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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簾子笑了笑,就又將簾子放下去了,儘管如此,剛剛那驚鴻一瞥還是讓人群激動了。
也不能怪燕北的民眾沒有見過世面。蕭靖西平日裡極少在人前露臉,又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偏偏關於他的傳言又不少,還有人說他的容貌比那位丰神俊朗的雲大公子還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每一次蕭靖西在人前出現的時候,都會讓人群激動不已。
任瑤期目送著蕭靖西的馬車緩緩駛過。消失在了眼前。
送走任時敏之後,任瑤期、任瑤華與任家諸人一起回白鶴鎮。
任益均今日也過來的,任時敏去京都參加文鬥會,拋去功利因素。最高興的除了三房的人就是他了。
任益均給任時敏送行的時候笑道:“我這一輩子怕是不能離開燕州了,三叔,我真羨慕你。你好好比試。等你獲勝回燕北的時候我們叔侄兩人再把酒同歡。”
只是世事難料,在任時敏離開燕北一個月之後任益均突然病重。
任瑤期在李氏房裡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大吃了一驚:“三哥病了,很嚴重?”
周嬤嬤嘆道:“說是昨兒夜裡受了些涼,今日一早就有些發熱,原本大家都沒有當回事兒,畢竟三少爺總是三天兩頭的小病一場。大太太還叫了平日裡給三少爺診脈的大夫進府來給三少爺看了,大夫也說沒有什麼大礙,給開了個溫補的藥方子就走了。可是到了今兒傍晚的時候,三少爺的病症突然就嚴重了起來,全身發冷四肢抽搐,藥水吃食都喂不進去了,再找大夫進府的時候,大夫見了也嚇了一跳。周嬤嬤說道這裡頓了頓,讓後才放輕了聲音小聲道,“大夫對大太太說,三少爺熬了這麼多年,藥都是照著三餐吃,可是三少爺生下來底子就薄,能熬到今日也算是一件奇事了,只是這次怕是要不好,老太太那裡已經暗中吩咐管事做準備了。”
任瑤期坐在那裡有些愣怔,三哥突然病重?三哥怎麼會病重?他上一世不是一直都活得好好的嗎?說不定比她的命都要長。
任瑤期忍不住道:“大夫有進府瞧過了嗎?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別的原因?比方說吃壞了什麼東西,中毒?”任瑤期想起蕭靖西的“病”。
周嬤嬤搖頭:“大太太已經叫了三個大夫進府了,說得都差不多,但是沒有大夫說三少爺是可能中毒了。”
不是中毒?那是怎麼回事?任瑤期心裡有些擔心。
在任家,除了父母姐姐,任瑤期也只對任益健這個三哥有好感。
“我去瞧瞧三哥。”任瑤期起身道。
周嬤嬤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勸道:“三小姐,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了,你這個時候過去不方便,還是明日一早再去吧?大太太那裡現在已經亂了。”
任瑤華看了看外頭,果然天已經全黑了,她這會兒過去的話非但幫不上什麼忙,還會給大太太添亂。於是任瑤期只有點了點頭:“那我明早再去瞧三哥。”
只是這一夜,任瑤期始終睡不安穩。
任益均那裡也折騰了一宿,好幾次大太太還以為他要斷氣了,煮好了的藥怎麼喂都喂不進去,任益均也有整整一日滴水未進了。
這會兒就連大老爺都覺得任益均怕是活不了了。只是大太太始終不肯放棄,守著任益均一夜未睡,到了第二日一早,甚至還派人去請了個神婆進府來,說是要看看任益均好端端的是不是被什麼邪祟給纏住了。
任瑤期一早給老太太請了早安之後就與任瑤華一起去看任益均。任益均這會兒已經神志不清認不得人了,他的臉色很難看。就像是蒙了一層金紙,已經沒有了活氣,一屋子的丫鬟都躲在屋子裡暗自抹淚。
任瑤期趁著大太太這會兒不在,刻意湊近了仔細看了看任益均,如周嬤嬤所言,確實是看不出有任何中毒是跡象。
這時候大太太進來了,與她一起進來的還有那個神婆。
那神婆五六十歲的年紀,頭髮花白,生得倒是慈眉善目的模樣。此時正跟在大太太身後滔滔不絕:“……那姑娘長得俊,手也巧,心腸也極好,最最重要的是她八字重。能壓得住三公子身體裡的邪祟!”
任瑤期和任瑤華對視了一眼,這是要做什麼?
大太太也看見了任瑤期和任瑤華,只點了點頭就將神婆帶到了外室,隔著簾子任瑤期聽見她道:“你說的我都知道了。只是這事兒單憑我是做不得住的,我還要去請示一下家裡的長輩。”
那神婆一聽大太太這話就知道大太太還是不願意,又勸道:“大太太。我知道你是嫌那姑娘出身低,這也是相對於你們這種大戶人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