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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真是花容月貌,才學想也是好的。”
我忙說道:“皇后娘娘謬讚,臣女如何當得起。”
賈皇后又問了一些太后飲食起居的話,說了一陣閒話,賈皇后就起身走了。
我不禁感嘆:看來這個賈皇后絕非等閒之輩,宮裡鬧得沸沸揚揚的納妃一事,她竟隻字不提,彷彿不知道一樣。要知此事與她最為利害相關,她卻彷彿沒事人一樣,讓人摸不透她到底想些什麼。可她如此做卻也是最明智的,如果提這件事情,賈皇后難免陷入被動。因為如果不同意,顯得自己不賢;如果同意,那自己的地位就會受到威脅,因此對此事不表態才是聰明之舉。恐怕她早已知道太后和嚴景雲已經聯起手來,可她卻依舊不動如山,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麼玄機不成?人常說看似平靜無波的池水,可能往往是最深的。人也是如此,越是沉默寡言,心機就越深。這個賈皇后,倒是個可怕的對手。
馮成進來低聲稟告道:“太后娘娘,大人們都在懷恩閣等著了。”
太后點了點頭,帶上我來到了懷恩閣。群臣給太后行過了禮,早有小太監端茶水上來。太后笑著說道:“這是哀家讓宮女在御花園種的茶。”我不由暗自納悶:昨天在御花園,太后極其關心茶樹的事情,今天當著這些元老輔臣的面,又提茶樹的事情。這茶樹裡到底藏著什麼玄機呢?
太后又說道:“今日召眾卿家來,就是為了皇上納妃一事。諸位都是元勳老臣,因此哀家要問問諸位的意思。”
成王說道:“啟稟太后娘娘,臣以為皇上既已迎娶皇后,理應冊立後宮,以廣皇祚。”
嚴景雲說道:“成王殿下所言甚是,今皇上子嗣尚空,恐不利於江山社稷。”
杜衡山說道:“此太后娘娘家事,老臣聽太后娘娘主張。”我不禁想笑,這個和事佬,什麼時候說話都是模稜兩可,看似說了,實際上卻什麼也沒說。
賈雲光只是靜靜的坐著,一言不發。看來他自己也清楚,這些人已經聯起手來,他自己孤掌難鳴。
太后說道:“眾卿家既然都贊成此事,就讓欽天監選個黃道吉日。冊嚴氏、杜氏、周氏為妃吧。”
賈雲光突然說道:“太后娘娘,老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眾人一愣,太后笑著說道:“賈大人請講。”
賈雲光說道:“納妃之事本無可厚非,但皇上尚在少年,太后娘娘同時迎三女入宮。如果皇上沉迷於女色,恐對皇上龍體不利,對江山社稷亦且不利。”
即使是太后這樣見慣風浪的人,臉色也是一變。賈雲光這一招太厲害了:賈雲光沒有正面反對納妃,因為他知道這樣無濟於事。因此他轉而攻擊納妃的人數太多,恐怕不利於皇上的龍體,這樣讓眾人說不出反對的理由。恐怕他昨天就知道了太后和嚴景雲聯手的事情,因此想出了這樣一個對策來。賈雲光現在已經不在納妃的問題上打轉,只是說人數太多,因此這三個人不能都入宮為妃。如今他丟了一個棘手的問題給太后——到底應該誰入宮,徹底破壞了太后和嚴景雲的聯盟。太后如果說不讓嚴景雲的女兒入宮,那麼嚴景雲必將反對納妃。而太后如果讓嚴景雲的女兒入宮,那大姐怎麼辦?太后豈不是為他人作嫁裳?這些人誰都不會開口說自己的女兒不入宮,也不好說別人的女兒不應該進宮。事情就僵持在這裡,只能不了了之。太后被賈雲光將了一軍,透過淡青色的帷幕,我看見賈雲光一臉得意的神色。
但太后畢竟是見慣風浪的,說道:“愛卿所言甚是,且容哀家仔細思量。”就將事情拖了下來。我不禁想起聽有人說過,朝廷的事“拖”“挺”兩個字就能解決,當真說的是一針見血。
嚴景雲笑著說道:“太后娘娘這茶清香宜人,極是難得。”
杜衡山說道:“好茶還需好水,這水香洌甘甜,方才泡得如此好茶。”
成王說道:“這泡茶極有講究,不能拿沸水泡綠茶,否則茶水發澀,應該拿沸水對上山泉水泡茶方好。”
我不禁暗自感嘆:這些人果然都是官場的老狐狸,誰也不在納妃的問題上打轉,唯恐多說一句,自己的好處就沒有了,索性裝聾作啞起來,正是所謂的“多說多錯”。
大家大談了一頓茶經,似乎早就忘了這次進宮是為了納妃的事情。過了一會兒,就都告退了。
太后的神色似乎有些憂慮,太后的計劃被賈雲光打亂了。看來這個賈雲光絕非等閒人物,的確,一個人在官場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能爬到如此高位,心機絕非一般人能比。
我突然跪在太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