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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益均悄悄攥緊了自己的拳頭:“我會弄清楚的!如果你說的是事實,那麼無論是任家的宅子還是宅子裡的那一批不知道藏在哪裡的寶藏都不應該是任家的東西,任家淪落至此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任瑤期看著任益均的目光,心裡是有些欣慰的,但是他也知道任家不是任益均當家。他的決定並不能阻止任家當家人的決定。
“三哥,韓雲謙答應在三年之內不會動任家。所以其實任家還可以趁著這三年的時間積聚一些實力以期東山再起,以免三年之後韓家再動手的時候你們舉步維艱。”
這也是任瑤期會讓韓雲謙給任家一個喘息的機會的原因。韓家肯定會拿回他們應得的,任瑤期想給任益均這些人一個機會尋找出路,畢竟現在任家還不是一無所有。
可是任益均卻是搖了搖頭:“韓家和任家的恩怨必須迅速解決掉,如果我父親他不同意,我也只能像三叔一樣帶著妻子離開任家,我不能讓我以後的孩子揹負這種罪孽活著。”
齊氏看著看著任益均,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臉上溫柔的笑意卻是表明了她對任益均的決定並無意義。她撫了撫自己的小腹,雖然他們現在還沒有孩子。但是她堅信他們總會有的。與其提心吊膽地在任家衣食無憂,她倒是寧願和任益均離開任家,他們有手有腳的,總能養活自己和孩子,任家那種氛圍實在不適合養孩子。
任瑤期看著任益均和齊氏夫婦,輕嘆了一聲,也不再阻攔。任益均性子倔強,一旦決定某事,與她父親一樣別人根本無法阻攔。
任益均原本就是為了家裡挖井的事情來問任瑤期的。現在得到了答案便也不在雲陽城停留了,任瑤期讓他們留下來用晚飯再走,任益均卻是怎麼也不肯聽,拉著齊氏就走了。
而任益均一回到任家。任家就不可避免的經歷了又一場動盪。
任益均先是去見了自己的長兄任益言。
任益均雖然與自己的大哥也不算親近,但是任益均知道任益言總算是一個正直的人,對韓家和任家的恩怨應該也不知情。否則也不會幾次提出要將任家的宅子賣出去。
任益均找到任益言之後,將自己在任瑤期那裡聽到的事情告訴了任益言。任益言的震驚程度絲毫不亞於任益均,且他怎麼也不肯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他不願意相信自己尊敬的祖父和父親會做出這種事情。
任益均冷笑道:“我也不想相信,既然如此我們就去找父親問個清楚吧!”
說著任益均拉著任益言就往他們父親的書房而去,任益均的身體一直就不好,雖然長得不矮,但是蒼白瘦弱,現在卻是抓著任益言這個身體健康的人健步如飛。
任大老爺這日正好在家中處理一些公務,所以任益均和任益言兩兄弟在書房見到了他。
性格有些優柔的任益言在進書房前還想要阻止任益均,想要回去再仔細想想,可是任益均哪裡容得他逃避,直接就扯著他進去了。
任益均將伺候的書童趕了出去,然後將自己剛剛醞釀了一路的話一股腦兒地道了出來,一開始任益言還總想要阻攔,到得後來也沉默了。
任大老爺瞪著眼睛看著兩個兒子,半響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這是你們從那裡聽來的?”
任益均死死盯著他:“從哪裡聽來的您別管,您只要告訴我們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您這今日讓人大興土木就是為了找那筆不義之財?”
任大老爺有些惱怒道:“別胡說八道!”
任益均卻是從自己父親的眼神中看出來了幾分躲閃,不由得心中一沉:“我有沒有胡說八道您心裡清楚。”
任大老爺被任益均這麼看著,心裡有幾分不自在面子上也有些掛不住,板起臉來道:“現在任家如此情形,你們不想著怎麼幫我振興家族,反而輕信別人的挑撥來質問你們的老子,誰給你們的膽子?”
任益言低下了頭,任益均卻是冷靜道:“我只想要知道真相!父親,身為任家子孫,我們有權利知道真相。祖父臨終前與您說了什麼,您能告訴我們嗎?”
任益言訝異地看了任益均一眼,他以為以任益均的火爆脾氣會和父親吵起來,因為他能感受到任益均此刻的怒火,他沒想到任益均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還挺冷靜。
任大老爺看著語氣平和,氣勢卻依舊咄咄逼人的兒子,心裡又是惱怒又是疲憊,還帶著一絲隱藏在心底的心虛。
任大老爺不由得想起來任老太爺對他說的話,想起來自己當初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的震驚。可是他是任家的當家人,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