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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了她一番,她不知怎麼的就與我親密起來了。”
任瑤華有些不信,斜睨著任瑤期道:“你是怎麼安慰她的?”
任瑤期眨了眨眼,一本正經道:“自然是跟她一起說她討厭的人的壞話。”
任瑤華一愣,隨即想起來當時任瑤亭最討厭的人好像是她……
想明白過來後的任瑤華正要罵人,任瑤期已經機靈地從她身邊退開去好幾步,一邊對她做鬼臉:“誰要你給上門來的客人臉色看?我是幫你們緩和關係。而且我已經告訴你了,所以這不是背後說壞話!只能算是婉轉迂迴之策!你要有做姐姐的氣度,不能發脾氣罵我!”
說著,任瑤期非常明智地帶著自己的人跑路了。
任瑤華看著任瑤期遠遠跑開了的背影,氣得咬牙切齒。
她身後的丫鬟見任瑤華生氣了,不知為何卻沒有以前看到姐妹兩人爭鋒相對時候的緊張,只覺得五小姐如今總是這樣故意欺負三小姐有些好笑,所以一個個的都憋著笑低頭看腳。
任瑤華雖然覺得自己有些生氣,卻也不是以前那種看到任瑤期就想甩她兩巴掌的那種生氣,只是覺得有些有氣無處發的憋屈和無奈。
任瑤期回到自己房裡換了一身衣裳之後就去了正房找周嬤嬤。她想要想周嬤嬤打聽一下燕州姓瞿的人家的事情。
周嬤嬤雖然是十幾年前跟著她外祖一家從京城來的燕北,不過在來了燕北之後獻王府的人一定細緻地打探過燕北各個世家的情形。日子越是過得艱難,就越是需要小心翼翼。
“瞿家?”周嬤嬤在腦中將自己所知道的燕北的大戶人家一一過濾,一時片刻似是想不起來有這麼一號人家。
任瑤期在一旁提醒道:“大概四五十年前燕州的大戶,後來可能因為遇到過什麼災禍家裡糟了難。”
周嬤嬤又仔細想了想,搖頭:“奴婢不記得有這樣一戶人家。不過奴婢知道的大多是現在還是燕北的大戶的人家,一些已經落沒了的家族奴婢未必清楚。要知道四五十年前的燕北正是遼賊橫行的時候,一些來不急躲回南邊的大戶人家不少都糟了罪,被遼人滅了族的也不在少數。現在的雲家丘家這些世家也都是在老燕北將遼人趕出燕北後才遷回來的。比方說這一陣子外頭正在議論的剛從睦州遷到燕州的雷家,雷家以前也是與雲家齊名的大家族,是比丘家的家史還要悠久的老牌世家。不過雷家這幾十年都沒有露面,是最近才聽說要遷回來的。還有許多當年不肯走的人家,已經連祖墳都沒有了。”
雷家?任瑤期仔細想了想,好像並沒有什麼印象,想必當年的老世家經過這麼多年的顛沛遷徙已經大不如以前了,所以她才沒有什麼印象吧。
任瑤期也就放下了,想了想,她又小聲問道:“嬤嬤,那您知不知道任家幾十年前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家,或者與什麼人結過怨?”
周嬤嬤聞言一驚,看向任瑤期道:“五小姐,您為何會突然問及這些?可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任瑤期搖了搖頭:“我就是不小心聽聞一個姓瞿的人家的一些事情,瞿家一個後人好像說了我們任家幾句不好的話,所以才好奇問問。”
周嬤嬤聞言卻是不以為然:“若是說對任家心存不滿的人家,那應該並不算少。任家不是慈善堂,而是以開礦起家的。每年死在任家煤窯的人就不少,若是這些人的家人定然是會對任家有些微詞的,這也並不奇怪。”
任瑤期覺得瞿家的事情應該並不是這麼簡單的。韓東山若是真與任家有仇,那必定是不共戴天的大仇。任瑤亭提到的那些瞿家的牌位讓任瑤期心裡十分不安。
周嬤嬤見任瑤期滿臉思索,知道她還是在想瞿家的事情,便道:“奴婢記得莊子上有個七十來歲的老嬤嬤,是早年就賣身在任家的,聽說她是土生土長的白鶴鎮人,因為家人都被遼人殺了所以賣身為奴。奴婢當年與太太住在莊子上的時候,時常聽到她與莊子上的一些小丫頭說些幾十年前的舊事。如果五小姐您說的瞿家真的存在的話,這位老嬤嬤說不定會知道。”
任瑤期聞言眼中一亮:“這位嬤嬤身體如何?可以請進府裡來麼?”
“她年輕的時候是幹粗活的,現在年紀大了雖然只負責些輕省的差事,不過身體卻還是極好的,一頓飯還能吃下五六個大白饅頭。如果五小姐想要請她進府來,應該是可以的。”
任瑤期想了想,對周嬤嬤道:“那您想法子幫我將她請進來吧。我有些事情想要問她。”
任家府裡一般是不會留下年紀太大的婆子的,年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