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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說那悍匪“祝若梅”其實是燕北煤窯的礦工出身,因被慧眼識珠的蕭二公子賞識而成為了燕北王府帳下的一員猛將。燕北王府早有造反之心,蕭家其心可誅。
反正在蕭靖西脫身之後,祝若梅也銷聲匿跡了。
之後顏家大小姐帶著自己的陪嫁大張旗鼓的離京奔赴來燕北尋夫,至於結果如何,傳言太多,真假難以分辨。
任瑤期也沒有太大的興趣去打聽這種事情,因為在她眼裡看到的不是什麼悽美感人的愛情故事,而是明明白白的爾虞我詐政治陰謀。
燕北王府與朝廷有一本算不清的賬,任瑤期在一覺醒來回到任家之前這筆賬也沒有算清楚。
不過祝若梅這個名字她卻是記住了。
這個祝若梅是否就是那個祝若梅任瑤期雖然沒有辦法查證,但是當年的那些傳言她曾與裴先生探討過,確實有不少是謠言,可是也不盡是謠言。
回到暖棚的時候,外頭的比賽正是熱鬧之時,連平日裡溫婉嫻淑的小姐們也都忍不住握拳驚呼,出聲助威。
任瑤期打發雪梨拿銀子去給那捧著笸籮來回穿梭要彩頭的丫鬟,又讓身邊的幾個嬤嬤各自去耍,只招手留下了一個她母親李氏的心腹嬤嬤。
“五小姐,有何吩咐?”嬤嬤恭謹道。
暖棚裡只有任瑤期還坐在角落裡,大家都在關注外頭的賽事,並未注意到她身上。任瑤期從自己腰間的荷包裡拿出一張之前任時敏給她的面值一百兩的銀票遞給了那位嬤嬤。
“出門之前爹爹曾交代了要我替他打賞。你把這個送去給之前碰到的那個叫‘祝若梅’的礦工,就說他技藝不錯,這是三老爺賞他的。”
嬤嬤低頭看了一眼銀票,面上一驚:“五小姐,這……會不會太多了?”
任瑤期一臉無奈:“我也覺得多了些,不過這是爹爹的意思,說要我找個有真本事的人打賞。我總不能偷偷將他給的賞銀瞞下來吧?”
嬤嬤一聽這話立即沒話了。三老爺向來不按牌理出牌,她們更是沒有膽子敢違背。
“對了,你悄悄的送去,讓祝若梅也不要聲張,不然這銀子他可要上繳大部分出去。”
之前祝若梅與袁大勇的對話嬤嬤也聽見了,聞言立即道:“五小姐請放心,奴婢省得的。”
任瑤期點了點頭,那嬤嬤就躬身退下了。
在外頭的冰球比賽結束之前,嬤嬤回來了。
“小姐,他收了您的銀子感激的不得了,說要給您和三老爺立長生牌位呢。”做好事誰都喜歡,嬤嬤回話也回得十分高興。
任瑤期一愣,苦笑道:“我要他立什麼牌位?胡鬧!”
嬤嬤掩嘴一笑:“鄉下有這樣的習俗,給救命的大恩人要立個長生牌位。不過奴婢也覺得這樣不妥當,畢竟您還是個姑娘家,我們也不興這個,便替您回絕了。他便非要跪下給您和老爺磕了幾個頭,這人也特實在,磕的還真是‘響頭’。只是……只是那個叫袁大勇的好像聽到了奴婢與祝若梅的對話。”嬤嬤有些不安地看向任瑤期。
任瑤期想了想,搖頭道:“無妨。你可知道這個袁大勇是什麼人?聽著他爹好像是我們府裡的管事?”
嬤嬤忙道:“奴婢剛剛就去打聽了,袁大勇是我們任府外院的一個管事的兒子,袁管事主要管著外院的一些人情往來。因袁管事是識字的,所以袁大勇也跟著他爹學了認字寫字,現在在雲陽城的一個煤棧裡當個帳房先生。”
果然是李氏身邊得用的嬤嬤,不用交代就將情況打探清楚了。任瑤期笑著道:“幸苦嬤嬤了。”
嬤嬤忙道不敢。
這時候外頭的歡呼聲震天響,任瑤期也忍不住抬頭往門口看去。
任瑤玉高興得有些忘形,拍著手掌道:“贏了,贏了,我們贏了!”
任瑤英輕笑道:“八姐姐,你說的‘你們’是誰們?我們可沒見你上場比賽。”
任瑤玉看著周圍向她投過去的鄙夷的,忍笑的目光,臉色一紅,咬牙低聲道:“任瑤英,你不也押的青隊嗎!哼!不過是個庶出的賤種,簡直是痴心妄想!”
任瑤英聞言震驚地看向任瑤玉,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隨即轉頭看向任瑤華:“三姐!八姐姐她這是什麼話?她罵我,罵我是……”
任瑤華沉下臉,厭惡地打斷:“都給我閉嘴!你們是想丟人現眼麼!”
大少奶奶瞧見不對,也來打圓場。
好在外頭的歡呼聲太大,將她們不算太大的爭吵聲壓了下去。加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