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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聞。
談笑說:“將來你要是執行任務寫遺書什麼的,一定要給我單獨寫一份,把你這輩子想說卻沒說的話都寫上去。就像你寫的信那樣,我只要好話,壞話不要。一定要單獨的啊,不要和你爸你媽的混在一起,才對得起我在這麼關鍵的時候還能想起你!”
她說得輕鬆,到了後來眼睛竟酸酸的,要掉淚。陸楓緊緊抓住她的手,卻是責怪的口氣:“瞎說什麼!哪有你這樣講話的!什麼信?我什麼時候給你寫過信!胡說八道!”
陸楓開始抵賴,談笑正要揭穿他,門突然被推開了。兩人同時看見來人,臉色俱是一沉——怎麼是蘇阿眉?
蘇阿眉拎著一個水果籃,有些侷促地站在門口。陸楓大概聽說周嘉的案子和談笑爸爸的雙規有關,想起蘇阿眉應該是那邊的,立刻把她到來的危險係數上升到周嘉施暴的級別,騰地擋在談笑前面。
談笑倒是很平靜,問:“你來幹什麼?”
蘇阿眉沒有上前,似乎她也知道自己來得不是時候,遠遠地站在門口,嚅囁著說:“我……我來看看。你爸爸他……”
“有事兒說事兒吧!”談笑鋒芒稍斂,卻依然尖銳。
蘇阿眉把水果籃放在沙發上,說:“其實,我五一就過來了,為了你爸……那個人的事兒。本來想找你,看在父女的份兒上能不能想想辦法,周嘉說他能說動你,但是我沒想到……”
談笑看看陸楓。陸楓也沒什麼具體的主意,只是戒備地看著蘇阿眉。
談笑對蘇阿眉說:“事情都這樣了,你還來幹嗎?”
蘇阿眉說:“是啊,本來我也知道你不喜歡我,我是不該來的。可是……可是老王,他還是很惦記你的,我總得代他來看看你的近況。不管將來怎麼判,知道你很好,他也會放心。”
放在過去,談笑會覺得她是貓哭耗子假慈悲,是藉著那個人的名義來炫耀身份。可是今天,談笑突然沒了這些心氣兒,只是嘆口氣說:“那你看到了,我很好。你們都不用再來了。”
蘇阿眉說:“我們?哪有我們?阿月和老王都在裡面,你弟弟又小,裡裡外外就我一個人,哪有我們?”
談笑說:“你的孩子是獨生子女,我媽的戶口本上我也是獨生子女,我不知道哪個是我弟弟。你是不是一個人我不管,這些牢騷,你應該向那些對你有興趣的男人發洩。”
親情的斷裂大概是人生最痛苦的一件事,即使此時的談笑也無法對某些事情釋懷,語帶尖刻地譏諷蘇阿眉。
蘇阿眉知道自己是自取其辱,但也沒什麼好說的,嘆了口氣,轉身要走的時候說:“他大概快判了。其實,他對你們母女一直很內疚,希望能見見你。”不待談笑回應便迅速離去。
陸楓關好門,回頭看談笑依然沉默著,有些擔心。
談笑說:“沒事兒。我就是……突然有些可憐她了。也許,她對那個人……”她似乎很難再說下去,但又想說下去,皺著眉頭慢慢斟酌著,“有時候我想我媽臨時走前說的可惜,是不是……是不是指她愛過那個人卻沒好好珍惜的意思?也許我只是瞎猜的。我媽她可能知道些什麼,從那個女人身上知道些什麼了吧?”她無法明言對錯。說自己的母親錯了,她無法接受。但是從自己的婚姻中,她也漸漸悟出些夫妻相處之道,比如妥協,比如委婉,比如尊重。作為一種交流的技巧,並不意味著掩蓋真實的感受和目的,同樣也可以實現溝通和理解。當然,那個人本身有問題,不能和陸楓相比。所以,對比蘇阿眉和母親,談笑也要嘆一聲“可惜”。
陸楓沒聽明白,還等著下文。談笑乾脆說道:“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我媽愛上那個人,才是真正的可惜!”
這點陸楓明白,嘿嘿一笑,指著自己說:“你不用可惜。”
談笑啐了他一口,柔柔地笑了,心驀地開啟,如月下平緩的江面,暢通無阻地奔向廣闊的大海。
病癒出院,陸楓又逗留了兩天就返回部隊。
談笑重回律所。褚麗麗已經成了高階律師。宋白終於和女朋友分手。一干閒人又在猜測誰是下任?談笑問褚麗麗為什麼不考慮一下宋白。褚麗麗說:“同行是冤家!”
因這一句話,有些人開始散佈“不是冤家不聚頭”的閒話。宋白已經刀槍不入,偶爾還能開開這類玩笑,胡亂點個鴛鴦譜。
所裡的生意平穩向前發展,談笑暫時放下離開的打算,打起精神繼續工作。
轉眼過了兩個月,判決下來,周嘉是死刑,那人是死緩。
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