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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龍寺的之後,姐妹兩人去見大太太王氏。
王氏見她們回來了也沒有說什麼,只禮貌性地問了兩人外祖家幾句,任瑤期都妥帖地回答了。
王氏道:“我原本剛想打發人去接你們的,眼瞧著時候不早了,可是瞧著外頭的天色似是還有一場大雨要下。我派出去的婆子說前頭的低一些的路上積了不少的水,若是半路上再遇見大雨就不好了……”
王氏正這麼說著,眾人就聽到外頭突然響了一聲悶雷,似是震得地都動了一下,然後就聽到外頭似是有人奔跑著喊下雨了。
王氏無奈地回頭看了趙氏一眼:“有些事情還真是不經唸叨。”
趙氏苦笑著搖了搖頭走到了窗邊,將窗戶推開了,果然外頭又下起了大雨來了,還夾雜著電閃雷鳴。
“母親,讓您說對了,今日怕還真是回不去了。”
大太太點了點頭:“讓人去與知客僧說一聲,我們今日借住他們的客院。”
白龍寺有一些專門為上山地女眷準備的客院,與寺裡的僧侶的住處是是斷隔開的,卻又能讓寺裡照應得到,不會有安全之慮,十分穩妥,所以大太太對要留宿一事並未覺得為難。
趙氏下去安排了,大太太又讓人將任瑤玉和任益均,丘韞他們幾個都叫過來。
那幾人在下雨的時候就已經回來了,任瑤玉進來的時候還湊到丘韞和雲文放那兒捂著嘴小聲說著什麼,一副熟稔的樣子,任瑤音也一起過來了。
雲文放一進來視線就在任瑤期身上掃了掃,一副有些不滿的模樣,走近了還道:“我下午讓人找你好幾次都不見人。原本還想帶你們去山下逛逛。”
看著任瑤玉在一旁虎視眈眈的視線,任瑤期禮貌地點了點頭:“我和三姐遇見了舅舅,便過去拜望了。”
任瑤玉撇了撇嘴,笑道:“就是你那個王孫公子的舅舅啊?聽說他會唱戲?什麼時候給我們唱唱唄?”
李天佑是會唱戲,不過向來是自娛自樂,而任瑤玉這話說著就有些輕視的意味在了。
任瑤華就皮笑肉不地看了任瑤玉一眼:“你也配?”
任瑤玉臉色一沉,就要反諷回去,坐在上首的大太太見了,喝止道:“你們這是做什麼?還有沒有規矩!誰再胡鬧回去之後就禁足!”
任瑤音拉著任瑤玉小聲勸道:“八妹妹不該這麼說三姐姐和五妹妹的長輩。”
任瑤期一直有些走神,她沒有心思理會這些鬥嘴,她在擔心冬生那邊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去了沒有。
等雨稍微小一些了,大太太便帶著任家的小輩們搬到了白龍寺準備的客院裡去了。
一進的院子,與之前李天佑住的那一個有些相似,不過一個在山上一個在山下。
任瑤期和任瑤華住了西廂第一間,任瑤玉任瑤音則住了西廂第二間。丘韞,雲文放,任益均,任益健,任益鴻幾人則分住在了東廂。大太太和大少夫人住了正房,
蕭靖西安靜地坐在炕桌前打著棋譜,外頭嘈雜的雨聲並沒有干擾他分毫,他平靜柔和的面孔上閒適而專注。
突然守在外頭的小廝同賀走了進來,卻是沒有立即說話,只低頭束手站在了榻前候著。
“何事?”蕭靖西沒有抬頭,手中還隨意把玩著一粒黑子。
同賀小聲道:“公子,李天佑的隨從冬生求見,說是替主子來拜訪您。”同賀的聲音很輕,像是怕驚擾什麼,卻吐字清晰。
蕭靖西的手一頓,然後緩緩落在了棋盤上,面色不變的淡聲道:“不見。”
同賀沒有驚訝,也沒有猶豫地低頭應了一聲是,然後轉身出去了。
同賀走後,蕭靖西看著棋盤地目光有些若有所思。
外頭的雨下得依舊很急,一個閃電在空中炸開,一瞬間的亮如白晝。蕭靖西的臉色在這道亮光的映照下一如既往的平和安逸,不動如山。
許久,同賀又輕手輕腳地推門走了進來。
“公子。”
蕭靖西抬眸:“何事?”
同賀低頭道:“小的已經回了說您不見客,那人也沒有說什麼,隻立在我們院子門口紋絲不動。小的讓人去勸了他幾次,他不說話也不動。倒是從我們院門口路過之的有人指指點點。甚至還有人任出來他的李天佑身邊的隨從。小的怕……”
他怕李天佑雖然已經是廢獻王世子,可是終究還是姓李,若是有人硬要給他們公子扣上藐視皇室的帽子,那就憋屈了。
蕭靖西聞言沒有任何表示,依舊低頭打他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