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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德拉家族利用法國赫赫有名的“海上勝地”娛樂場的賭場迴圈黑錢,西西里巴勒莫的幾位黑手黨頭目已被證實參與了此項“商業運轉”。
這種秘密約見的事情過去一向由靠得住的司機護送西蒙,改為馬可陪同還是前不久的事。上個月,馬可送叔叔去一家遊戲房,他被要求坐在汽車裡等候。令他吃驚的是他看到義大利某教區的代表、主教委員會的總負責人從後門溜進去。就在幾天前此君還在“打擊有組織犯罪”的政治遊行隊伍裡對著攝像鏡頭慷慨激昂地演講。還有一次密會,他認出常在電視上露面的一位社會黨議員,儘管那人的眉毛上架了頂寬大的帽簷。
一九八七年十二月,一場在羅馬地方法院開始的對有組織犯罪的大審判有了結果。
一九八八年新年,馬可正式宣佈他要離開中部,他是在履行去年和父親的約定……
“孩子,我已經做好準備打一場硬仗,但它完全與正義和邪惡無關。”電話裡喬萬尼的聲音相當沉重。“我很遺憾不能給你制定各種規則令你遵守,我只是希望我的兒子站在——站在未來有一天做父親的不得不伸手去拉、而我可以夠得到的地方。這是我和你母親對你唯一的請求……”
對喬萬尼來說,他的生活是由幾個相關的部分組成,他的兒女,他的家庭,以及哥哥所代表的家族。他不能使他們相互分開或者絕緣。
一陣沉默之後,馬可開始提問……最後他輕聲說:“好的,我答應你。”為了家族,自己的退讓或者犧牲都義不容辭。當放下電話的時候,西蒙乘坐的法航班機在一片寒雨的包圍下,從羅馬的菲烏米契諾機場騰空而起,飛向夜幕剛剛降臨的法國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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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無界》第十三章(1)
1
馬可至少能講三國以上的語言,卻是個中國文盲,漢語文化對於從小就使用拼音文字的他是陌生的。旅途中,我一直透過唱歌來強化他的中文學習。他的音質非常好,厚重且極富感染力。我把我最喜歡的幾首歌都教給他。
“是這般柔情的你 給我一個夢想 徜徉在起伏的波浪中隱隱地盪漾 在你的臂腕……是這般奇蹟的你 粉碎我的夢想 彷彿像水面泡沫的短暫光亮 是我的一生……”
他用一堆字母給歌詞註上發音。他說:“韻律很美,一定是一首女孩子的歌,陰柔得不行。”然後我們一起哼唱起這隻令人心碎的情歌。
他唱歌時很專注,用指頭有節奏地擊打桌面,或者握住我的手輕輕打拍子。這種情形有些類似我和費里尼週末躺在花園搖椅上共同度過的那些日子,那是我生命中劃過的一個希望,揮之不去的一段遺痛——他是一個註定要穿過我的青春歲月並留下深刻烙印的男人。
馬可最喜歡和我對唱《 遲來的愛 》,旁白的時候他一定會抑揚頓挫地朗誦,而且還樂於修改歌詞。“明天你就要和他走進結婚的禮堂,你將成為別人的新娘,我羨慕他,更希望能擁有你,角逐由此開始。”
我告訴他這是肖潔生前最愛唱的一首歌,可惜命運蹉跎,花樣年華的女孩就這樣去了。馬可糾正我說這大概是因為“小姐”起壞了名字,從小他就聽外祖母嘮叨自己是小姐的身子丫環的命,天天為一家子大小操勞辛苦,耽誤了她成為時裝設計大師。”
我氣得差點一口氣背過去,他永遠把“小姐”、“肖潔”混為一談。
到達法蘭克福時,火車剛進站,我們還沒來得及從座位上站起來,就有幾個人湧進包廂。其中一人貼近馬可問:“一路還順利吧?”
“嗯。”馬可不動聲色地點點頭。
“已經安排好了特別通行區域。”來人說。
我們走下車廂時又圍上來幾個人。我的心發慌,忍不住扯扯馬可的衣角。他立即握住我的一隻手,臉上露出一個安慰般的笑。我們被夾在幾個,不,簡直是一批身材健壯的小夥子中間,越過攢動的人群、通道和幾扇大門,坐上一輛黑色轎車。
當晚我們住進一家不起眼的小酒店,有點像汽車旅館,這是整個旅途中最不講究的一次住宿。馬可則外出至半夜才回來,我的晚餐是由套間外面的保鏢訂的中餐外賣。第二天早晨醒來,我站在窗前向外眺望,發現這家旅館有著特殊的地理位置,絕對可以為客人提供獨立的、不受外界干擾的環境。它坐落在一片兩面環水,背後全是山和森林的土地上,旅館的側面是一條有很多岔道的公路,靠山的那面也有數條羊腸小路。
我並不為此擔心,反倒刺激得心有點癢癢。我清楚他的實力,