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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往來,東府和西府畢竟沒有真正分家。這種面子情兒還是要有的。
任瑤期這些晚輩們跟著任老太太去了東府。方姨娘作為任家的一個特殊的存在,與往年一樣,任老太太也允許她出面。
除了恭恭敬敬地跟在李氏身後地方姨娘,任瑤期還看到了許久未曾出現在眾人面前的任瑤英。
自從年前那一次任瑤英在眾人面前丟了面子後,已經有大半年未曾露面了。這一次再看到她,任瑤期感覺到了任瑤英與以往的不同。
來給李氏見禮的時候。任瑤英一直低眉順眼,說話的聲音也比以往小了不少,看上去倒是文靜了不少。除了長高了一些,面容上倒是沒有多大的變化,依舊白皙清秀。
若是以往,她的死對頭任瑤玉見了她必定會好一番的冷嘲熱諷。可是最近任瑤玉也很點兒背,走到哪裡都蔫蔫兒的,看上去還遠遠沒有任瑤英氣色好。加上這幾日任老太太的脾氣不怎麼好。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招惹是非。所以任瑤英的重新出現,並未引起多大的動靜。
長輩們在東府的花廳裡打葉子牌。任瑤期和任家的姐妹幾個則在偏廳裡喝茶聊天。
今日難得任家的幾個姐妹們又聚齊了,場面卻說不上怎麼熱鬧。
任瑤玉和任瑤英兩人隔著遠遠的坐開了,誰也不搭理誰,也不吭聲。任瑤華是個清冷的性子,也難得開口。所以只有任瑤亭,任瑤音和任瑤期三人偶爾說上那麼幾句。
任瑤亭首先憋不住,朝著任瑤期道:“五姐姐,我去更衣你要不要一起?”一邊卻是暗中朝任瑤期使眼色。
任瑤期點了點頭,兩人相攜著出了偏廳。
路過花廳的時候,任瑤期往裡頭看了一眼,任家兩位老太太加上大太太和二太太湊在一桌打葉子牌,方姨娘搬了個小杌子坐在任老太太身後給她出謀劃策。大少奶奶坐在大太太身後觀摩,五太太林氏不在花廳,只有三太太一個人坐在一邊喝茶。
任瑤期對這種情形已經習慣了,她母親嫁到任家這些年就從來沒有真正融入過任家人的生活圈子。
任瑤期和任瑤亭兩人更完衣出來便看到任瑤英也來了。
任瑤英看到兩人有些不太自然,點了點頭就快步走遠了。
等任瑤英的身影進了更衣的耳房,任瑤亭才“噗哧”一聲笑出了聲,湊到任瑤期耳邊小聲道:“我猜九妹妹現在一聽到更衣兩個字就不舒服,我們出來的時候她不來,非得自己偷偷摸摸的。”
任瑤期不過一笑,就將話題扯開了。只是她注意到任瑤英身邊除了跟著她自己的幾個丫鬟還跟著方姨娘的大丫鬟金桔,上一次的事情對任瑤英而言依舊心有餘悸。
兩人快走到花廳旁的迴廊下時,任瑤期叫住了任瑤亭:“裡面待著有些悶氣,我們在這坐會兒吧。”
東院擺宴用的大花廳東西兩側不是廂房,而是不長不短的一段迴廊,前面是四四方方的庭院,後面則種了一圍灌木,綠蔭濃密。冬日裡若是不燒地龍花廳會很冷,不過夏日裡倒是很涼快。
任瑤亭笑道:“我也不愛進去看她們大眼瞪小眼的,我瞧著這會兒離開席還早著,坐會兒就坐會兒吧。”
說著任瑤亭自己先在迴廊的綠漆橫欄上坐下了,任瑤期坐在了她身旁。
這裡環境清幽,間或還能聽到幾聲鳥啼蟲鳴。倒是比西府的大花廳要清雅。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任瑤亭問任瑤期上一次康姨娘小產的後續,她這一陣子都老老實實在東府待著沒有去西府串門,蘇氏最近對她看得有些嚴,因為她自上次從西府回來之後接連做了好幾日的噩夢,最後一個老尼姑給她喝了一碗符水後才好起來。
雖說被嚇得不輕,不過好奇心依舊還是有的,這會兒見著任瑤期便打聽了起來。還做賊心虛地將自己的丫鬟婆子們都打發遠了。
任瑤期正挑著無關緊要的說著。突然又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今兒府裡沒有前年熱鬧呢,我記得上一次叔祖母五十大壽的時候雲陽城裡的客人一早就過來了,這邊的花廳坐不下,還開了西府的榮錦堂。”
任瑤亭撇了撇嘴:“原本我娘說要請雲陽城的德馨班來唱大戲,早一個月就定好了的。前幾日來了個老尼,東說一通西說一通的。我祖母就說今年不邀客也不唱戲了。”
“不過我聽下面的婆子說,這幾日來府上送禮的人也不少。”
任瑤亭不以為然道:“除了京城裡四叔派人送了兩車禮也就是各地管事們孝敬了。”想了想,任瑤亭又道,“雲陽城裡蘇家和林家也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