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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次才老實些。
蕭靖西也留在了昭寧殿等任益均夫婦前來,齊氏乍一看見蕭靖西的時候驚為天人,直著眼睛都不會挪步了。任益均暗地裡掐了她好幾把,氣得臉都紅了。
殿裡的人見了都竊笑不已覺得任家這位三少夫人當真好玩,連任瑤期和蕭靖西也忍不住笑了。
任瑤期趁著任益均被徹底惹毛了之前,起身牽了齊氏的手一起到南炕邊坐下:“三嫂,過來坐吧。”
任益均覺得齊氏的行為蠢透了,大大丟了他的顏面,臉色一直不見好,連著對蕭靖西也有些愛搭不理的。
蕭靖西陪著說了幾句話之後便很識趣地去書房裡處理他的公務去了。
蕭靖西一走,任益均的臉色才好看了些。
任瑤期笑問:“三哥三嫂今日怎麼突然想起來瞧我了?”
任益均看了任瑤期一眼,一點拐彎抹角的意思也沒有:“家裡最近四處在挖井,就連我的院子前面也挖了一口,吵得我半夜都睡不著覺,我跑去問父親,父親卻告訴我說是為了任家的風水。”任益均嗤笑一聲,“騙鬼呢!”
然後,任益均微微眯著眼睛看任瑤期:“我來問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任瑤期不動聲色地笑道:“我一直都在雲陽城,三哥以為我能知道些什麼?”
齊氏捂著小嘴笑:“有些人啊足不出戶也能盡知天下事,你三哥堅信你就是這樣的人,我怎麼勸他都不聽,非要來問你。”
任益均輕哼一聲,卻依舊是盯著任瑤期沒有動。
任瑤期在心裡考慮猶豫了半響,終於還是輕聲嘆了一口氣,將周圍近身伺候的丫鬟都譴了出去,連幾個親信大丫鬟都沒有留。
“既然三哥你問到了我這裡,那我就給你說個故事吧,這個故事有些長,聽起來也會讓人感到不怎麼舒服,三哥你確定自己要聽嗎?”
任益均皺了皺眉頭,卻還是點頭道:“你說吧。”
齊氏看了看任益均,又看了看任瑤期,眨了眨眼:“要不我還是先回避一下吧。”齊氏預料到接下來從任瑤期這裡聽到的不是什麼好事,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在場。
任瑤期卻是對她笑了笑:“無妨,三哥能聽的三嫂自然也聽得。”
任益均看了齊氏一眼,也預設了。
於是齊氏又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說實話,她其實對這些家族辛秘不怎麼感興趣啊!她覺得在大家族裡知道的秘密越多死得越快,可是她家少爺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怎麼勸都不聽,非要追根究底,她很無奈的!
於是接下來,任瑤期對任益均和齊氏說了一個很長的故事,故事牽扯到了兩個家族之間幾十年的恩怨。
如果是在酒館茶樓裡聽到這麼曲折離奇高潮迭起的故事,聽的人是怎麼也要加一壺茶水叫兩聲好的,可是任益均卻是越聽越心驚,最後臉色慢慢變得有些蒼白。就連向來活潑開朗樂觀豁達的齊氏,也難得的一句話都沒有說,安安靜靜的聽完了任瑤期的故事。
直到任瑤期的話音落下,任益均沉默了許久,才啞聲道:“你的故事裡,那個來尋仇的是韓家?”
不等任瑤期回答,任益均又道:“而那個壞事做盡,該被天打雷劈的禽獸就是任家的祖先?”
齊氏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起身走到了任益均身邊的座位上坐下了,她偷偷的去握任益均的手,卻發現任益均手心冰冷冰冷的。
“任家現在的宅子是韓家的?他們費盡心機在尋找的是韓家祖上留下來的財產?”
任瑤期沒有說話,看著任益均的目光溫和又帶著安撫,任益均卻是知道自己剛剛問的那幾個問題都是肯定的答案。
“呵……”任益均捂著臉笑了出來,那笑聲十分的諷刺。
齊氏有些擔心,一直緊緊地握著他的手,卻並沒有開口說安慰的話。
任益均笑夠了,才緩緩直起了腰來,冷冷地道:“我從來沒有想過,原來自己身體裡流著的血竟然是這麼的骯髒。也難怪你們一個一個的都不願意留在任家,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任瑤期溫聲道:“三哥,我今日告訴你這些事情不是為了讓你自厭的。無論曾祖父當年做了什麼,還掉了該還的,我們誰也不欠。”
任益均苦笑道:“翟家滿門的人命……我們都拿命還麼?”
齊氏認真道:“冤有頭債有主,當然是誰欠的人命就由誰拿命去還!你們又沒有做錯任何事情,關你們什麼事?現在你們能做的,不過是將翟家的東西都原樣還回去!至於任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