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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順利,高家願意買下任家的宅子和礦山,最近幾日雙方正在協商。
大太太沒有想到的是,她對付自己的婆婆這一招被媳婦現學現用了。
大太太問大少奶奶:“音兒最近怎麼樣了?”
大少奶奶低頭回道:“四妹妹身體很好,心情也好了不少,每日裡讀書畫畫,偶爾抄抄佛經,前幾日還偷偷讓小尼姑給她從外面買了些雪花膏和頭油。”
大少奶奶不會說謊,這些是她從三少奶奶那裡聽來的,她信了,所以大太太也信了。
大太太嘆了一口氣。點頭道:“那就再多待些日子吧,等她心都靜下來了再去接她回來。”
最近任家事情太多。等賣了任家的宅子之後他們就要搬離任府,雖然已經另外買好了一處寬敞的四進宅院。不過家裡的一些東西都需要規制好,庫房也要重新對賬,大太太忙得腳不沾地,沒有空去煩任瑤音的事情。所以她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正被媳婦往死裡欺負。
倒是大太太發現自己的小兒媳婦雖然大字不認識幾個,記賬之類的事情卻是學得很快,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記賬本的,且交給她一些小事情也能爽利的完成,不由得對她有些刮目相看,這陣子便將兩個媳婦都留在身邊調|教。
雖然任家敗了。但是總算還能保證一家子人衣食無憂,大太太希望兩個兒子都能好。
就這樣,在韓老太爺沒有回來,任老太太被“臥病在床”的時候,任家和高家背後的韓家已經悄悄的完成了一筆買賣。
翟家的祖宅和原本翟家少奶奶手裡的礦山都回到了韓家人手裡,任家經營了三代的基業終於徹底垮塌,任家除去從高家手裡拿回來的一筆不大不小的銀子之外,什麼也不剩了。不過好歹一身債務都了清了。
這年五月,任家終於從住了幾十年的“祖宅”裡搬離。一家子離開任家的時候才突然發現,原來任家只剩下了他們那一房那麼幾個人,庫房裡的東西以及一些傢俱器物早幾日已經搬到了新宅裡,所以他們一大早從任家大宅離開的時候竟然十分的清冷。這種清冷讓大老爺和大太太都有些悲從中來,落寞黯然。
任老太太依舊全身無力昏昏沉沉,被人抬上馬車的時候她只是手指痙攣了一下。動了動唇卻說不出話來,渾濁的眼淚卻是不停地從眼中落下。
任老太太的大丫鬟拿出帕子。仔細地替任老太太擦了眼淚,柔聲道:“老太太許久沒出門了。眼睛見不得光吧?沒關係,馬上就要到新宅了;到時候您再好好休息。”
任老太太身子一抽,沒了動靜。大丫鬟給老太太理了理衣襟,輕輕地打著扇。
兩位任家少爺的馬車裡倒是安靜的很,沒人聽到她們三少爺偶爾壓低了聲音,氣急敗壞的訓斥聲。
“死丫頭!你的腳就不能放好了!踩到你家少爺我了!”
“那是我畫畫用的宣紙,不是給你揩鼻涕的,你個蠢貨!”
“住手!放下我的……”
不遠處,韓雲謙靜靜地看著任家的馬車緩緩駛出了任家大門,他走到門前,抬頭看向門楣上“任府”那兩個已經有些蒙塵的字,矗立良久,才嘆息一身轉身離開了,並沒有進府。
等韓家老太爺匆匆從西北趕回來的時候,一切已經塵埃落定。
韓老太爺韓東山雙目陰沉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孫兒,抬起手狠狠地甩了他一個巴掌,力道大得幾乎能讓人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韓家大少爺卻是面不改色,眉頭也沒有皺一下,步子更是極穩。
“誰給你的膽子!”韓東山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道,沒有人懷疑他下一秒就會撲上來親自將自己的孫子給撕了。
韓雲謙不動聲色地將口中的血吞嚥了下去,淡聲道:“祖父,是時候該結束了。”
韓東山如同困獸一樣來回走了幾步,然後猛然回頭一腳踹向韓雲謙的腹部。
韓雲謙頓了頓,還是沒有動彈,硬生生地接住了韓東山這一腳,劇烈的疼痛終於讓他皺了皺眉,盒湧出來的血也從嘴角溢了出來,韓東山這一腳絲毫沒有留情,韓雲謙內腹重傷,但是他依舊慘白著臉色站直了身體。
韓東山像是沒有看到孫兒的慘狀,面色扭曲著狠厲道:“結束?做夢!要想結束除非任家的人死絕了或者我死了!”
“宅子和礦山都拿回來了又能怎樣?別以為這就算完了!原本我還想留他們的狗命一些日子好好玩玩,不過既然你沒有那個耐性,我就給他們來個痛快的吧。”韓東山看著韓雲謙,臉上突然露出來一個詭異的笑容,扭曲了他本來英挺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