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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底的淺溪。
蕭靖西頓了頓,嘴角的笑意略深:“任五小姐除了擅長走燈陣,下棋,猜謎之外……還有什麼?”
蕭靖西說到燈陣讓任瑤期突然想起來元宵節那一晚看到的那一輛馬車和那一個臉都沒有看清楚的黑衣男子。
她不由得仔細打量起蕭靖西來,兩人身量差不多,那人穿的多所以看著沒有蕭靖西瘦,不過若是蕭靖西披上厚披風……兩人看起來有些像又有些不像。
不過任瑤期沒有問出“我們是不是曾經見過”這種話,原本就是萍水相逢,擦肩而過罷了,算不上什麼交情。
“祝若梅還好嗎?”於是任瑤期直接問道。
蕭靖西看著任瑤期微微一笑,卻是不言。
任瑤期想了想,再次開口:“我還會寫字和畫畫,都是我父親教的。”
蕭靖西輕笑一聲,低聲道:“他很好,就是受了些傷,右腿脛骨斷了。”
這還很好?任瑤期不由得無語。不過總算的有了祝若梅的確切訊息,她還是鬆了一口氣。
“多謝蕭二公子救了他。”任瑤期誠懇地道謝。
蕭靖西不置可否,卻是問道:“你遣他去薊州所為何事?”
任瑤期聞言不由得語塞。
蕭靖西帶著笑意地眸子定定地看著任瑤期,不急不躁地耐心相候。
“抱歉,這是我的家務事。”任瑤期低頭道。
蕭靖西想了想,沉吟著道:“這樣吧,我們來下棋。你若贏了我就不問,祝若梅跟你走。你若是輸了就要告訴我原因且祝若梅以後就是我的人,生死與你無關。”
他聲音依然不急不緩,溫和悠然。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任瑤期目瞪口呆。
可是蕭靖西嘴角的弧度雖然優雅完美,那話卻不像是玩笑。
任瑤期心下微怒,臉上的笑容更溫和了三分:“蕭二公子,您這樣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吧?”
蕭靖西莞爾,和氣地反問:“哪裡是強人所難?祝若梅是我救回來的,不然他早已摔下懸崖再無命在。至於你所說的家務事……”
蕭靖西似笑非笑地看了任瑤期一眼。
任瑤期又是語塞。
她自從再一次睜開眼就沒有在上誰那裡吃過憋。可是這個人是蕭靖西。
別人形容他總是用驚才絕豔,聰敏過人。而現在的任瑤期卻是覺得這人定是千年的狐狸修成的精。
任瑤期暗自咬唇,蕭靖西似是知道任瑤期已經應下,笑著說了一聲:“把我的棋拿來。”
他聲音並不大,不過之前送茶水來的那個小廝卻是聽到了,不多會兒就捧了一副棋盤出來,走在他身後的與他穿著相似的還有一箇中等身材的男子,任瑤期抬頭開了一眼不由得微愣。
手裡捧著兩個棋罐的跟在那小廝後面走來的是冬生。
冬生和那個小廝兩人皆是目不斜視地將手中的東西輕輕地擺在了石桌上,然後又悄聲退下了。只是冬生在走之前還是忍不住抬了抬眼,往任瑤期這裡看了一眼。
蕭靖西注意到任瑤期的視線,帶著些玩味地道:“我的小廝同喜與任五小姐也是有些淵源呢。”
同喜?他還給冬生改名兒了?
任瑤期拿了幾粒白色的棋子在手中端詳了一會兒,發現與她之前在方丈大師那裡看到的那一付蛤碁石“雪印”如出一轍。
“那還真是小女子的榮幸。”任瑤期不鹹不淡地回道。
蕭靖西並不以為杵,微微一笑:“那讓你執黑可好?”竟是帶著哄小孩子的縱容。
任瑤期回了他一笑:“不了,猜子吧。”
他的便宜她可不敢沾,祝若梅就是前車之鑑。
蕭靖西無所謂,淺笑著示意任瑤期開始。
任瑤期隨手又抓了幾粒白子,看了蕭靖西一眼。
“雙。”他慢悠悠地低頭飲了一口茶,看也不看地道。
任瑤期張手數了數:“是單數。”她執黑。
裴先生是棋痴,上一世任瑤期陪著裴先生下了無數局,還曾與他研究過一些孤本上記載的殘局,棋藝就是這麼一朝一夕的磨練出來的。
所以韓雲謙也不是她的對手。
不過才走了幾招,任瑤期就感覺到了蕭靖西與她以往遇到過的任何對手都不同。
他沒一次落子都讓任感覺到了一種威勢,並不咄咄逼人,卻是讓人閃避不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