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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靖琳很重視任瑤期這個朋友,嚴格地說任瑤期算是她第一個閨中好友,所以蕭靖琳為了安慰任瑤期說了她平日裡絕對不會說的話,公報私仇什麼的不是蕭郡主的風格。
任瑤期果然被她逗笑了,搖了搖頭道:“算了,我也沒有什麼實質上的損傷。讓他走他的陽光道就好。”任瑤期是深知蕭靖琳的性情的,不想她為了她去公報私仇,而且她不想再與雲文放有任何瓜葛,連報復都不想了。
蕭靖西手撫茶碗碗沿。慢悠悠地道:“你也不必去想怎麼報仇的事情了,雲文放現在也忙得很,怕是沒有什麼空閒。”
蕭靖琳聞言恍然看向他:“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蕭靖西笑著搖了搖頭:“我能做什麼?只是我聽說他被分到了閔文清手下,現在每日都忙得很。不過雲二少去了邊關的表現倒是很讓人刮目相看,我看到戰報,他才到嘉靖關一個月的時候就立了一功。”
蕭靖琳眯著眼睛看了蕭靖西一眼。雲文放怎麼會被分到閔文清手下的?
雲文放既然是隱姓埋名,那就是以普通新兵的身份過去的,閔文清那裡可不收新兵,那狐狸手裡不是燕北軍精銳就是執行危險任務的人。
而且閔文清和雲家人向來就不合,閔文清此人向來沒有什麼節操,如果知道雲文放的身份之後不給他來幾次陰的他都不姓閔。他手中需要玩命的事情多得很,就怕到時候雲文放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不過同樣的,危險和機會是並存的,只要雲文放最後能夠熬過來,他必定會脫胎換骨,前提是這位養尊處優的少爺能夠熬得過去。
很顯然雲文放會落到閔文清手中,是有人暗中搗鬼的。只是不知道蕭靖西這一手到底的狠心還是仁慈了。
蕭靖琳有些鄙視地看了蕭靖西一眼,有些人就是喜歡玩陰的。
蕭靖西對蕭靖琳明晃晃的鄙視視而不見,也開始轉移話題:“之前聽聞任三老爺那兩幅蔣元益的古畫修補得很成功?”
蕭靖琳面無表情地道:“什麼聽說?顏料都是你找的不說,昨日你還特意去雲陽書院看過。”
見任瑤期看了過去,蕭靖西臉上不可控制地一紅,很是有些尷尬。可是面對蕭靖琳,蕭靖西連氣惱都覺得無力,他難得的有些孩子氣地抿了抿嘴不說話了。
蕭靖西每次讓自己的人給任瑤期送顏料過去的時候因為怕給任瑤期惹麻煩,都是藉著蕭靖琳的名頭,而且他從來不居功。不過蕭靖琳在給任瑤期寫信的時候,就將蕭靖西的老底都給抖露了,非但告訴任瑤期東西都是蕭靖西找的,還告訴她有兩樣不好找的顏料是蕭靖西託人去買回來的。
因此,任瑤期對蕭靖西十分感激。等著蕭二公子去做的大事多得很,他卻還是願意花時間花功夫去幫她辦這些瑣事,這份心意就極為難得。
任瑤期見不得蕭靖西尷尬,便笑著道:“我還沒有謝謝蕭公子呢,有幾樣顏料十分難尋,若非是你幫忙,我父親那兩幅畫也不會這麼快就修好。我當時就想著,等畫修好了,有機會一定要讓你看看,畢竟你的功勞也不小。”
蕭靖西臉色早就緩了過來,又有些懊惱自己剛剛的失態,他微微一笑,恢復了他謫仙公子的風儀:“畫極好,我聽說修畫的時候其中有一副的底稿是你畫的?”
當時徐萬里聽說任時敏的女兒也參與了修畫,還吃了一驚,他雖然經常聽自己的妻子提起任瑤期,甚至他請任時敏去雲陽書院提高他的名氣也大半是因為任瑤期救了自己妻子的這個天大人情,但是他沒有想到任瑤期還真的是一位多才多藝的好女子,這讓他想起了年少時候的歐陽氏。
加上任時敏的才氣也讓徐萬里驚歎不已,這位雲陽書院的山長現在對任家這對父女的印象極佳。
任瑤期點了點頭,不好意思地笑道:“我當時只是鬧著玩,父親不讓我碰畫,我就趁著他給其中一幅畫打底稿的時候,自己偷偷打了另外的一副,後來父親見了說能用,就用了。”
任時敏當時也對女兒突飛猛進的畫技驚歎不已,不過更多的還是驚喜。有女如此,任三老爺覺得自己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蕭靖西倒是覺得這樣的任瑤期很有意思,原來她也有頑皮使性子的時候,想到任瑤期當時可能的倔強模樣,蕭靖西暗自一笑。
任瑤期正奇怪蕭靖西在笑什麼,蕭靖西卻是輕咳一聲道:“任三老爺有沒有想過留在雲陽書院?”
任瑤期聞言一愣,然後又是一驚:“蕭公子的意思是?”
蕭靖西卻是沒有立即就回答,他沉吟了片刻道:“任三老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