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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三天的時候,蕭衍辦事的時候還是打算蓋被子,雲初雪溫柔而強硬地制止了他:“表哥,今日不用點龍鳳燭了,蠟燭可以吹滅。”
蕭衍聞言眼睛一亮,對啊,不用點蠟燭他還擔心個屁!
蕭衍美滋滋地親了雲初雪一口,顛顛兒地去吹蠟燭了。
當然,這是少年時候的蕭衍,臉皮比較薄。等到他成長成為不要臉的老流氓的時候,他就把某些他曾經羞於示人的那點子私|密當成情|趣了。
雲初雪步步為營小心翼翼又遊刃有餘地調|教出了燕北一代男神,她兒子蕭靖西后來玩的那些都不夠看的。
番外之前世今生
官道上響起了一陣“嘚嘚”的馬蹄聲,兩匹駿馬並排著疾馳而來,所過之處揚起了一片塵土,經過官道的行人牛車分分遠避。
駿馬漸近,一棗一白兩匹馬上分別坐著個少年,棗紅色馬上的少年十六七歲的模樣,生的俊眉星目,挺拔銳氣。白馬上坐著的少年只有十三四歲,看上去唇紅齒白,俊秀可親。兩人都是難得的好模樣,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的小公子。
坐在白馬上的那個年紀稍小一些的少年領先了棗紅馬半個馬身,拽著韁繩的手微微一緊,馬的速度就慢了下來,緊接著棗紅色的馬也跟著慢了。
“阿逸,前面就是折柳亭,再跑半盞茶就能看到雲陽城城門了。”白馬少年轉頭笑眯眯地道。
被稱作阿逸的少年點了點頭,皺眉道:“早些進城吧,王爺和王妃的車駕三日前就回來了,你在外多滯留了三日,回去前想想怎麼跟王爺和王妃交代。”
白馬少年聞言就胯下了那張俊俏的小臉,可憐巴巴地看著阿逸:“阿逸,二表哥,你不陪我回去嗎?”
阿逸不為所動地瞥了表弟一眼:“王爺和王妃都是好脾氣的,你怕什麼?”
白馬少年一副你真天真的表情:“我問你,你是怕姑姑還是怕姑父?”
阿逸抿了抿唇,不說話了。
白馬少年一副看吧,果然如此吧的眼神:“所以說好脾氣的才可怕啊!因為你猜不到等待你的到底是什麼。何況我爹從小看我不順眼,我小時候一直以為自己是撿來的。”
阿逸翻了個白眼:“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你會逢凶化吉的。我才該擔心會怎麼被我二叔收拾。”
白馬少年哭喪著臉低頭揪馬毛:“這裡離京城十萬八千里,皇兄大赦天下也赦不到我身上,我趁著他登基的時候偷跑出去玩耍,被他知道了下場只會更加悽慘。”
阿逸嗤笑一聲:“知道你還敢亂跑?”
白馬少年怒了,立即張牙舞爪:“你不也跑了!”
阿逸輕咳一聲,正色道:“好了阿暄,別鬧了,前面亭子裡好像有人,咱不歇息了。直接回城,早死早超生。”
蕭惟暄一改之前的意氣風發,蔫兒巴巴地騎馬跟在雲逸身後。
“咦?”雲逸突然臉色一變,勒住了馬頭,停了下來。
蕭惟暄眉頭一皺,立即收斂了神色警覺戒備:“怎了了?”
雲逸聲音有些打顫:“前面亭子裡的人……好像……好像是我二叔……”
蕭惟暄手搭在眉上凝目一望。臉上立即就是一喜,很是自來熟地揮著小手歡快地喊道:“雲二叔,雲二叔,看這裡,看這裡,阿逸回來了……”
雲逸恨不得掐死蕭惟暄這沒良心的小王八蛋。
不過雲逸這會兒想要偷偷溜走已經晚了。只能策馬向前。
站在亭子裡的是一個看上去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身材高挑挺拔。雖然已經到了中年,但是容貌依舊俊美,他似笑非笑地看著雲逸,也不說話。
雲逸低著頭下了馬,乖乖走到男子面前:“二叔。”
蕭惟暄有樣學樣地走過來,笑嘻嘻地跟著喊:“雲二叔。”
男子的視線掃向蕭惟暄,頓了頓。然後道了一聲不敢,低頭行了一禮:“雲文放見過世子。”
蕭惟暄眨了眨眼。小小聲哀怨地嘀咕:“我就說我打小就是爹爹不疼,二叔不愛的,胎沒投好……”
雲文放聽著這話看著蕭惟暄那肖似某個他討厭的人的臉,嘴角抽了抽,然後裝作沒有聽見,轉頭去教育侄兒。
雲逸低著頭乖乖聽訓,二叔沒有自己的孩子,他自幼開始有一大半的時間是留在雲陽城裡跟著二叔的,所以他其實不怎麼怕爹孃,但是他怕二叔,他對之前阿暄說的脾氣好的人發起脾氣來更可怕也是深有體會。雖然二叔從來不打他,也幾乎沒罵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