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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有那麼多的公平啊。”
任益均睜著眼睛望著頭上的床帳,怔怔的。
“我就知道一個人,他與你一樣也是自幼身體不好,可是我從未在他身上看怨憤不甘,甚至於見到他的人都會不自覺地忽視掉他身體的不足,只為他的風采所折服。可是他真的從來就沒有為自己的際遇不平過嗎?我覺得未必吧。你的出身或許比不過他,但是上天給你們的磨難卻是相同的,區別只在於他客服了而你卻是妥協了。‘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說的就是他這樣的人。我比較好奇的是,他能做到的事情,你為何不行?想想這個人的存在,三哥你還以為自己只是因為身體不好才會被困於這一方內院之內嗎?”
任益均沉默了良久,就在任瑤期以為他不會說話了的時候,他突然開口道:“蕭靖西……你說的那人是蕭靖西?我……我確實是遠不如他。”
任瑤期笑了笑:“你從來沒有試過怎麼就知道自己不如他?三哥,好好養病,讓自己好起來。如果父親能在這次的文鬥會上得勝,他或許能接到雲陽書院的聘書,到時候你就去給他當書童如何?”
任益均輕輕揚了揚嘴角。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任瑤期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開解任益均,這些還需要任益均自己想通。
大太太在內室外的簾子邊站了許久,將裡面的對話都聽到了耳裡。她掏出帕子來揩了揩眼角,轉身又出去了。
“大太太您不進去守著三少爺了?”丫鬟小心問道。
大太太搖了搖頭:“難得他能聽得進勸,就讓瑤期和他說說話吧,我再去老大媳婦那裡看看,有些賬目她理得不清。”大太太一邊說著,一邊卻是忍不住在反省,這些年因為顧忌著任益均身體不好,她是不是對他管束的太多?
丫鬟道:“那三少奶奶那邊要如何處置?真的順著三少爺的意給送回去嗎?”
大太太嘆了一口氣:“人都抬進門了還能送到哪裡去?剛剛不是讓人把她送去偏院了嗎?就讓她暫時在那裡住著吧,交代她沒事不要出門讓三少爺瞧見。”
昨日將人抬進門沖喜,今日任益均病情就大有好轉。如果這個時候就把人給送走,就算她不怕別人說他們任家過河拆橋,也還是要顧忌任益均的病情。誰知道是不是真是沖喜的作用?
“均兒為何會對齊氏這般反感?”大太太之前聽說任益均醒了,只忙著高興和請大夫了,一步也沒有離開任益均床前,見任益均對齊月桂發脾氣也只是以為兒子看不上人家,沒有深究,現在想著似乎有些不對。
丫鬟道:“之前聽說少爺醒了奴婢與您是一起過來的,也只是一進門就瞧見三少爺在對三少奶奶發脾氣。要不奴婢去問問少爺房裡值夜的丫鬟?”
大太太點了點頭。冷臉道:“是該找來問問,若是齊氏真的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我也不放心留下她了。”
於是任益均房裡的丫鬟被大太太的人找個由頭叫了出來。
那丫鬟就知道大太太回過神來之後會找她問話,所以回答起來也很順溜:“今兒一早三少奶奶天還沒亮就起身了,之後要伺候三少爺擦臉擦手。奴婢們也不好攔著。後來三少奶奶又讓我們把藥端過來,說要給三少爺喂藥,三少爺依舊是沒有反應不肯喝,再後來三少奶奶就從自己的衣兜裡拿出了一包臭烘烘的東西湊到了三少爺的鼻口。一邊還唸唸有詞的,奴婢聽到她好像在說手裡的那玩意是什麼東西的糞便,能包治百病。如果三少爺不肯喝藥她就把那玩意給塞到三少爺的鼻子裡,從鼻子裡喂進去,還說自己曾用這種方法治好了家裡一頭母豬,治人應該也是能成的……”
說到這裡丫鬟的臉色變得極古怪,大太太也變了臉色,氣得有些發抖:“真是豈有此理!”
丫鬟趕緊道:“可是三少爺真的醒了過來。”雖然很有可能是被自己的新婚妻子給氣醒的。
“三少奶奶見少爺醒了就要灌他藥,三少爺把碗砸了讓她滾,三少奶奶卻說……說自己嫁了個廢物,連藥都不會喝。再後來您就來了,您喂三少爺喝藥三少爺也沒有再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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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最近幾天體虛,總是感覺手冷腳冷。今日在家穿了一身圓滾滾的大棉襖,爹看到之後作了一首打油詩:“遠看是個球,近看還像球,越看越像球,原來是個球。”
作者君:“……”
作者君一定是移動充話費送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