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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染突然從他懷裡抬起頭，顫抖著想去吻他的唇，紀惟言這一次沒有回應她，反而直接避開了她的唇。
“你再睡一會，我在這裡陪著你。”
他說著就想把她從自己的懷裡帶出來，趙清染卻繼續湊了上去。
“別鬧……”紀惟言抓著她的手，低低開口道，“我不走，你快睡。”
趙清染這一次沒有繼續，頭微微低著，讓人看不清她眼裡的情緒。
“你和我一起睡。”過了一會，她輕輕拉了拉他的衣服。
“好。”紀惟言幫她蓋好被子，然後脫掉外套，隨即就躺了上去。
趙清染的手立刻就抱上了他，她把頭貼在他的胸膛，腿也緊緊地靠著他。
“惟言……”她小聲地喊他的名字，男人輕輕嗯了一聲。
趙清染沒有再說話，她閉上眼睛，耳邊卻響起了昏迷時隱約聽到的對話。
si毒素是什麼？紀惟言為什麼一直在問治療的方法？
那個時候，雖然她意識不清晰，但他們的一些談話，她還是聽到了的。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紀惟言抱著懷裡的女人，聽著她睡著時沉穩的呼吸，黑眸彷彿蒙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
趙清染本來是在想事情的，但也不知道自己後來怎麼又睡過去了，她現在每天都有那麼一些時刻覺得無比的疲倦，好像只要閉上眼睛就會睡著，而且一睡就是好幾個小時。
就像她這次醒來，看到外面的天已經暗下來了，身邊的男人正抬眸望著她。
“醒了？”房間內沒有開燈，只有外面些許的燈光對映進來，灑在紀惟言的臉上，有些模糊不清。
趙清染往他懷裡縮了縮，隔著衣服感受著他滾燙的身體。她啟唇，輕輕笑了一聲：“抱著你很舒服。”
紀惟言也低低地笑了：“我以前抱過你那麼多次，你怎麼沒感覺？”
“你還好意思說……”趙清染又想起了以前的事，“你一直欺負我，我幹嘛給你好臉色看？”
兩個人以前真的是……好像每天都要吵上一架。
“現在，美好的不真實。”紀惟言的手穿過她的頭髮，“清染，這種感覺，不只你有，我比你更多。”
“最怕失去的那個人，應該是我。”能得到她的心，對他而言，像是走過了千山萬水。
“惟言，我們會一直這樣的是不是？”趙清染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男人的唇貼在她的頭髮上：“嗯……你乖乖的，等著我來娶你。”
月色正好，趙清染抬頭吻了吻他的下巴，清亮的眸子看向他：“我想去散步。”
“我已經不痛了。”知道他會說什麼，她立刻補充道，“好悶，出去好不好？”
她的要求，紀惟言一向不捨得拒絕，特別是她此刻充滿期待的眼神，更是讓他沒有絲毫的抵抗力。
“就一會。”他終是答應了，幫她一件一件穿好衣服，又彎著腰幫她穿鞋。
趙清染的手伸到他外套的口袋裡，頭也靠上了他的肩膀。
外面亮著溫馨的燈光，不遠處的噴泉池還傳來了水聲，柔和的月色灑落在地面，周圍的光暈拉長了兩個人的身影。
不知道是從哪裡傳來的音樂聲，輕輕的，卻又帶著幾絲觸動人心的力量，在寂靜無比的山莊中格外的清晰。
“我想聽你唱歌。”
環境太過安逸，趙清染和他並肩走著，突然提出了這麼一個要求。
紀惟言沒有回絕，他側頭看了她一眼，嘴角泛起笑：“唱什麼？”
趙清染沒想到他會答應得這麼快，低著頭思考了一會，然後衝他一笑。
“唱……傾染吧。”
他做的歌，應該會有歌詞吧？
紀惟言沒說什麼，幾秒後，空氣中突然就響起了男人低沉卻又夾雜著絲絲溫柔的歌聲。
從沒有聽過他唱歌，趙清染這會聽到，不禁驚訝了一下。
他的聲音本來就好聽，唱歌的聲音就更加了，緩緩的，不慌不忙，彷彿在低述著一個故事，用盡了所有的感情。
“要說得多動聽
才能證明 最親密的關係
縈繞著天空 什麼也沒講
已是最美好的約定
要說得多華麗
才能說出 最默契的默契
我在你身邊 呼吸都沉默
你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