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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地，在這一刻似乎忘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隨著男人一道銳利的目光射過來，她才終於緩過了神。
“哦，那個，姐姐不在？”
話剛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明明不是要說這個的啊！
男人依舊沒有說話，手裡拿著一個筆記本，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翻著頁，她的呼吸都不由得沉重了幾分。
不自在地咳了幾聲，她這才想起了自己要說的話。
“姐姐浴室裡的沐浴露應該快沒有了，我給她拿了一瓶過來。”
空氣中的氣息格外壓抑，趙疏凝只覺得手中的沐浴露也重了許多。
也不管男人說不說話，她輕輕移動了步子，朝著浴室的方向走過去。
因為紀惟言剛洗完了澡，所以浴室裡此時似乎還帶著他專屬的氣息，混合著淡淡的沐浴露香味，讓趙疏凝的臉上更是通紅無比。
她把沐浴露放下，明明很想在裡面多待一會，但又怕男人看出異樣，於是連忙從浴室裡出去了。
出來的時候男人仍然在翻著那本筆記本，絲毫沒有要抬頭看她的意思，趙疏凝咬了咬唇，趁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故意把腳下的高跟鞋往旁邊扭了一下。
“啊……”
她看準了機會，直接往男人的身上倒去，本以為會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沒想到整個人就這樣摔在了地上。
似乎是沒料到他會直接躲開，趙疏凝的臉上頓時一陣紅一陣白。
然而男人依舊沒有看她一眼，只是冷冷地從口裡吐出了一個字。
“滾。”
不帶一絲感情，格外的冰冷無情，趙疏凝心頭一陣鬱悶，眼眶都不禁有些泛紅了。
從小到大，哪裡遭受過這樣的對待？
每次不都是男人討好她，這回居然直接被說滾？
她吸了吸鼻子，掙扎著從地上起身，即使心中有再多委屈，也不敢在男人面前表現出來。
就這樣一瘸一瘸的出了房間，趙疏凝最後望了不動聲色的男人一眼，臉上頓時湧現一片複雜。
哼，現在肯定也只是裝裝樣子而已，她就不信，等下他還能有這麼好的定力！
房間裡殘留著濃烈的香水味，紀惟言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他走過去開啟窗戶，卻還是散不去裡面的味道。
早知道就不讓那個女人進來了。
趙疏凝的心思，紀惟言豈能看不出？
如果不是因為她是趙清染的親妹妹，她早就被直接丟出去了！
任何女人在他眼下耍手段，通常下場都不會好看到哪裡去。
當然，他不承認的是，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是個例外……
紀惟言眯了眯眼，鼻尖彷彿又縈繞著趙清染身上的淡淡清香。
讓她在外面待得已經夠久了，他拿起手機，隨即就撥通了電話。
“帶她上來。”
隨意地把手機放在一邊，紀惟言扶了扶頭，濃烈的香味仍然環繞在空氣中，他的眼裡立刻閃現滿滿的寒意。
想著差不多到時間了，趙疏凝嘴角勾了勾，然後又邁著步子來到了趙清染的房間門口。
門是沒鎖的，她輕輕推開門，腳步也跟著放輕了許多。
“紀總？”
試探著叫了一聲，沒聽到有人回答，她又繼續往前走了幾步。
直到走到房間裡面，她才看到紀惟言此時正背對著自己靠在窗邊，一隻手似乎還撐著頭。
抑制住內心的激動，趙疏凝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他身邊，聞著他身上的淡淡香味，心撲通撲通的跳著。
男人依舊沒什麼反應，她暗自得意地想著：看來那瓶香水還是有用的，不虧她噴了那麼多在身上！
否則就會像之前那樣，連他的身體也靠近不了……
只是，當她的手正想碰上男人的衣服時，男人突然一個轉身，目光冰冷得可以把人凍死。
“滾。”
和之前一樣的字，同樣的不留情面，趙疏凝有些急了，在外面的勇氣瞬間全沒了，男人周身的氣息幾乎都快讓她呼吸不過來。
“就這點小伎倆，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
紀惟言甚至都懶得看她一眼，一個轉身，就把她遠遠地晾在了身後。
還想說些什麼，但男人的目光太過嚇人，趙疏凝出口的聲音都不禁有些結巴。
“我，不是……”
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