。或者,再選秀,過一下洞房夜夜換新娘的開心日子。
總之,都比現在好。
一開始我覺得孟覺那番葉血威脅論實在不怎麼可信,現在已經改觀了。
因為我的吐血漸漸止住,但是經脈裡的陰寒越來越重了。龍成天夜夜抱著我入睡,用陽剛的內力為我行功,但猶如飲鳩止渴一般,陰寒一時之間可以遏制,過後的反撲卻愈發猛烈。
每夜蜷在他懷抱裡,聽著他沈穩的心跳,想著就這麼一睡不起,也不是件壞事。
夏天已至,因為我的精神不好,所以連帶著宣德宮附近的蟬也都遭殃,一群太監成天拿著長竿在太陽底下轉悠,以保證我聽不見擾人的蟬鳴。
這就是權勢,看不到,聽不到,但卻無處不在。
我伸個懶腰,一早覺得精神很好。
喝了藥,把簽好的貼子送出去。這些日子已經逐漸將手中的權利放了出去,商行和戶部的牽繫越來越淡薄了,礦業鹽業冶金這些東西商行不再介入,全力轉向發展錢莊和民間商會。
商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