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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安慰她道,她是大家族出生的是送給盧公公做妻子的,所以盧公公應該不會用那種手段對待她。
她第一次看到盧公公這個人的是被送過去第三日的晚上,那一日她早早上床睡了,半夢半醒之間卻是感覺到有人在撫摸她的臉,她嚇得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然後就看到她的床頭坐著一個面白微胖的中年男人,那男人渾身散發出難聞的酒氣,看著她的目光很詭異,讓她忍不住作惡。
她嚇得尖叫起來,卻被那男人給撲到在了床上,那人不顧她的掙扎開始撕扯她的衣裳,一隻手還掐住了她的脖子。
任瑤期當時絕望得想要死,可是她知道自己其實還是想活的,因為當那個男子低下頭想要親她的時候她張嘴咬住了他的耳朵,最後被他一巴掌打暈過去了。
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才從照顧她的婆子口中得知那人就是盧公公。
好在盧公公當時傷了耳朵,酒醒了大半,也沒有了興趣折磨她,先下去看傷了,她得知自己的清白保住了的時候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可是這一口氣沒有松太久,第二日耳朵上包了紗布的盧公公又來了,這次他手上還拿了一根一尺來長的奇怪鞭子,二話不說對著她就抽。
那一次她被打得偏體鱗傷,只剩下了一口氣,在床上休養了半個月。
從那以後每次她傷好之後就會被他用鞭子抽一頓,只是不會把鞭子抽到她的臉上。
她還記得當時他扭曲著一張臉對她道:“你不是貞潔烈女嗎?我倒是要瞧瞧你能貞潔到什麼時候!總有一日你會忍不住疼求著老子上你的床!”
她在心裡罵了一聲“做夢”,然後一聲不吭,默默忍受。她以為自己那一輩子最終會死在盧公公的鞭子下,可是她最後還是挺過去了,並且遇見了肯出手救她脫離火坑的裴之謙。
那一段過往對於任瑤期來說就是一個噩夢,在聽到盧公公這三個字的時候這個噩夢便被從心底觸發了出來。
蕭靖西和蕭靖琳都覺出了任瑤期有些不對勁。
蕭靖西看了任瑤期一會兒,彎身撿起落在自己腳邊的那一枚棋子,在手指間摩挲了片刻,然後探過些身子將那一枚棋子放到了任瑤期的手心裡。
微涼又帶著些蕭靖西體溫的棋子落在手心裡的觸感讓任瑤期回過神來,她低頭看著手心的那一枚白子,眼睫微微一顫。
蕭靖西看著她溫柔地淺笑道:“你看,棋子被摔出了裂紋。”
任瑤期反應了過來,立即道:“對不起,我……我還給你一副吧。”雖然她還給他的肯定及不上這一副了。
蕭靖西笑著搖了搖頭,又將棋子從任瑤期手中拿走:“我喜歡有故事的物件,因為有故事才會讓它變得獨一無二。你今天與我下棋,然後摔壞了我一枚棋子,於是這一副原本普通的棋便變得有故事了。”
任瑤期被他的說法逗笑了,連之前因為想起盧公公這個人而產生的負面情緒也消退了不少,她笑道:“那我再多摔幾枚,讓它的故事多一些?”
蕭靖西聞言衝她一笑:“這可不成,既然是故事那就不是刻意為之的。何況你也再弄不出來一個同樣的裂痕。”
他看向她的目光溫柔而明亮:“我只是想告訴你,棋子上已經產生的裂痕是無法消除的,但是正因為這一條裂痕,它才能成為現在獨一無二的它,何不將傷害看成是一個已經發生的故事?畢竟再如何摔它,也摔不出一模一樣的痕跡。你看淡了它,它就傷害不到你。”
你看淡了它,它便傷不到你。
因為蕭靖西的這一句話和他似乎能看透一切的溫柔眼神,任瑤期有些愣怔。
片刻之後,任瑤期緩緩揚起了嘴角,看著蕭靖西認真道:“謝謝你。”
這一句謝謝她說得很真誠,因為她是真的感激。
似乎每一次蕭靖西都總是能用一兩句話就引著她走出自己的魔怔。
任瑤期忍不住多看了蕭靖西兩眼,墨色的衣裳更加襯出他的容顏如玉,讓人賞心悅目。這樣一個俊美無雙的男子總是能讓任瑤期忘記他現在不過是一個比她目前的年紀大不了幾歲的少年。
蕭靖西見任瑤期一言不發地盯著他看,有些懊惱地想要去端起茶碗掩飾一下自己的不願意承認的無措,不想手卻是撈了一個空。
蕭靖琳把蕭靖西的杯子端走,然後起身遞給候在一旁的紅纓:“去換一碗熱的來。”
蕭靖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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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送上……
寫得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