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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氏仔細辨認了那人幾眼。笑著點了點頭:“盧公公,好久不見。”
既然容氏叫他公公,那就是宮裡的太監了,李氏和任瑤華都不由得朝那人看了過去。
盧公公一身總管大太監的蓮青色常服。頭上帶著發冠,看上去像是三十幾歲的年紀,生得倒是斯文俊秀,不過他看人的眼神卻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
盧公公嗤笑一聲:“喲。您老記性真好,居然還記得咱家。當年您常進宮那會兒,咱家還是個屁事兒也不懂的娃娃。只會跟在大太監們後邊裝孫子呢。這一恍都十幾年過去了……您看,沒個稱呼也不成,我叫你。對了,廢獻王府的孃家姓什麼來著?”後面那句話盧公公是轉頭問的身後的小太監。
小太監年紀雖然不大,卻也是個機靈的,立即回道:“回爺爺話,廢獻王妃孃家姓容。”
盧公公撫掌道:“對對對,是姓容!瞧我都快忘了,容家當年也是個大家族啊,只可惜後來沒剩下什麼人了,也難怪我現在都想不起來了。”
容氏聞言面色不變。
盧公公的視線卻是轉到了李氏以及任瑤期兩姐妹身上,任瑤期面無表情地垂下了眸子,但是沒有人看到她藏在袖子中的手卻是在微微發抖。
“容氏,這是你什麼人啊?哦,這位咱家還有點兒影響,當年也經常跟著你進宮的,是玉容郡主吧?”
李氏看了看盧公公又看了看容氏,十幾年前她經常出入宮廷的時候盧公公還真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太監,所以她沒有什麼印象,且這位公公從剛剛說話開始就一直的話中帶刺,隱含惡意,所以李氏只笑了笑,沒有說話。
盧公公身邊的小太監卻是不滿的叱罵道:“你盧爺爺在與你說話呢。”說完又嘀咕道,“也不看看是誰家的天下了,真當自己還是郡主不成?”
向來不與人爭執性情平和的李氏卻是出人意料地回道:“我祖父姓李,名諱為鄴,不知你說的爺爺是哪一位。”
這句話讓在場之人都靜了靜,李鄴是先皇的名字,一般人是連提都不敢提的,就連盧公公也不敢當眾接話說“你爺爺是我。”
那個小太監是宮裡出來的,比任何人都知道厲害,見自己剛剛為了討好盧公公說錯了話,給人抓住了大把柄,嚇得臉刷地就白了差點尿了褲子。
盧公公盯了李氏半仙,突然笑了,然後一巴掌扇到了那給小太監臉上:“回去之後自己到太后娘娘面前領一百個板子,能不能活命看老天爺臉色吧。”
那小太監跪到了一邊一聲也不敢再吭。
盧公公笑著對容氏點頭道:“不錯,真不錯!”
容氏知道這些在太后面前伺候的人是在透過折辱她們來討好遠在京都的顏太后,這種事情她當年就已經見怪不怪了,所以盧公公別有深意的笑容並沒有撼動她分毫。
她點了點頭,微笑道:“盧公公這次來燕北是有正是要辦吧?我們就不打擾盧公公辦正事了,先行告辭。”
蕭衡也道:“盧公公,承德殿就在前面不遠了,我帶您過去。”
盧公公卻是沒有玩夠一般,將目光從容氏身上掠過,看向了李氏和任瑤期姐妹,任瑤華被一個閹人盯得很不痛快,若是依著她以往的脾氣這會兒早就發作了,不過她現在的性子已經沉穩了許多,也知道宮裡來的人不是隨便能得罪的,便皺了皺眉低下了頭去。
盧公公的視線在任瑤華和任瑤期身上轉了轉,又笑著點了點頭:“不錯,真不錯。”
他雖然沒有說什麼不錯,不過他的目光卻是很明顯地含著惡意的,任瑤華差點沒有忍住,被任瑤期悄悄地從袖子地下握住了手。
盧公公轉頭對蕭衡和蕭靖岳父子道:“身上流著宛罪妃的血果真是不一樣啊,瞧這兩個小姑娘長得,嘖……尤其是這一個,還真有幾分宛罪妃當年的影子在。小丫頭,來告訴咱家,你叫什麼名兒?”
盧公公走近了任瑤期,抬手就要朝她下巴出捏來,容氏和李氏臉色皆是一變,正要喝止,站在任瑤期身邊的任瑤華卻是眼疾手快地上前半步擋住了任瑤期,然後將盧公公狠狠地推了一把。
任瑤華滿腔的怒火,下起手來自然也有些重,盧公公沒有料到還真的有人敢對他動手。他身上有皇帝的聖旨,就連燕北王府也不敢明著動他,所以他才敢在燕北王府的地界上痛打獻王府的落水狗,好回宮之後跟太后稟報,給太后逗個趣兒。所以他一個沒有防備就被任瑤華推了一個釀蹌,然後扭到了右腳腳脖子,當即疼得“哎喲”了一聲。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