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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座的外甥女了,不偶爾提醒她一下,她就老是徘徊在現實和夢幻之間。
安希思活脫脫是隻美麗的人魚,五官精緻,笑容甜美深邃,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頭又長又有著柔和波浪的頭髮,披在肩後像一道曲折中帶著閃耀光澤的瀑布。
論長相,安希思是無可挑剔的,若說這中間真有什麼缺憾的話,就是那雙與實際年齡不符的迷惑眼眸,讓人老是擔心迷糊的她不夠安全,恨不得多生出一雙手來保護她。
還有,就是她實在太愛作夢了,成天嚷嚷著:人類因有夢想而偉大,卻因為夢想太多而忘記長大,或者拒絕長大。
偶爾叫她做些比較切合實際的事,比如洗碗、掃地等等,她就歪著頭嘆氣,說這些工作讓她覺得自己像只面目可憎的食人魚。
這讓文真覺得好愧疚,當初她承諾五年後會給英魁一個適合當老婆的新娘,誰知道五年過去了,安希思除了出落得更加美麗之外,什麼也沒有長進,連念個書都念得稀稀落落,除了美術音樂之外,其他的都慘不忍睹。
安希思望著美麗湛藍的大海,無法再幻想下去了,冷英魁那張冰冷的臉霸道地佔據她的腦海,她覺得呼吸困難,像一條被放置在烤架上的魚。
她從窗戶邊走回來,一屁股坐到自己的床上,託著腮幫子嘆氣。
“我不懂,阿姨,為什麼我非得回到那傢伙的身邊?”原本甜美輕柔的聲音因為想起了冷英魁而變得懊惱。
“拜託!什麼『那傢伙』,英魁是你的未婚夫。”文真不悅地丟給她一記白眼,更正她的說法。
安希思重重的嘆了口氣。
“多麼迂腐的說法?都什麼時代了還來這一套,一點都不浪漫,我向往的愛情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
“迂腐?”文真皺眉,不能同意她的說法。“你是在說你的父母,還是在說你的爺爺——我的父親大人啊?”
安希思眨眨美麗的大眼,隨即委屈地嘟起嘴。
對了!就是這三個早早就離開人世的大人,當初他們的一句話,造成她今天水深火熱的情況。家族跟家族感情好是一回事,有很多其他的方式可以增進彼此間的感情呀,實在沒有必要犧牲她這個小女孩的終生幸福。
但是這些話她只能在心裡想,冷英魁那傢伙不曉得對這個家施了什麼魔咒,不僅阿姨,據說就連已逝世的三人都對他讚不絕口,滿意得不得了,似乎連他放出來的屁都特別香——喔噢,她的思想倏地打住,她怎麼可以這麼想呢?這種不文雅的思想絕對不適合一個以優雅自居、以公主自詡的女孩。
唉!都怪那傢伙啦!人家看不上他,他偏偏看上人家,欺負她當時年幼無知,沒有自主的權利,用他穩重的外表、內歛的氣質迷惑大人,早早就把她束縛於傳統的婚姻窠臼內,害她這條很有戀愛天分的魚兒就此喪失戀愛的權利,真是可恨!
據說是在她九歲那年的生日派對上,已經舉家遷往日本的冷家回臺灣來探望他們,那個早熟又嚴肅、宛如寒冬樹木的冷英魁也在其中。他一眼看中了她,當年十九歲的冷英魁開口就向安希思的父母說希望將來能娶她。
說實在的,她對他一點印象也沒有,若說九歲那年的生日派對有什麼令人難忘的事,就是她那件雪白的公主裝不小心被花籃的鐵絲給勾破了邊,她為此哭得淅瀝嘩啦,完全顧不得自己是那場派對的焦點。
“我沒有怪罪你們大人的意思,只是你們應該尊重我的想法,怎麼可以隨便就把我許配給別人呢?”安希思不禁抱怨。
“許配給英魁哪裡是隨便了?他論長相有長相,論身世有身世,論實力有實力,這樣的人哪裡是『隨便』的人?而且當時還有舉行訂婚儀式,我跟你說過好多次了,只是你自己記不住罷了。”文真開始在圍巾的後面打上美麗的結。
“九歲的事情我怎麼可能到現在還記得住呢?”她覺得頭痛,以她的記效能維持三秒鐘就不錯了。
“再說,英魁簡直就是萬中選一的好男人,不但外表英俊,商業頭腦更是一流,冷家的事業到他的手裡就開始蓬勃發展,甚至橫跨歐美亞三洲,他還……”文真還在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知道了、知道了。”安希思受不了地揮揮手。每次講到那傢伙,阿姨就沒完沒了的,他的好簡直說不完,彷佛上帝親手打造都沒辦法造出這樣的好男人。但是這又如何呢?她不喜歡他,不喜歡他那種對任何事都過分冷淡的態度,不喜歡他那雙深沉又野心勃勃的眼,不喜歡他那種自認為全域性都在他掌控之下的模樣;總之看到他,她就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