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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犯傻把鱗片送給睚眥,自作孽,不可活!眼神交流,睚眥已經繞過流玉,一把牽住我的手,將我拉到他的身邊。
睚眥笑了,不是森然滿是算計的陰笑,也不是狠戾充滿殺氣的冷笑,他歡愉的笑容俊逸不遜色於流玉,深沉的眼睛也在一瞬間變得清澈秀逸,環繞在身旁終年不散的血腥氣息也彷彿被突如其來的春光撥
現在的睚眥看起來就像個權貴家的貴公子,濃而長的雙眉有種粗獷的男性魅力,挺直的鼻子好似永不屈服的堅毅,一身華衣只為襯托他輕揚的黑髮的高貴,宛如黑鑽般冷硬的眼眸竟為一塊薄薄的鱗片而軟化得溫暖。
若非親眼所見,恐怕沒有人願意相信眼前溫柔優雅的男子是殘酷嗜血、任性狂妄、分毫必究的睚眥。
女媧明顯僵硬著石化了。
流玉吹了個口哨,回頭之時卻暗自抹了把汗,悄聲道:“好在早聽風說過睚眥對螭吻不凡,本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正見到的時候依然免不得震驚一番,睚眥殿下應該是人格,不妖格分裂了吧……”
嘲風好心地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別介意,他對螭吻一向如此,當年他親自把剛從深淵之源的螭吻帶胡來時小心翼翼的模樣可是將我們嚇了一大跳,其中蒲牢尤其誇張,足足昏迷了三天,還是被睚眥用暴力手段砍你們倆的關係什麼時候好到可以玩背背山了?
嘲風說話的方式好象隨時在挑釁睚眥一般,他的身體也時刻準備著閃避可能飛來的大刀或上足以撕裂空氣的刀風,不過顯然現在的睚眥心情很好、非常好,為了維護翩躚公子的形象沒空理會嘲風的碎嘴。
只有小絮情偷偷挪到我的身邊,躲在我身後窺視睚眥。
半晌,絮情拉拉我的衣袖示意我靠近,在我耳邊低聲問:“母親,您莫非還在生父親的氣,真打算在海界找情人的?”
絮情偏著頭,問:“您不是嫌棄父親不擅長言辭,不能書出您喜歡聽的話,所以打算離開父親回孃家,在海界另覓新歡麼?伯夷大叔說,情人比丈夫更擅長甜言蜜語,海界最不缺的就是口才極佳的男妖,母親爬牆肯定會找個妖精!”
那群大神真是防不勝防的災星,他們趁我不在的時候給我兒子灌輸了多少荒唐思想,我快崩潰啦!
我顫抖地雙手緊扣在絮情的肩膀上,顫抖地說:“兒啊,為娘只想說一句話,你不僅要好好給為娘記在心裡,更要用行動貫徹為娘給你的忠告,以後見到你父親那群大神的朋友,你要有多遠閃多遠,他們的話一句都不能聽,一句都不能信!”我堅定地點頭:“就是這樣!我是你母親,肯定不會害你,那群該死的老不修成天只知道八卦一些有的沒有的!”
絮情鬆了一口氣,笑道:“這樣啊,那我便放心了,母親很愛父親,肯定不會再愛上別的男人,更不會有另結新歡的想法,是吧?”
看他奸計得逞的模樣,我額頭的青筋又忍不住跳動起來,惱怒地對著絮情的腦門敲了一記。
“知道就給我記住,別再學那些老混蛋的笑法,居然算計到我身上來!”我為之氣結。
真是的,那些老傢伙把我的好兒子都教成什麼樣了,竟然拐著彎提醒睚眥我已經有雅這個丈夫了,也不怕睚眥一口吃了他!
我小心地偷看睚眥,發現他的表情沒有什麼改變,依舊是一臉真誠地牽著我的手,為我講解著歌姬們演唱的音樂,好象完全不知道絮情對我說的話。
見我神色略有尷尬,他笑著摸了摸我的頭,忽然跳下座位,落到舞臺上,輕鬆抽起被他擲入地板內的大刀,順著歌聲的曲調舞了起來。
看睚眥舞倒是一種享受,他有霸氣、有心計、有實力,他的刀法便是他的化身,招招都是好招,能在他刀下游走的人不多,更令我感動的是他的體貼,他知我剛剛掌握螭吻的妖力,故而特意舞得很慢,讓清他的動作。
斂去一身殺意,睚眥的刀舞竟披上一層夢幻般的色彩,他把精力專注在刀鋒之上,那是他力量的象徵,冷冽的霜華如今卻化做月光的薄紗,輕柔的白光絲絲纏繞在我的身上,好似是一句句纏綿的愛語。
不知不覺地,我的臉紅了,原來不僅僅是目光灼人,這位妖尊也可以心細如髮。
他對我的柔情反而讓我準備的腹稿完全沒有說出口的勇氣,看著他翩然舞動的身資,我心中很是為難。
不得不說,睚眥君子起來,他的態度好得叫人完全不能挑剔。
一曲舞畢,他把刀一收躍回我的身邊,手輕輕撫摩我的頭頂,就像個關愛妹妹的兄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