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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婆子忙道:“奴婢勸勸她就是了,小姐,您還是帶她走吧。”羅婆子就像是想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想必是當年那位劉婆子一家慘遭滅門的事情讓她十分忌憚翟耀祖。
任瑤期本也是體貼她們祖孫之情,見羅婆子堅持便也沒有說什麼,只點了點頭。
蕭靖西點了點頭,起身先走一步。
任瑤期原本也想出去,羅婆子卻是突然叫道:“五小姐請留步。”
任瑤期回頭,見羅婆子艱難地往她的方向移動著身子,便往回走了幾步,不想羅婆子突然身手抓住了她的衣袖,身子貼了過來,在任瑤期驚訝的當口,小聲而迅速地在她耳邊道:“翟家當年打算南遷避禍,家中有不少家財不方便帶走便留在了祖宅裡。”
任瑤期將自己的袖子從羅婆子手中抽離,淡淡地看著她,不說話。但是她的目光卻是極冷,讓羅婆子不由得一陣心悸,縮了縮手。
“小,小姐,奴婢說的是真的。當年那位舅爺也是知道的,雖然他當年不曉得東西藏在哪裡。也不知道這麼些年了那些東西取出來了沒有。”
“羅嬤嬤。”任瑤期冷淡地打斷她的話,“翟家少夫人當年待你不薄。”
羅婆子臉色一白,然後看著任瑤期苦笑道:“小姐教訓的是,奴婢對不住舊主。”
她頓了頓:“奴婢告訴小姐這些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希望您從中周旋或者提防一二,以免當年慘劇重演。麗娘她也知道這個秘密,且知道的比奴婢多,她必定會將此事告知小少爺,奴婢想著小少爺既然回來了必不會善罷甘休的。奴婢瞧著如今的韓家也是大戶人家,耀祖少爺若是放下仇怨也能活個福祿雙全。少奶奶她們已經死了。當年的舅爺夫婦也早入了土,冤冤相報何時了,好好過日子才是正經。奴婢承認奴婢是個膽小的,原本打算就這麼在莊子上終老,讓這些往事爛在奴婢的肚子裡,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啊。”
任瑤期靜靜的看了羅婆子片刻,淡聲道:“那就繼續爛在肚子裡吧,剛剛你與我說的那些不必再讓人知曉了。”
羅婆子嘆息一聲,點了點頭。
任瑤期轉身出門。
外面充足光線讓任瑤期一陣晃眼。等適應過來的時候便看到蕭靖西站在廊下正與祝若梅說話,淬金的光線斜灑在他的側臉上,靜謐而美好。聽見任瑤期出來,他轉頭看來。清淺一笑。
任瑤期不由得閉了閉眼,今日的陽光真刺眼。
祝嫂子帶著水艾和祝若菊從充作廚房的耳房那邊走來,手中提著茶壺和一盤青黃的杏子。
“小姐怎麼不進屋坐。”祝嫂子忙招呼道,“家裡也沒有什麼好東西。這杏子瞧著沒怎麼熟透,味兒卻是不錯的。”說著還從盤子裡挑了一個最大的遞給任瑤期。
任瑤期接過,笑著道了一聲謝。
祝嫂子從來沒有在宅門裡當過差。不知道宅門裡的規矩,今日在她面前的是別家小姐怕是不會接她的,好在任瑤期不忌諱這個,她倒是挺喜歡祝嫂子爽利的性子。
祝若梅走過來接過茶水和果盤:“屋裡悶得很,還不如院子裡涼快呢。”這裡的屋子他們才搬來不久,裡面的桌椅傢俱都是舊的,有些還蛀了蟲,祝若梅沒好意思提讓兩位主子進屋用茶,倒是院子的陰涼處有個小石桌,幾個小石凳瞧著有幾分野趣,他便將茶水放到了院子裡。
祝嫂子怕他們有事情要商量,便帶著水艾和祝若菊進了西廂去看羅婆子。
蕭靖西已經在院子裡坐下了,祝若梅提壺給他倒了一杯茶,那杯子是很普通的粗瓷,瞧著就挺簡陋,茶水也不夠澄亮。
任瑤期不由得看了一眼,突然想起上次蕭靖琳說蕭靖西為人講究,難伺候。任瑤期覺得他肯定不會喝。
蕭靖西倒是注意到了任瑤期的視線,低頭看了看茶,然後萬分淡定,十足優雅地拿起了杯子,抿了一口。
儘管任瑤期現在的心情實在算不得好,可是不知道為何,她還是不由得彎了彎嘴角。她發現,原來蕭謫仙其實還挺要面子。
任瑤期走了過去坐下,祝若梅給任瑤期也倒了一杯茶,然後默不做聲的退了下去。他人長得雖然魁梧粗礦,心思卻是極細的。知道兩位主子不可能是到他家來喝茶的。
任瑤期將茶杯拿在手裡,她的手心有些涼,還有些汗,儘管今日的天氣說不上涼爽,任瑤期卻是覺得自己需要點什麼來暖一暖手。
“你們去給夏生送些茶水。”任瑤期對跟在自己身後的兩個丫鬟道。
蘋果二話不說低頭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